第A24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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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7 月 16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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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电影一样
  小县城的中专生曹小芬结婚后随丈夫张凯旋来到省城。在别人看来,她掉进了福窝,有一套80平米的高尚住宅,还有一份月工资2000多元的工作。丈夫张凯旋意外车祸后,曹小芬的生活变得单一平静。这天,一个杀人犯赵鑫劫持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随之浮出水面……

  连载 7月16日见报 像电影一样

  逃跑

  两天过后,赵鑫从超市买回来的东西就吃完了。天也放晴了,天空露出了少见的蓝色,看着这样的天空,人的心情会变得很好。曹小芬站在烂尾楼的窗框前,看那些阳光下的草。草很高,在阳光下却会有一种晶莹剔透的感觉。

  赵鑫说:“我要去买东西。”“你去?”曹小芬转过身,问道。

  赵鑫点点头。

  “你……你不怕被被人认出来吗?”赵鑫没有说话。“我去。我去买。”曹小芬说,她心里想只要她离开了这里,她就不再回来了。

  “不,我去。”

  曹小芬急了:“你就不怕被公安局的抓去吗?”赵鑫没有正面回答曹小芬的话,他只是用眼睛看着曹小芬,曹小芬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忽然觉得赵鑫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一样,一下子刺到了她的心里。她急忙垂下了眼皮。她听到赵鑫说:“你要是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曹小芬吓了一跳,她支吾着:“怎……怎么会呢?”

  赵鑫说:“要是我,我也会这样选择的。”

  曹小芬不再说话,心里是害怕和沮丧的,她叹了口气,突然喊了起来:“可是,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放我走呢?”喊完她就呜呜哭了起来。赵鑫的眉头锁成了一个疙瘩,接着,他说:“我走了。”说完就大步走出了门框。

  曹小芬的脸上还挂着泪水,赵鑫说走就走,她一下子懵了。曹小芬的心突然狂跳起来,她突然意识到机会来了,她可以离开这里了,没有人看着、拦着,可以大摇大摆地走了。

  曹小芬这样想着就走到了门框下面,突然她站住了,她把身体隐藏起来,伸长脖子,脑袋探了出来,左看看、右看看,她要确定一下赵鑫是否真的走了,是否真的走远了,她的脑袋里又出现了某部电影里的镜头,当一个人发现另一个人企图背叛自己的时候,就会丧心病狂。

  曹小芬竖着耳朵听了听,仰起头看看天空,有一片薄薄的云在运动的过程中被风撕成了一丝一缕,像女人的腰肢一样扭来扭去。曹小芬一低头,一脚踩进了齐腰深的草丛里。

  走进草丛,曹小芬才发现,在草丛里行走就好像在水里行走一样,似乎脚和腿都比平时重了许多,每走一步,都能感到很大的阻力。她回头看看,刚刚走出的那个烂尾楼像一个破烂的箱子一样,她下了决心,有了勇气,她心里想着,一定要走出去,一定要离开这里。

  突然,曹小芬听到身后有一种声音传过了,她急忙回头,看到一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男人正朝自己走过来,男人看到曹小芬回头看自己,就犹豫地停下了脚步,用目光直直地看着曹小芬。曹小芬看出来这是一个流浪汉。

  曹小芬没有片刻的犹豫就本能地向前走,可是,后面的脚步踏在杂草上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急切。曹小芬突然站了下来,她转过身,大声喊道:“你要干什么?”

  曹小芬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以为吆喝一声,这样的人会很害怕的。可是眼前的这个流浪汉不仅没有被她的声音吓着,反而像被她的声音鼓舞了一样,大踏步地向自己逼来。曹小芬急了,她想让自己跑起来,但是,那些杂草就是一个个羁绊,挡着她的脚。

  流浪汉像一团黑云,扑通一下整个压在了她的后背上。曹小芬想,完了,完了……她还是在本能地挣扎着,可是,这种剧烈的扭动,让流浪汉加大了压她的力气。流浪汉伸出了手,撕扯着曹小芬的衣领,曹小芬几乎被勒得窒息,突然“啪”的一声,扣子掉了一个,曹小芬终于喘了口气。她抓住刚刚获得的一点力气,扯开嗓子大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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