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21版:完全披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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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安部A级杀人逃犯 亡命5年变身百万富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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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7 月 10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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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部A级杀人逃犯 亡命5年变身百万富豪
  他是一个灭绝人性的杀手,更是一个惧怕法律严惩的“懦夫”。他在杀人劫财后,一路逃命,一路惊魂,即使成为百万富翁,他也是恐惧相伴,寝食难安……

  “公安部A级逃犯,冷血杀手雷强”,“百万富翁级狂魔”,伴随着这个杀人疑犯的落网,一桩沉寂了5年之久、震惊重庆的杀人劫财大案终于水落石出。

  最近,记者在重庆市公安局看守所,独家采访了这个“狂魔”。

  公安部A级杀人逃犯亡命5年变身百万富豪

  

  1971年8月一个雷雨天的早上,雷强出生在四川省岳池县临溪乡一个殷实的农民家庭。因为就一个宝贝儿子,长期在外做生意的父母娇惯着他,使他从小就养成了我行我素、横行霸道和无所顾忌的性格———(以下为雷强口述)

  杀人劫财

  无比暴戾和凶残

  我上学后,根本听不进去老师讲课,成天与一群野孩子疯玩疯闹,经常旷课逃学。16岁那年,初中二年级的我把一个男同学头上的帽子抓下来抛着玩,那同学气急败坏地推搡了我一下,我竟抓住他的头发狠狠一顿拳脚。我吓坏了,连学也不敢去上了。最先,我是跟母亲在重庆菜园坝火车站擦皮鞋、卖水果和盒饭;后来,我伙同一帮烂仔干起了帮车老板拉客、倒卖车票、用假币和假珠宝诈骗等勾当,在我21岁那年,我已敛财高达30余万元。

  1992年春节,我回老家过年,看见姨妈家比我大两岁的小表姐苗秋红长得似山泉一样清秀,我便耍弄起骗女人的老把戏,不到一个星期,小表姐就倒进了我的怀抱,不到半年,就为我怀孕堕胎两次!

  由于近亲不能结婚,加上全部亲戚的反对,小表姐匆匆嫁给了镇上一位司机。他们结婚那天,我提着从重庆买的火药枪去找那个娶了小表姐的男人拼命。结果,逼得表姐夫离婚“退位”。我风风光光地把小表姐迎娶回家。后来,小表姐为我生了一对女儿,可惜,一个痴呆、一个跛腿。

  1999年春节,我没有回家过年,也没有给老婆寄一分钱,与一帮赌棍躲在一家隐蔽的宾馆里,昏天黑地赌了五天五夜,结果22万元现金输掉了,崭新的摩托车输掉了,连手上的三枚戒指、腰里别的手机、传呼机都输掉了。后来,我赌红了眼,把地处火车站门口的、经营得非常火红、价值三四十万的小饭馆经营证也押上狂赌,结果还是输掉了…… 2000年2月29日凌晨5点,趁老婆孩子正在熟睡,我轻手轻脚地爬起床,把藏在家里的一支火药枪和一支电击棍取出来放在提包里;再从老婆的钱包里取出借来给孩子看病的500元现金,匆匆打开房门,消失在雨幕中。来到重庆,找到同在菜园坝火车站打混的同乡陆刚,商议“一夜暴富”的计划,最后把目标锁定在经商老板田书云身上。

  2000年3月9日,中午时分,守候在外的我俩发现田妻杨丽接着放学的女儿(9岁)小梦,一路欢声笑语地回来了。等她母女俩进屋后,我们便马上按响门铃。杨丽打开门,见是我们两个熟人,便热情地请我俩进了客厅。

  趁杨丽低头在茶几上拿烟递烟之机,我迅速从提包里抽出万伏高压电击棍,猛地向她后脑勺戳去。我们将小梦扔进了卫生间。

  我们两个忙活了半天,把田家翻得一片狼藉,才搜到2.9万元现金,还有消费卡、购物卡、手机、金佛像、金戒指、金项链、珠宝首饰等。我气急败坏,撕开杨丽被封住的嘴,用火药枪顶着她的头,逼她说出巨款和存折的藏匿地方。

  杨丽万万没有料到昔日的“朋友”会变成抢她的强盗,竟然破口大骂我俩。我恼怒极了,又狠狠电击了她一下,把她击昏后封住了嘴。我们想等老板回来,多抢劫一些钱财。我俩一直等到下午6时,我害怕久等会等来麻烦,便决定:杀人灭口,迅速走人!死去的杨丽血溅全身,怒睁双目,吓得我腿都软了,手里的菜刀也跌落在地毯上。陆刚正在卫生间挥刀残杀口被封住的小梦,那个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很快亡命。

  天涯亡命

  万分心虚和恐惧

  第二天下午,渝中公安分局刑警四处追查我和陆刚的下落。他们在重庆市区未发现我俩的踪迹,马上就赶到了我们的老家———四川岳池县追捕。12日上午,我们两人来到陆刚家所在的高兴镇,在一家卡拉0K厅,陆刚刚跨出卡拉OK厅大门,就碰上神速而至的刑警。听到这家伙在门外狂叫,我纵身跃出后窗,跌落在后面小街上,爬起来就撒腿狂奔逃命。

  14日凌晨,我来到华蓥市火车站,心慌意乱地买了张票,跳上一列南下的火车。在遵义下了火车,我来到城郊一家偏僻的小旅馆住下。为了躲避检查,我烧毁了原来的真实身份证,买了两张假身份证。稍稍稳定下来后,我买了一把锋利的尖刀藏在身上,经常出没在遵义市的夜总会、发廊和卡拉OK厅,小姐只好乖乖就范,然后把随身携带的金耳环、金戒指、金项链、手机、钱包等全部交给我。

  一连20多天,我竟抢得两万多元钱财,抢得小姐惶惶不安,不敢出门。5月初,遵义市警方得到报案,在全市开展大搜捕,吓得我逃到了都匀市。来到新的地方,我蓄起了长发,总是让头发遮挡住半边脸;我不敢住正规旅馆,一旦嗅到异常情况,旋即起身逃跑。

  逃亡中,我先后去过广东、云南、贵州、四川、西藏等省、自治区的十多个城市。我几乎每天晚上都做噩梦,都被梦里红红的鲜血或黑洞洞的枪口惊醒。

  2001年冬的一天晚上,我逃到武昌火车站,因急于小便,便躲在一辆汽车后“方便”起来。突然,身后一辆轿车扫着雪亮亮的灯开来,灯光射在汽车的尾部,我看见竟是公安牌照,不禁吓得全身战栗,拔腿就跑,余下的一半尿,竟全部撒在了自己裤裆里……

  我还有多次差点被捕和极度惊魂的经历:一天深夜睡在湖南郴州某小旅馆里,遇到民警查身份证,我惊醒后,跳出窗户,在街上狂奔;另一次,在广州火车站突然遇见民警、武警荷枪实弹地搜捕别的逃犯,我以为是在追捕我,吓得我惊慌失措,扔掉行李,“打的”狂逃……

  发迹暴富

  更加惊惶和胆寒

  2002年3月9日,我从成都来到了拉萨,化名张勇。

  有一次,在一个建筑工地为别人搬砖,工头看我老实就欺负我,克扣我的工钱。终于我忍不住了,与工头吵了两句,工头便指使手下将我捆绑在树上抽打,直打得我皮开肉绽,满身是血。半夜里,工友悄悄把绳子解开,扶我去报警。我一听吓坏了,忙跪下求情:“大哥,谢谢您的好意,我实在不愿再把事情闹大,算了吧!”结果,我忍气吞声在工棚里躺了十多天,浑身浮肿,钻心疼痛。那一次,我差点丢了小命!

  2002年10月,我应聘到拉萨市一个四川老板开的夜总会里当杂工,老板见我头脑灵活,能说会道,不久便提拔我当大堂经理。我极力讨好老板,老板就时常传授给我一些“生意经”。我鞍前马后,跟班“苦学”,积累了不少赚钱的“经验”。

  2003年,是我的好运年。那年初,一个家里出了事的老板要低价把拉萨一家“梦缘”歌舞城转给我经营,很快,我的“梦缘”歌舞城就红遍了全拉萨,不到半年,我逃亡生活中的“第一桶金”就鼓胀了腰包———5个月净赚60多万元!此后,我很快办起以地下赌场为主的茶楼、以盗版为主的光碟店。不到两年的时间,我就拥有了百万巨款,很多人都叫我“雪城富豪”。

  2004年4月,我把拉萨的生意交给包养的卡厅歌星和一位叫徐雄的“拜把兄弟”打理,带着另一个情妇,躲到靠近缅甸边境的地方去开茶馆和饭庄。

  冥冥中,我又想起了我的小表姐,去年9月,我作出了一个很错的决定:接我老婆来西藏!去年11月,一天也没有放松对我追捕的重庆警方顺着我老婆的线索,很快就查明了我的踪迹。11月9日中午11时许,我接到一位领导的电话:12点在红楼大酒店“喝酒”。半小时后,当我大大咧咧地跨进酒店,刚刚落座,6名刑警一拥而上,一眨眼就将我扑翻在地,黑洞洞的枪口抵住了我的脑袋和身子,我知道,我的大限来临了,当时就吓得瘫在地上,再次尿湿了裤裆。

  10天后,我被押解回重庆。第二天,我的小表姐老婆被捕。在看守所,当我得知溺爱我的老父已去世两年,母亲因我两口子被捕,也一病不起,两个残疾女儿无人过问时,我后悔莫及,号啕大哭,边哭边嘶哑地喊叫:“快毙了我……我罪孽深重……我不想活了……”

  据《民主与法制时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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