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18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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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7 月 9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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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电影一样
  小县城的中专生曹小芬结婚后随丈夫张凯旋来到省城。在别人看来,她掉进了福窝,有一套80平米的高尚住宅,还有一份月工资2000多元的工作。丈夫张凯旋意外车祸后,曹小芬的生活变得单一平静。这天,一个杀人犯赵鑫劫持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随之浮出水面……

  连载 7月9日见报 像电影一样

  在省城扎下根

  进到省城的头两年,尽管生活是顺心的,但是离张凯旋对生活目标的要求还差得很远。曹小芬只知道张凯旋是一个很有能力的男人,张凯旋心里想的什么却是隔着肚皮的,曹小芬总是不知道张凯旋想什么,有时她看到张凯旋在发呆,她会问,张凯旋只是看看她并不说什么,有时连看也不看她一下。后来,曹小芬就渐渐地不再问了。

  自从他们搬到了单位在新丽小区为职工买的商品房里以后,曹小芬就快乐得像是进了白宫一样,钥匙刚一拿到手,张凯旋就带她去看了房子,曹小芬一个劲地问张凯旋,真的是我们的了吗?张凯旋仰着下巴,一副君王的样子,曹小芬痴痴地看着他,眼睛充满了崇拜,张凯旋一把把曹小芬扯进了自己的怀里,曹小芬本来就精巧的身体,像一片树叶一样卷进了张凯旋的怀里。

  突然,张凯旋喊道,老子有房子了!老子扎下根了!他说着,就迈开大步在房子里走了起来,他的脚印仔细地踩过了房子的每一寸地方。

  曹小芬最不爱听的就是张凯旋说她土包子、小地方的人这些话,但是,这些话又是经常挂在张凯旋的嘴边的。有一次,张凯旋说了这样的话以后,曹小芬哭了,她哭得悲悲切切,不仅是因为张凯旋的这些话,她还想到了她孤身一人远离父母亲人,就好像电影里演的被送进教会学校的孤女一样。

  后来,曹小芬想,张凯旋给了她大城市里的大房子,还给她找了能挣那么多钱的好工作,张凯旋就是说说她也是应该的,本来自己就是土包子,在嫁张凯旋之前,她想都没有想过这一辈子能有这样的生活。张凯旋还给她办了美容卡,那是何等的时髦,何等的享受啊,头一次去,曹小芬是一万个不舒服,是因为伺候得太周到了不舒服。没有张凯旋,哪会有这些享受呢?这些享受是她过去的那些同事一辈子都享受不到的。

  进省城的头一年春节,张凯旋就带着曹小芬风风光光地回到了县城。曹小芬穿了一套“依瑶”牌的洋装,流行的绿松石颜色,滚了同色的缎子花边。曹小芬穿了这一套衣服到她当时工作的书店里去,她看到那些伙伴羡慕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一样。在小县城,曹小芬是独一无二的,不仅仅是她身上穿的衣服,还有她在大城市里泡出来的那一种时尚的味道。那一次回家,她给了母亲8000块。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拉了曹小芬的手,说,该生个孩子了。生了孩子男人就是大石头,稳妥妥地是你的了。

  曹小芬也想要一个孩子了,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来带孩子,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张凯旋。张凯旋说,小地方人的短见。你看看,人家北京、上海不要孩子的人越来越多的。只有那些农民和你们那种小地方的人才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整天只操心生孩子。

  曹小芬说,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要孩子?

  张凯旋火了,我什么时候这样说了?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曹小芬想,他是没有说过。曹小芬就想是自己太心急了,她想想结婚以后,什么事都是张凯旋安排的,哪一件都安排得滴水不漏,生孩子的事想必他也是心里有打算的。没有孩子曹小芬自是很清闲,也就更有时间去电影院里看电影了,她常常是大白天,一个厅里就坐了她一个人,看到动情的地方,她还是会稀里哗啦地哭一通。

  曹小芬在省城的日子过得很好,她念念不忘这一切都是张凯旋给她的,所以,她是一心一意地对张凯旋好。张凯旋几乎不在家吃晚饭,但是,曹小芬还是一丝不苟地做晚饭,总有一天,张凯旋会突然回到家,他回到家就能吃上可口的饭菜,哪怕这样的时候很少,曹小芬也是心满意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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