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11版:副刊·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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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6 年 7 月 7 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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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电影一样
  小县城的中专生曹小芬结婚后随丈夫张凯旋来到省城。在别人看来,她掉进了福窝,有一套80平米的高尚住宅,还有一份月工资2000多元的工作。丈夫张凯旋意外车祸后,曹小芬的生活变得单一平静。这天,一个杀人犯赵鑫劫持了她。一个惊人的秘密随之浮出水面……

  连载 7月7日见报 像电影一样

  没人发现她被劫持

  走出电梯,是一个大型的超市,这个超市自从两年前降落在这个城市以后,生意是异常的火爆,进到超市能给人一种错觉,这里的所有东西都像是免费似的,在这里购物快乐无比,不管在什么时候进到超市都像是挤到了人的交易市场,在这里人似乎比物更多。

  因此,赵鑫挽着曹小芬穿过超市的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会关注他们一眼,曹小芬的身体和一个又一个陌生的身体撞击、摩擦,曹小芬感觉到自己好像是一片汪洋中的一片树叶,在拥挤的人群中,她无比的孤独。

  赵鑫毫不费劲地把曹小芬带出了超市,接着他们上了一辆出租汽车。坐定以后,曹小芬把自己的身体向里面挪了挪,但是,那个像刀一样尖利的东西也跟了过来,顶在她的腰部。曹小芬用眼睛剜了一眼杀人犯赵鑫,接着目光中露出了一长串的怨恨来。她的脸扭曲得变了形,她歪了嘴巴,咧了咧嘴,她真想大哭一场。

  这时,她看到赵鑫摘下了墨镜,一双细长的眼睛,单眼皮,天哪,不折不扣的杀人犯。赵鑫目光直直地看着曹小芬,曹小芬的记忆突然一下子复苏了,那个韩国影星的名字一下子跳进了她的脑袋,太像了,她在心里叹道。最让她吃惊的是,赵鑫的目光也像那个韩剧的主人公一样,单纯无助,充满了让人心疼的忧伤。

  曹小芬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她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如果不是在出租车上,如果不是面对这个杀人犯,曹小芬这时的心情和感觉就是想使劲跺脚,然后撒泼一样大哭一场。她觉得自己是又惊、又气、又恼、又怒,甚至是一种莫名其妙、糊里糊涂的烦。

  突然,出租车一个急转弯,曹小芬的身体一下子被甩到了赵鑫的身上,顶在腰部的那个尖利的东西也闪开了,曹小芬狼狈地拱在赵鑫的怀里,她挣扎了几下,想坐起来,但都没有成功,反而越挣扎越陷到了赵鑫的身子里,她简直是恼羞成怒,大喊了起来,帮我啊!赵鑫才如梦初醒一样把曹小芬推了起来。

  曹小芬坐正以后,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对赵鑫狠狠地说了一句,就你这样还……杀人两个字还没有从她的口里说出,她就感觉到那个尖利的东西又顶在了她的腰部。

  汽车穿过繁华的大街,街上一片歌舞升平的气象,各种各样的霓虹灯像是跟黑夜拼命一样使劲地闪烁着,街面上人多得密密麻麻,曹小芬尽管每次上舞蹈课也是要过大街、穿小巷,但是,她从来没有感觉到街面是如此的热闹,人会这样多。

  越是这样,曹小芬就越感到自己的孤独无助,她想,这么多生活在幸福和平中的人,怎么就发现不了奔驰在大街上的一辆车里,坐着一个被杀人犯胁迫的弱女子呢?她惊奇,警察怎么就不设点,检查每一辆出租车呢?

  最让她沮丧的是她没有带手机,本来手机对她来说就是一个摆设,在这个城市她没有一个朋友,直到张凯旋突然车祸而死,曹小芬才感觉到这个城市对于她来说实际上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丈夫张凯旋。过去手机似乎只是为张凯旋准备的,就这样张凯旋也是八百年不打一次。公司尽管也是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的,但是,一周一次的上班,曹小芬从来没有耽误过一次,所以曹小芬实际上并没有接到过公司的一个电话。还有她远在小县城里的父母从来就不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有事就直接打到家里。

  张凯旋死了以后,曹小芬的手机就是一件她经常会忘掉的东西,来健身她就更不会带手机了。这下子曹小芬心里那个悔啊,悔得连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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