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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3年5月21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返回首页
铃木凉美与母亲
爱与否定同行
  《献给爱与子宫的花束》 [日本] 铃木凉美 著 蕾克 译 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思郁

  这两年日本社会学家上野千鹤子的书特别热。看了下网上的销售数据,卖得最好的是去年出版的《始于极限:女性主义往复书简》,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已经卖出了三十多万册。

  当然,这篇小文不是探讨上野千鹤子的热销,主要是想通过《始于极限》来聊聊跟上野千鹤子进行书信来往的铃木凉美。我后知后觉,读完这本往复书简去找了下铃木凉美的履历,真是大吃一惊。她出身名门,父母都是精英知识分子,父亲是日本知名翻译家和大学教授,以翻译日文版弗洛姆《爱的艺术》最为著名;母亲也出身富足之家,是儿童文学的研究者,翻译了很多经典文学。按说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长大的人,怎么也不会很差。铃木凉美高中之前确实是别人家的孩子,成绩优异,学业有成,乖乖听话,看起来一切都一帆风顺。

  但是,铃木凉美高中之后就开始涉足日本的风俗业,考上大学后,2004年,更是以女优的身份正式出道,拍摄了很多作品。2008年,她厌倦了日复一日的无聊的女优工作,开始正式隐退,恢复正常的学业生活。她又考进东京大学,攻读硕士研究生,并且以自己的亲身观察为题,完成了《女优社会学》的论文题目,出版后成为畅销书。大学毕业之后,她在日本新闻社担任记者,后因为无良媒体的报道,将她曾经担任女优工作的经历曝光,铃木凉美从新闻社辞职,开始了自由写作者的生涯。

  铃木凉美的书,除了上文提到的《始于极限》,国内只有新出的随笔集《献给爱与子宫的花束》。这是一本讲述与母亲关系的随笔文章结集。在与上野千鹤子的通信中,铃木凉美曾经提到过她与母亲的关系的复杂性,一方面,母亲全身心地爱着她,正如她在随笔中写到的,她拥有的一直都是那种小孩子生病发烧,会给你做病号粥,想读书在金钱上百分百支援的母亲。就算母亲有时候生气了骂两句,也不会把孩子驱赶到寒冷逼人的铁皮屋。

  但是从另外一方面,她对母亲的感情又很复杂。在《献给爱与子宫的花束》中,她写道“我们不自由,虽然不到盼望出现命运大逆转的程度,却另有枷锁,总能感到脊骨和皮肤之间藏着母亲的咒缚,忍不住骨寒毛竖”。小时候,她是母亲的研究对象,她的一举一动都成为母亲笔下的写作样本。她看起来过得很自由,大人从不强迫她学习或者工作,但是这种自由让她觉得毛骨悚然,就仿佛母亲拿她在做实验,并且饶有兴趣地观察实验结果。在她的生长环境中,她养成了本能的习惯,那就是要反抗母亲的凝视,叛逆由此而来。

  收录在《献给爱与子宫的花束》中,很多文章都提到了铃木凉美当女优时候的工作经历,也提及了母亲知道了她的事情以后的反应。那时候她快退出了女优行业,在东京大学读硕士。母亲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以为女儿只是一时好奇,写点色情行业的文章,所以劝告她说,“我不反感你用文章加入那个世界,可是话说回来……那种世界,是给只能在那儿生存的人准备的。能在其他世界里活下来的人,如果闯进去,就是无礼捣蛋”。几年后,铃木凉美被无良记者爆出了曾经当女优的新闻,父母才真正地了解了宝贝女儿不是简单地写写文章,早已经是泥足深陷。这个时候母亲始终处在一种非常自责的心态里,“我,一个儿童文学研究者,直至生命的尽头,都在女子大学给当幼教老师的女孩子们教授着绘本的卓越性,偏偏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了女优”。

  铃木凉美总结她跟母亲的关系时,有句话让我印象很深,她说母亲“一边否定我,一边爱我,爱我却不原谅我,这就是母亲一贯的态度,她始终保持一种自信,自己培养出来的女儿能够理解这种爱与否定同行,即使深爱却绝不原谅的态度”。但是这种态度最终让母女之间渐行渐远,隔膜日深,至死也没有和解。

  母女的关系,不应该这么复杂和纠结的,爱也不应该这么扭曲。铃木凉美的自我剖析,如果能够给我们一些借鉴,是最好不过了。

  ■好书试读

  “我有男朋友了”——沙耶发来LINE消息,我问:“是个怎样的人?”她只答了一句:“医生。”

  我问她男朋友是个怎样的人,她却完全忽略对方的性格和外貌特征,只回答他的职业。可即使同是医生,也人人不同呢。

  不过她之所以这么答,多半是因为这个回答可以简单明了地概括对方的大致形象。职业可以描绘一个人的特质。听说对方是个医生,我确实也觉得自己对他有了一定的了解。尽管那只是一种直观的或者说极为主观的印象。

  既然如此,我的职业在大部分人眼中,又有怎样的特质呢?是否能让某个不认识我的人,听到我的职业就有了解我的感觉呢?

  天空般浅淡的蓝色手机屏幕上,沙耶继续细碎地和我聊着她相亲认识的那位新男友。

  ——《人生借阅室》

  [日]青山美智子

  湖南文艺出版社

  

  雅各布站在牛舍门口,看着埃德娜从鸡舍里走出来。她嘴唇紧抿,看来鸡蛋又少了几个。雅各布抬头眺望山脊最高点,估测现在是早上八点钟。换了在布恩,此刻早已是清晨时分了,可在这儿,仍然光线暗淡,露水沾湿了他脚上的短靴。雅各布的老爸过去总说,这个山坳黑得一塌糊涂,非得拿根撬棍打碎点光亮进来不可。

  埃德娜冲着手里的鸡蛋桶点了点脑袋。

  “矮脚鸡下面一只蛋都没有,”埃德娜说,“都连续四天这样了。”

  “兴许是那只老公鸡重新黏上她了。”雅各布说道。他等着妻子露出笑容。好多年前,他俩刚开始谈情说爱时,埃德娜的迷人微笑曾经最让他神魂颠倒。她微笑时,整个脸蛋变得灿烂迷人,嘴唇向上扬起时,仿佛有一波光束从嘴角一直传递到额头。

  ——《炽焰燃烧》

  [美]罗恩·拉什

  人民文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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