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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1年12月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返回首页
赵良翰:品高画自高 (下)
  赵良翰 《岁朝图》
  赵良翰 萧平合作

  □萧平

  纵观20世纪初期的中国画坛,花鸟写意基本为海派所统领,大写意的吴昌硕(1844—1927)、小写意的任伯年(1840—1895)风靡全国,无论齐白石(1863—1957)、陈师曾(1876—1923)还是陈半丁(1877—1970),无不延续着他们的大规范。凤先生(吕凤子)的意义在于独立,不仅是技法风格上的独立,更是文化、艺术、哲学高度上的卓然自立,他构筑了自己的体系。就技法、风格而言,其一是以书为画,这与吴昌硕一致,吴多取石鼓文,吕则出于草篆。其二,风格出于新的哲学、美学观念,这种观念是在比较了中西两种艺术思想和语言之后,重新确立的具备自觉性和时代性的本土意识。

  笔者因为对于凤先生的关注,曾与良翰先生有过交流,我们有着较为一致的观点。尽管凤先生存世花鸟作品不多,但他早在1928年便在实践中做到了“脱尽画史习气”(见其作《寿石芍药》),更在1934年对花鸟画黄、徐两大流派的特征与传承有过精确的评点,提出了“要与流俗殊趣”(见其作《白鹦鹉图》)的观点。良翰先生在笔者收存的凤先生《老梅图》诗塘中写道:“观凤先生作画,操笔如运斤,画到放处,有惊天地泣鬼神之气概,画到密处,则又春蚕吐丝,细泉流沙,蕴力于笔墨之中,寄情于形象之外。习其技可,得其意者难。”这是对于凤先生“艰难定稿,迅速成画”的形象解读。无论纵放不羁的气概,还是细泉流沙的轻缓,都是情感驾驭腕力的美妙旋律。这种美妙的笔墨旋律,我们在良翰先生后期的作品中感受到了,看过他作画的人,还能把他形容于凤先生的上述语言用之于他自己。他并不在形象上亦步亦趋于凤先生,他能将凤先生的笔墨和精神用之于花鸟画,腕强力厚,神形兼备。并由此上溯“扬州八怪”和“青藤白阳”,渐从小写意进入大写意。书法的意趣、抽象的因素和个性、情感的因素,愈来愈多,愈来愈浓厚了。这样,他不但超过了他的同学,还超过了他的前一位老师张书旂。

  他毕竟生活在民间,他的画必须大众看得懂,所以往往收敛着,处于折衷的境地,于是有了“雅俗共赏”的声名。

  在他的晚年,笔者曾将石鲁后期的写意花卉介绍给他,那抽象、朦胧的风神竟让他着迷,他的慧眼能从一位完全不同经历的怪杰的探索痕迹中,看到自己的艺术需要。这曾让他的同辈大为惊异,而我则由此隐约见到了他“解衣磅礴”的超然身心。他果真放笔一试,他的笔墨在变化,他酝酿着一个艺术的新境界。我与他约定着他的八十岁的大展,那将是他艺术上的大成功!然而,天不假时于先生,七十七岁时他终止了生命的历程。七十七年的光阴并不算短,但对于怀存新境且已见端倪的先生而言,又不能不让知者扼腕痛惜!

  今天,我们纪念先生,研究他的艺术道路、艺术成果和艺术精神,既是对于过往的回顾与总结,更是为了现今与未来。良翰先生与他的先师吕凤子,给予我们同样的启示,那就是:呼唤中国画的铮铮风骨,呼唤中国画的写意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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