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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0年4月19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返回首页
“丧家犬”梵高的画
又被偷了一幅
  《梵高 一种力量在沸腾》
  [英]朱利安·贝尔 付春光 译 上海文艺出版社 2020年2月

  □思郁

  3月30日是画家梵高的167年的纪念日,但是在荷兰却发生了一件荒诞的事情。荷兰一家博物馆,因为疫情闭馆期间,梵高的一幅画作《纽南春天里的牧师花园》被盗了。话说,这已经不是梵高的画作第一次被盗了,早在2003年,两名盗贼爬梯子潜入了梵高博物馆,轻松盗走了两幅画作,分别是1882年的《斯海弗宁恩海滩》和1884年的《离开纽南教堂》,价值7亿人民币。此次被盗的作品也是1884年的画作,属于梵高早期的作品。

  纽南是荷兰南部的一个小镇。梵高曾经在这里生活过两年,他将近四分之一的作品都在这里创作的。现如今纽南有家梵高博物馆,镇上把梵高写生过的地方都当作遗迹保护了起来,镇上的多处道路也都用梵高相关的画作命名。这个小镇因为梵高的存在而闻名世界。但是在梵高生活在纽南的那个时期,梵高无法享受如此高的礼遇。当年梵高来到这里,是在外面流浪太久无处可去。

  英国画家朱利安·贝尔在传记《梵高:一种力量在沸腾》中用了一个标题形容梵高这个时期的生活状态:丧家犬。他来到了纽南,只是因为无处可去,这也不是他的家乡。他的父亲多洛斯是个牧师,两年前被派到了这个偏远的山区小镇。他来投靠自己的父亲,两人见面就吵了一架。很显然,梵高不是父亲理想中的那个长子,贝尔写道:“这个三十岁的男人此时一无所有——他没有经济来源,没有房子,没有爱人,甚至连一个说得过去的计划都没有,当然除了他自封的‘画家’的角色,而这在世人眼里毫无价值。”

  很显然,梵高在纽南的两年里并不好过,他跟父母的关系大部分时间里都很紧张,有时候为了表达自己的愤怒,梵高会在吃饭的时候,故意用一只手捂着脸,一只手喝汤,表示跟父亲无话可说。纽南当地的居民对这位突然出现的牧师之子也很是不满,这个人着装怪异,胡子拉碴,整天自言自语,愁容满面,骂骂咧咧,不停地叼着烟斗抽烟,喝酒,遇到什么冲撞便尖酸地回击。小镇居民几乎没有人喜欢他,无论他走到哪里,后面都跟着一连串来自孩子们的嘲笑。但对梵高来说,这几乎是他人生时间里的常态。也是他无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的原因。

  在纽南的两年多时间里,他还是尝试画了很多画。梵高一直都有画纺织工人的想法,而纽南大部分人都是通过做纺织工人来贴补家用,梵高在这一时期画了几十幅纺织工的画作。这并非是说他高产,而是他还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和主题,只能在不断地重复中磨练技艺。跟父母的关系短暂地缓和之后,他开始把目光放在了周围的环境上,比如牧师公馆、牧师公馆的花园、池塘、沙路、教堂等等,在这些不断的练习中,提炼和强化了自己的精湛技能。被盗的《纽南春天里的花园》和《离开纽南教堂》都是这个时期的习作。

  梵高在纽南的生活是一场彻底的悲剧。一方面跟家人的关系时好时坏,跟弟弟提奥一直在来往的信件争吵中度过,无论是关于金钱还是艺术,他们都在争执。梵高在纽南的时候,还受到过一位未婚女性的青睐,对方家庭富裕,一度对梵高产生了好感。但是这种好感最终变成了一桩丑闻,流言蜚语中伤离间了两人的交往,加上双方家庭的反对,这段短暂的感情最终以这位女子服毒不了了之。

  1885年11月,梵高离开了纽南,或者说离开了荷兰,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其实在纽南的生活状态只是梵高失败人生的一个侧面,他没有办法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只要停留下来,他总会成为一个外来人,受到当地人的敌视,造成恐慌,他只能不停地流浪,在贫困中追求他的艺术,背后除了弟弟的支持,几乎没有人会成为他的拥趸。这是一个一辈子都被失败的阴影缠绕的人,他的辉煌只有到死后数年才到来。这种悲剧也是无数艺术爱好者的一个缩影。

  ■好书试读

  一头灰狼与一只狼蛛攀谈。“我热爱捕猎。”灰狼说。狼蛛回答:“我呢,独独喜欢坐在这里等着猎物送上门来。”“那你不觉得寂寞吗?”灰狼问。狼蛛说道:“我倒想反问你呢,每次捕猎都带着老婆孩子,你怎么就不觉得腻歪呢?”

  “我生来就顾家,”灰狼答道,“再说了,人多力量大嘛。”

  狼蛛顺手打死一只路过的狨猴,而后对灰狼说,尽管他有那么多帮手,跟自己比,他也不一定是个好猎手。灰狼赌咒发誓,一个礼拜时间,单打独斗、赶超狼蛛。等回到自己的窝里,他把打赌的事告诉了妻儿。

  “你比不上我。”再碰头的时候,他对狼蛛说。

  “有什么证据呢?”

  “啊哟,我本以为你会相信我的话呢,你要是不信,就自己去看看野外还有没有猎物。”

  ——《J》 〔英〕霍华德·雅各布森 著

  张小意 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

  

  我对肥肉的记忆是温暖的。

  尽管我不怎么能吃肥肉。

  少年时代,常听大人们说,谁谁能吃三斤肥肉,谁谁能吃五斤肥肉。父亲说过,年轻时和人打赌,他一个人吃下过十几斤的猪头。猪头上大多也是肥肉,能吃这么多吗?这在今天的人看来,简直不可想象。但那是个饥饿的年代,饥饿的年代多出大饭量的人。我有一位本家老爷,一顿饭能吃二十八个窝头。那可是四两一个的窝头。类似的例子,每个村都有不少。加上肚子里没油水,一顿吃下一个猪头,算不得特别稀罕。当时大多数男人都能做到。我参加工作后,在县委宣传部,那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了。有一位副部长,就特别能吃肥肉,而且只爱吃肥肉。

  ——《肥肉》 朱赢椿 主编

  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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