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读品周刊 上一版3
 
标题导航
  内容检索:
 
  2020年3月2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返回首页
伏尔泰说的那句话
能永远被记住吗
  《无处安放的同情》
  [德]汉宁·里德 著 周雨霏 译 广东人民出版社 2020年1月

  □思郁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很多人选择了读书的生活方式,看起来像是一种逃避。或者换种说法,当灾难发生时,最无力的人群就是读书人。读书人的无用体现在,他们无法第一时刻提供实际而专业的援助,他们看起来只会动动脑子和嘴巴。所以,最好像意大利作家翁贝托·艾柯有篇文章的标题写的那样——知识分子,请在无能为力时闭嘴。

  当然,知识分子并非总是无用的,无事可做。知识分子可以发挥他们的优势,利用旁观者的立场,进行观察、搜集、整理、分辨、思考、记录和总结性的工作。在当下也许显现不出这些工作的有效性来,但历史的真相是需要记录和打捞的,不能留给下一代人一个空白的案板,让他们猜测曾经发生过什么。记录下这个时代发生的一切,就是留给后代的一份见证、一份可以借鉴的经验。

  近期阅读的书中有本是德国作家汉宁·里德的《无处安放的同情》,其中提到了一个灾难的例子,1755年的万圣节,里斯本爆发了一场大地震,摧毁了大部分教堂和房屋,两万多人在地震中丧生。这场大地震震惊了欧洲,因为此前还没有如此严重的灾难引起关注,人人都在谈论这场灾难,其中也包括著名的哲学家伏尔泰、卢梭和康德等人。伏尔泰总结这场灾难后的反应,有句非常有名的名言留了下来:“里斯本变成了废墟,在巴黎,人们还在跳舞。”这就是在此后不断出现的,形容人们对遥远地方发生的灾难无动于衷的惯用表达。

  里斯本大地震后来之所以引发了席卷欧洲的大讨论,更多的原因在于这场灾难让人们意识到了真正的恐惧,他们意识到,这样的灾难在任何时间和地点都是有可能发生的,这种无所不在的恐慌造成了长期的持续的精神震动,用里德书中的原话说,“人们头一次认识到文明,以及大都会生活本身所伴随的危机。人们对逝者表示哀悼,心中想的却是自己在未来一场类似的灾难中会如何。人们的同情中隐藏着自怜。城市失去了保护作用,人们感到自己像在原始时代一样遭受着自然的威胁。”大多数时候,我们的同情心只能伸展到自己的亲人、朋友和邻人,所谓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这大概是人情的常态,自古已然。现如今,借助于现代的传播工具,我们可以通过电视和网络随时看到远方发生的灾难的视频和图片,这种拉近的距离感可以让我们的同情心短暂地延伸到远方,但依然不会持久。持久的同情心态只有源于灾难发生在我们身边时,才是最为强烈的。

  这种道德上的困扰让很多哲学家思考,如何才能让人们在灾难发生时保持一种遥远的共情?比如亚当·斯密认为,对那些身处遥远的地方,与我们毫无关系的人们,对他们产生同情,只能唤起我们自己内心的恐惧,而对方也得不到丝毫好处。他就认为这是一种“矫揉造作的悲痛”。但他同时又说,对身边人的命运,或者自己的得失,不让积极介入,这种介入的程度越大,它越能在人们心中培育出人性的热情。这并不是冷漠,强制人们介入遥远的人群的苦难,只会给人们增加额外的负担。

  这种观点后来遭到了很多人的驳斥,因为如果我们的同情心如此有限的话,这就意味着同情也是可以被计算的。这种有限的同情心就变成了一种冲突的借口,比如总有一天我们会说,为了我们自己的幸福,要牺牲遥远的陌生人。历史上的很多暴政,基本都是因此而发。

  在这方面,我一直持有一个朴素的道德观,身为人类,日常生活也好,灾难发生时也好,我们当然要热爱身边的人,但同时也不要忘记关心遥远的事物。我们的同情心不是泛滥成灾,无处可用,而是生而为人的基本特质,它并无国界、种族和意识形态的区分,我们只是人类而已,是大自然中一个会思考、总结和反省的物种。

  ■好书试读

  1985年10月2日,洛克·哈德森去世的那个早晨,一个词在西方世界家喻户晓。

  艾滋病。

  很多人听说过“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但这听上去似乎又事不关己,不幸罹患此症的大多是某些阶层的弃儿和贱民。可是突然之间,就在1985年的夏天,当一个电影明星被诊断为艾滋病患者,报纸上无休止地讨论此事时,艾滋病疫情忽然变得触手可及,而这种威胁无处不在。

  突然之间出现了要上学的艾滋儿童、要工作的艾滋劳工,出现了需要经费支持的研究人员,这个国家的公共卫生系统面临着无法忽视的威胁。最重要的是,人们开始隐约意识到这个陌生的新词将会包含在未来之中。艾滋病将会成为美国文化的一部分,并无可避免地改变我们的生活历程。

  ——《世纪的哭泣》

  [美]兰迪·希尔茨 上海译文出版社

  

  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我还是提前声明吧。我的宝贝女儿无论从哪一方面看都不是什么奇才(以下我称她为“猫蛋”吧,老叫“我的宝贝女儿”未免有失尊重,直呼其名又怕侵犯她的隐私),我之所以如此断定,是因为她没能在小学二年级时就学会用斯瓦希里语问早安,也没有在网上开通“喜欢《爱欲银发世代》之人同好会”之类的博客,她唯一的特别之处就是跟郭景泽导演的女儿成了好朋友。

  不过话说回来,天下哪有不特别的孩子。孩子们之所以特别,就是因为还没有接受够“教育”——人们习惯如此称呼这千篇一律的制式训练。正因为如此,孩子们很难理解,为何大人们晚上九点都要看世界杯转播,而不是看动画片Bono Bono。

  ——《朴赞郁的蒙太奇》

  [韩]朴赞郁 四川文艺出版社

下一篇 4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版权所有 版权声明  | 联系方式 | 网管信箱 | 广告服务

苏ICP备10080896号-6 广告热线:96060 版权申明 本网法律顾问:江苏曹骏律师事务所曹骏律师

版权所有 江苏现代快报传媒有限公司 @copyright 2007~2016 xdkb.net corperation.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