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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年5月12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米沃什与布罗茨基
以缺席的方式在场

  □思郁

  近期一直都在阅读两位诗人的著作:俄语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和波兰语诗人切斯瓦夫·米沃什。虽然这两位都是诺奖诗人,但我们对他们的诗歌了解得真是不多。倒不是说他们的诗歌没有被翻译成中文,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没有加入国际版权公约之前,国内有一套“获诺贝尔文学奖作家丛书”名噪一时,其中就分别收录了布罗茨基的诗文集《从彼得堡到斯德哥尔摩》和米沃什的诗文集《拆散的笔记簿》。

  这两本书之后,二三十年之间,关于布罗茨基和米沃什的诗歌都未再见多少,新世纪之后,“二十世纪世界诗歌译丛”中有一册《切·米沃什诗选》,布罗茨基的诗歌在网络上断断续续流传,相反,他们的散文和随笔倒是出版了不少。

  直到去年,上海译文出版社先是出版了四卷本的《米沃什诗集》,今年又开始陆续出版《布罗茨基诗歌全集》四卷本。我阅读他们的诗集的时候,才想到,在这之前,他们的诗歌,我们真正了解的有多少呢?

  他们在国内的声誉首先建立在诺奖得主的声誉之上,米沃什早在1980年就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布罗茨基是1987年的诺奖得主。其次,我们了解更多的不是他们的诗歌,而是他们的散文随笔和回忆录。米沃什《被禁锢的头脑》和晚年以词条形式写的回忆录《米沃什词典》,还有他的诺顿诗歌讲座《诗的见证》都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布罗茨基也一样,他的几本随笔集《小于一》《悲伤与理智》《水印》更是“诗人的散文”中的典范之作。米沃什的诗歌,在他的诗集出版之前,流传最广的是那首著名的短诗《礼物》,网上可以找到不同的译本,“如此幸福的一天/雾早就散了,我在花园里干活/蜂鸟停在忍冬花上/这世上没有一样东西我想占有……”

  米沃什于上世纪初生于立陶宛,上世纪四十年代参加过波兰抵抗运动,战后在波兰驻华盛顿大使馆工作。上世纪六十年代,他成为美国加州大学的斯拉夫语教授,上世纪八十年代初获得诺奖。我们之所以对米沃什的诗歌了解不多,某种程度上是因为翻译,米沃什虽然在美国定居写作,但他始终都是用波兰语写作。实际上,在他获得诺奖之前,世界上真正了解他诗歌的人也没有多少,如果没有诺奖的慧眼识珠,他大概一生就是那个在大学教书的教授,他的诗歌很可能依然默默无闻。

  实际上,布罗茨基跟米沃什的经历有很多相似之处,当然,这两位也都同时惺惺相惜,互相写文章赞颂对方的写作,米沃什不止一次说,可以用“崇高”这个标签来形容布罗茨基的诗歌。布罗茨基比米沃什小了将近30岁,他出生在二战中的彼得堡,没接受过什么教育,完全靠自学成才,青少年时期当过学徒,在医院做过看护,当过水手、地质勘探工人等,后在美国定居,教书写作。

  布罗茨基对自己有一个清晰的定位:他是一位俄语诗人,美国公民。和米沃什一样,他也用自己的母语写作。在美国,波兰语和俄语相比英语都是外国语,但波兰语毕竟是更小的语种,这点从国内对俄语文学的关注程度以及对波兰文学的忽视,这两者之间的悬殊高下立判。但令人吊诡的是,对布罗茨基的诗歌,我们了解更少,我们一直将其视为一个伟大的诗人,但都是通过侧面了解他的诗歌,比如通过他的散文,通过米沃什一样的人对他的推崇来认识到这一点。

  无论是俄语还是波兰语,尤其是诗歌这种高度浓缩的语言艺术,转译为其他语言的时候,注定会丧失很多东西。所以诗歌翻译是一种无法臻至完美的绝望行为。就如同我们已经无数次听闻米沃什和布罗茨基是两位伟大的诗人,但读翻译过来的诗歌译文,却总是无法体会到那种原汁原味的崇高,除非你能熟练地掌握双语。这大概才是导致两位诗人总是以缺席的方式在场的真正原因。

  ■好书试读

  院长还在跟我说话,但我几乎已经不在听了。最后他对我说:“我想,您想再看看您母亲吧。”我没有说话,起身,他领着我朝门外走去。在楼梯上,他向我解释:“我们把您母亲抬到了小停尸间里,为了不让别的老人惊恐——每次有人死了,其他人总要两三天工夫才能平静下来,这让照料工作变得困难。”我们穿过一个院子,里面有很多老人,三五成群地闲聊着。

  ——《局外人》 〔法〕阿尔贝·加缪 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在酒吧里,时常可以倾听来访纽约的各种职业人士畅谈他们的经历和见解,打工者们也都各怀梦想,是个快乐的工作场所。我初次见到山口敬之,就是在这间酒吧。

  和客人聊天的时候,我总会非常坦白地告诉对方:“我在读新闻。”那天,当我像往常一样说出自己的身份时,有个在喝酒的客人指着山口说:“他就是TBS(东京广播电视台)驻华盛顿分局的局长哟。”

  ——《黑箱:日本之耻》 [日]伊藤诗织 中信出版集团

  

  蒂姆·坎普(Tim Kemp)有好消息带给他的团队。这位前IBM高管在希拉洛斯——一家拥有尖端血液检测系统的创业公司——负责生物信息技术。该公司刚刚为一家制药企业做完它的大型现场展示处女秀。22岁的创始人伊丽莎白·霍姆斯飞到瑞士,向欧洲医药巨头诺华公司(Novartis)的高管们展示其系统的功能。在一封给他十五人团队的电子邮件中,坎普写道:“今天早晨伊丽莎白打电话给我,她表示感谢,还说‘太完美了’。她特别要我感谢你们,要让你们知道她的感激之情。”

  ——《坏血》 〔美〕约翰·卡雷鲁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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