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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11月25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写间谍小说的作家
真实身份是什么

  □思郁

  二十世纪写得最好的间谍小说,比如英国小说家伊恩·弗莱明创作的007系列,英国小说家格雷厄姆·格林的《文静的美国人》、《第三人》,英国小说家约翰·勒卡雷的《柏林谍影》、《锅匠,裁缝,士兵,间谍》等,大多与作者本人曾经担任过间谍工作有关。以上提到的三位英国小说家,都曾在不同时期为英国的情报部门服务过,这些真实的经历在他们的间谍小说中,都有不同程度的痕迹,也为他们的小说赋予了一种神秘的传奇色彩。

  但对很多小说家来说,在自己的小说中刻画间谍角色是一回事,如果在现实中跟“间谍”身份挂上钩,可能不是很光彩的事情。这些年我们已经看到了很多这样让人大跌眼镜的事情,比如写出《1984》和《动物庄园》这样反乌托邦作品的乔治·奥威尔,在1949年向英国情报部门提供过一份名单,上面列举了他认为具有同情苏联倾向或者是秘密共产党人的35人名单。奥威尔去世后,他的传记作者翻阅他的私人档案,在他的笔记本中又发现了有更多人名的名单,大概有135人,都是他认为具有亲苏俄倾向的人物,上面还有他对各个人物的点评,比如他说萧伯纳,在所有问题上都是个亲俄分子,说传记作家伊萨克·多伊彻是个苏俄的同情者,说历史学家泰勒是一个反美分子等。这份名单大概只是投石问路,因为我们后来才发现,在去世前,奥威尔一直都跟英国的情报部门合作,极力推荐自己的作品,想把《动物庄园》和《1984》翻译尽可能多的语种版本,推广到全世界,尤其是苏联掌控之下的那些地区。

  无独有偶,近期读美国历史学家尼古拉斯·雷诺兹的《作家,水手,士兵,间谍》一书,同样披露了一些让人震惊的事件,事关美国作家、诺奖获得者海明威的间谍经历。奥威尔与海明威有一些共同的经历,比如他们都曾在巴黎生活过,也都参加过西班牙内战。但奥威尔在巴黎过的是找虐的底层人生活,每天去餐厅洗盘子为生,海明威是坐在咖啡馆里写作。在西班牙内战期间,奥威尔始终是一个局外人,当时没有多大名气,所以跟海明威以及即将成为海明威第三任妻子的记者玛莎·盖尔霍恩,还有著名诗人聂鲁达都没有见过面。但当我们翻阅这本《作家,水手,士兵,间谍》之后,马上会意识到,作家海明威与作家奥威尔又多了一个共性:他们都曾在不同时期,秘密跟情报部门合作过。

  这本书的作者雷诺兹,毕业于牛津大学,后成为美国中情局博物馆的历史学家,所以有机会接触到中情局内部很多机密档案。他在偶然浏览中发现了海明威的档案。海明威一生除了写作,最痴迷的就是战斗。他参加了西班牙内战,二战的时候参与了解放巴黎,还曾跟盖尔霍恩来到过中国,受到蒋介石和宋美龄的接见,他在中国之行中还会见了周恩来,并对周恩来所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的才智大为叹服。但雷诺兹在书中重点披露的事情,除了海明威被美国战略情报局招募过之外,他还跟苏联的内务人民委员部合作签约,这个情报机构在冷战期间纵横海内外,是克格勃的前身。

  看起来海明威有点双面间谍的意思,但实情并不简单。在西班牙内战期间,海明威和苏联站在了统一战线上,他们开始有了接触,海明威对苏联是有好感的,因为他们支持内战,海明威帮助苏联人做过很多“杂活儿”,并且在内战后一直跟他们保持联系。也正是这一时期,苏联情报部门意识到,可以招募海明威。到了二战,苏联在反法西斯的斗争中发挥了重要作用,这种形象赢得了海明威更大的尊重。

  这本书给我们提供了了解一个作家的新视角。那就是文学与政治如何共存、小说家虚构的事业与现实之间千丝万缕的关系如何分辨。像奥威尔与海明威,他们本身创作的作品丰富了我们人性的认知,但他们并非完人。他们一生都经历了众多大事件,对他们来说,重要的是参与进去,去创造历史,至于意识形态上的选择,只能留给我们这些后来者评说。

  ■好书试读

  他枕在妻子肩上睡着了。年轻的妻子骄傲地抱着他沉沉的头。他双眼紧闭,脸色红润,有一头金色的头发,长长的手臂搂住她青春纤细的腰肢,粗壮的手掌从她右肘下伸出来,在床上摊开。她看到他的手掌露在那里,孤零零的,和他的身体隔得老远,忍不住微微一笑。后来,她的目光开始在光影斑驳的房间里游弋。一个罩着纱巾的贝壳散发出蓝色光芒,洒落到床上。

  ——《面具后的女人》

  〔法〕柯莱特 天津人民出版社

  

  孙旭庭第一次来我家里时,距离那年的除夕还有不到半个月,我正在院儿里放鞭炮,一整挂大地红被拆成五百个小鞭,我捋顺火药捻儿,举着半根卫生香逐个点燃,这些小鞭我已经连续放了三天,炸过冷空气、铁罐和下水井盖,闷哑的、低沉的、脆亮的、空洞的,各种各样的动静都听过,到最后觉得索然无味,口袋里还剩下大半兜的火药,没处施展。

  我站在门口雪堆的最高处,看见有人朝我家的方向走过来,方脸,眼睛亮,个子挺高,得有一米八,但背有些驼,穿一身灰色呢子大衣,敞着怀儿,系一条奶白色围脖,戴黑皮手套,远看挺有派,眉眼儿周正。

  ——《冬泳》

  班宇 上海三联书店

  

  我的本行是电影导演,但不知何时起,我开始论述起组织管理中的“胜败”。例如在我2006年出版的《为了胜利而奋战吧!》一书中,除了电影与游戏外,也谈到了足球比赛的胜败。

  对于足球,我原本只知道“除了守门员,其他队员都不可以用手”这类简单的规则,但渐渐地,比起赛场上的胜败,我开始对“足球俱乐部这种组织的目的为何?又具有怎样的风格?”等方面产生了兴趣。

  ——《我每天只工作3小时》

  〔日〕押井守 四川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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