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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7月1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追寻失去的乐园
  《大雅图》
  《湖之魂》
  《怀念塔希提》(穿越系列之六)
  《月上东山》
  《起航》(穿越系列之二)
  《和为贵》

 李亚光

  1987年毕业于山东师范大学美术系,1992年结业于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系,1998年结业于文化部重彩高硏班,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2013年中央美术学院中国画学院访问学者,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苏州国画院专职画家,苏州科技大学传媒艺术学院、苏州大学艺术学院硕士生导师。

  

  世界的第一天,这才是天堂,当事物不再惊人时,当你觉得世界“已然见过”,当你习惯于生存,童年已不复存在。被逐出童年便意味着被逐出了天堂。

  我生长在微山湖畔的一个美丽小镇,童年的生活充满了田园牧歌一样的欢乐和浪漫,当我再次踏上那块久违的故土,童年的风景已不复存在。因为它们不是位于空间中,而是处于时间里。我感到失去的那才是唯一真实的乐园。“过去”便是我生命中存在的某种永恒东西,在我看来,“昔”就是“今”,“今”就是“昔”,“今”与“昔”的结合,才形成了真正的生活,所谓时间实际上是生命的延续,所谓生命,就是延续和记忆。别人的时钟上的指针是向前走的,而我的指针开始后退。我重温旧事,童年的故事在心中闪现,我复得的失去的时光。

  上世纪80年代中期我读大学美术系,当时“怀斯风”掠及全国,何多苓、艾轩等画家的作品也深深地触动着许多人的心,在色彩相对单纯的画面中,显露着静穆、庄严和淡淡的诗情,怀旧和伤感一度成了绘画的时尚色调。

  工笔是我大三以后所运用的主要表现手法,这与许多年轻的画友一样,由于自觉手头笔墨功夫薄弱,画不了像样的水墨画(天真的想法) ,而更重要的原因是工笔手法能够更准确、更深刻地表达自己想要的某种情绪和意境。我早期的作品很多一部分均是以蓝灰色为主调,如《晚巢》《远去的足音》等,这些画大部分以儿时的某种具体的故事和场景为载体,述说对童年一去不返的惋惜,画面透出淡淡的感伤。而后来的作品则转为表达梦幻的童年,色彩渐渐丰富起来,如《夜色》《风揉夜郎湖》系列等,画面上一簇簇红色的孩子赤裸着在午夜的水面上演奏夜曲,孩子被一团光晕包围着,场面显得温馨而神秘。

  也许是学习书法的缘故,笔墨对我的吸引力与日俱增,文人画以及后来的新文人画的语言形式对我的创作也产生了很大影响。“新文人画”那种造型的散淡随意和笔墨意趣着实让我迷恋了一阵,好像也弄出了几张自以为好玩的东西,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觉得“新文人画”并没有领悟好传统文人画的精神,表面上的笔情墨趣很快便形成了一种新的模式。人的经历和感觉的丰富性不是哪一种模式可以穷尽的,使我深深感觉到既定的手段与人生经验之间的矛盾,对我来说,人生的表现是更为重要的东西,表现童年情结,就要寻求一种与之相互匹配的语言样式,实现形式与内容的统一。

  在寂静的午夜,懒伏在案边,凝视着一张宣纸,童年的景象渐渐浮出水面。如雾中看花、水中望月,异常的迷人。每个季节里,点缀着数不清的醉人故事,那美好的时光,又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与净化,显得愈加美好,愈加地使人眷恋。故乡的田野、蓝天、荷塘、柳岸、水牛、鸣蝉,漫天的蜻蜓以及夜间此起彼伏的蛙声,所有这些,在脑海中汇成一曲曲舒缓而抒情的童声合唱……

  眺望童年的星辉,往事如诗如歌,将我紧紧环绕、层层包围。一幅幅画面在眼前徐徐展开,放牧、钓鱼、对弈、捉迷藏……这里少有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的人生失意,也不见八大山人借竹鸟石鱼来发泄亡国之恨的“白眼向天”,看到的只是身心释放、天真无邪的孩童,是阳光灿烂、惠风和畅和鸟语花香……

  从天性上说,孩子们是简单的,他们不喜欢逻辑推理,不会把一大堆问题上升到哲学的高度。孩子们不怕表露情怀。他们内心的感受常常写在脸上,或愉快、或热情,都会自然地流露出来。孩子的视野里没有污染、没有遮蔽,一切都赤裸敞开,亦真亦善亦美。我以心灵将其抓住,以笔墨和色彩将其显现出来,在我的心中,他们好像刚刚被上帝创造,刚刚安置在伊甸园一样,不知罪为何物,他们顽皮、淘气、活泼,他们与自然界有着美好和谐的关系。他们可以拥有并享受大自然所恩赐的一切……

  美妙、舒缓的歌声又在耳边响起,童年又回到我的身边。在人生的路途上,歌声将消解我心中的浮躁,画笔将抚慰我身心的疲惫,愿纯真悄然与我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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