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读品周刊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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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7月8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这一份书单
能让他们变斯文吗

  □思郁

  看过这样的一则新闻很有意思,几年前,墨西哥东部边境一个人口两百万的城市内萨,为了改变警局粗暴执法的风气,让警员提升一下修养,更好地为市民服务,市长想出了一个办法:读书。他给警局开了一个阅读清单,上面包括了各种名著,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胡安·鲁尔福的代表作《佩德罗·巴拉莫》,诺奖诗人帕斯论述墨西哥文化的文集《孤独的迷宫》,当然也少不了拉美文学界的大神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以及卡洛斯·富恩特斯的作品,还有圣埃克苏佩里的《小王子》、阿加莎·克里斯蒂和爱伦·坡的侦探小说。

  警察局长相信阅读可以在几个方面让警员有所改善:一个是可以掌握更多的词汇量,便于沟通;第二个是可以让警员通过阅读小说带入故事,从而获得更多的经验;第三个是,文学可以增强一种信念,文学中有很多正面人物提供一种榜样的力量,可以激发出警员的正义感,捍卫他们曾经宣誓过的正义公正的价值观。

  其实这种观点虽然捍卫了文学的作用,但是也引发了一些争议。比如文学批评家詹姆斯·伍德对这则新闻有个评价说,这种行为是一种文学的实用主义心理。我们阅读不是为了从小说中获益,我们读小说是因为它令我们高兴,它感动我们,它是美的。但是,如果文学可以促进人们更好,文学为什么不能实用主义呢?

  这则新闻让我联想起了很多其他事情。比如前几天读《希尼三十年文选》,其中一篇是谢默斯·希尼写另外一位俄语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的悼词。两位大诗人都曾获得过诺奖,布罗茨基是1987年的诺奖得主,希尼晚一些,1995年获奖。1996年年初,布罗茨基因为心脏病突发去世。

  希尼在这篇悼词中,提到他们相识之后的印象,说每次与布罗茨基见面都会让你恢复对诗歌诸多可能性的信心。布罗茨基对诗歌有一种强烈的信念,简单地说就是,阅读那些优秀诗人创作的诗歌,可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智和灵魂,所以他一直都热心于恢复诗歌作为美国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布罗茨基有句名言说,如果这个世界的统治者能够更好地阅读,或许迫使无数人走上流亡之路的苦难就会减少很多。这大概是他对自己经历的一种反省。值得提及的是,他对诗歌这种净化的信念有一个集中的表现。1991年,在担任国会图书馆桂冠诗人的时候,他提出了一个所谓“冒失的建议”。他说,既然一首伟大的诗歌能够为人们提供全部人类才智运作的一个样本,那为什么不以数百万计的份数来印刷诗集呢?另外,诗歌是运用记忆最好载体,诗歌是可以防止人心粗俗的保险,诗歌可以为很多无知做点事情,因此,诗歌应该以廉价的方式让全国人民都可以接触到。

  现在看到这些建议,估计很多人都会觉得可笑。但是不得不承认,在过去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包括现在某些国度里,人们依然相信文学可以产生净化人性的力量,文学可以提升人们的文化素养,文学的语言就是人们日常中使用的语言。卡夫卡不是某种秘密的语言,博尔赫斯也不是小团体的接头暗号,这些作家普通到就是我们的邻居,就如同马尔克斯是街头大妈菜篮里的一道普通菜肴,普鲁斯特是门房大爷的消遣读物,加缪是恋爱中的爱人情书,海明威是拳击手的赛后安慰一样。

  现在的问题是,发生了什么,让我们对文学丧失了信心?现在的文学大概是某种小圈子里的自娱自乐,阅读是一种职业,写作是一种生活,出版是一种生意,所有的一切都让我们以为,文学只属于某种叫作家的群体,作家与教授、商人、银行职员一样,只是一种职业选择。文学不是普世价值,生活才是唯一的选择。所以,为了生活,那些暂时不重要的选项都应该放一放。这大概是很多人的想法。

  身为一个热爱阅读的写作者,我们自然相信文学具有伟大的影响力,但是问题是如何让更多人相信,文学虽然是人工仿制品,是模仿,但文学仍然是距离生活最近的东西,阅读文学是为了试错人生。

  ■好书试读

  1976年10月我离开那不勒斯,1979年才回来。回到那不勒斯后,我一直尽量避免与莉拉联系。我不想和她像之前那样密切,但这并不容易,她想方设法介入我的生活,我无视她,承受她,容忍她。在那个艰难的时刻,她表现出要陪在我身旁,支持我,但我始终无法忘记她对我的鄙夷。我通过电话告诉她我和尼诺的事时,她在电话里对我大吼大叫,她说:“你是个笨蛋!”

  ——《失踪的孩子》 〔意〕埃莱娜·费兰特 人民文学出版社

  

  我的好朋友罗兹·霍洛维茨与她的新任丈夫是通过交友网站相识的。罗兹比我大三岁,比我重二十二公斤,在外人看来算不得风韵犹存,因此我也打算试试看——尽管平时我尽量避免上网。罗兹的上一任丈夫患结肠癌去世,而她则开始享受生活了。

  ——《太年轻》 〔美〕加·泽文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宣和三年,清明正午。

  虹桥那边喧闹起来时,王盉和三弟正坐在赵太丞医馆间壁外墙的石台上歇息。这时丽阳高照,春日正好,王盉心底却仍忐忑不宁:自己咒死了一个孩童。

  王盉今年已六十二岁,却身形高大,腰背直挺,须发依然浓黑。他家在二百里外拱州襄邑县一个叫皇阁村的村庄。他们是寒食前一天动身,步行三天,昨夜才到的京城。同来的还有兄长、堂弟、妹夫、侄子、堂侄、堂孙。人多,不好投亲友,他们照旧在汴河北岸崔家客店挤了一宿,虽然脏臭,房钱却少些。

  ——《清明上河图密码5:隐藏在千古名画中的阴谋与杀局》 冶文彪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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