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B8版:读品周刊 上一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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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8年6月3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在黄金鲫之吻
看见大海

  □李樯

  在我看来,启东这片年轻的沙地就像一条黄金鲫的鱼头,它从万里长江一路向东,缓缓游来,终于在入海口停顿下来。它的前吻伸入黄海东海交汇的海面,望向浩渺的太平洋,感知着来自大洋上的季风和彼岸的神秘。

  要说这是一片年轻的黄金海岸,它似乎又有着较为久远的人文史脉。启东这一带,古称“东胜瀛洲”。晋人王嘉《拾遗记》,清代沈复《浮生六记》中,对这一带均有记述,只是前后二者所见,已是前世今生里的两个沙洲了。这皆因了唐、元年间长江口涨出的东洲、布洲若干沙洲,在元末至明朝中叶因长江主泓北移,大片的沙洲几被淹没,仅留吕四一地,民户所剩无几。而自清康熙末年,长江口北岸开始了新的淤积,到嘉庆年间,长江主流渐次复入南泓道,便复涨出了新沙、灶界、日照、外崇明诸沙洲,南部江口更出现了成群的江心沙洲。这些沙洲,才是现代启东陆地的雏形。而这千百年间,“东胜瀛洲”上的一块福地始终没有被淹没过,这便是现在的吕四港。所谓“通吕水脊”,即古称东布洲的地方,吕四亦有了“西连通泰,东及扶桑,北负沧海,南襟长江”之喻。

  《浮生六记》中,沈复在痛失久病不愈的芸娘后,又接连丧父,大恸之余,便有了“行将出走深山,求赤松子于世外矣”的归游之心,在友人楫山先生安排下,住进名为大悲阁的寺庙。是年,楫山带着沈复去了趟崇明岛,“九月杪,楫山有田在东海永泰沙,又偕余往收其息。盘桓两日,归以残冬”。据考,这里的东海永泰沙,便是指今日启东的九隆镇。寥寥数语,看得出沈复对这片沙地似乎并无留恋,也没了当初与芸娘双宿双飞时留恋草木星月的兴致。“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想必那时的启东诸沙洲,还没有今日蓬勃的生机,沈复触景生情,念及更多的恐怕仍是相濡以沫的芸娘,哪还有心思观光旅游呢。

  古代的万里长江,想必沙洲处处,但也都是孤绝凄冷,荒无人烟的所在。当初苏轼被贬湖北黄州,留下《卜算子》“惊起却回头,有恨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的人生慨叹。而因金兵南犯,赵明诚自大名府南下江淮的逃难途中,也向李清照唱出了“秋江楚雁宿沙洲,雁宿沙洲浅水流”的悲悯喟叹。由此可见,古代长江两岸淤积的沙洲,皆是荒凉寂寞的去处。

  而今的启东,再不是古人眼里的荒凉不毛之地了。辽阔的江口沙堤,向东而望的海岸,连缀起来二百多公里的江海岸线,为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带来了巨大可能。此番游旅的寅阳镇,正处在黄金鲫的吻端。滚滚长江东逝水,从这里注入浩瀚太平洋,没有惊涛拍岸的雄浑,却多有一份恬淡怡然中的勃勃生机。杂花生树,农田油绿,乡间新铺的马路和正待丰茂起来的绿化带,预示着这是一片崭新的沃土,更多的沙地开发和美好未来,似乎就在不远处招手。而坐落在海岸上的海工船舶工业园,真正让人领略到了海洋产业的雄伟瑰丽。堆砌如山的集装箱码头,重型机车蠕动的造船厂,百米多高直插蓝天的吊塔,海坞里蠢蠢欲动的巨型吸沙船天鲲号,俨然一个庞然怪物,正要出海远征,去征服未知的领域。

  这里的每一个场景,每一帧画面,对我这样一个内陆长大的人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而刺激。

  我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在苏鲁豫皖交界处的古彭城,后来上学和工作的城市则在南京,虽说是在东部沿海地区,但两个地方,距离大海都有三百公里左右,若非旅行,看见大海的机会终究不多。后来读到韩东的诗作《我看见了大海》,不禁有些羡慕起来,羡慕那些见过大海的人。

  而生活在启东的人是幸福的。据说这里是江苏日出最早的地方,尤其恒大在黄金海岸上头打造的海上威尼斯水城,就在大海边,26公里的拦海堤坝,使一大片海水变得清澈湛蓝,专门从海南运来的白沙铺满了海滩,加之点缀在岸上和水里的热带景观,给人一种到了普吉岛的临境感。生活在这里,每天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感觉,想必就是人们常说的诗和远方了。

  ■好书试读

  和大多数人一样,我跟父母生活了很久。我父亲喜欢看人格斗,我母亲喜欢与人格斗;喜欢的内容并不重要。她总是站在光明正义的一边,就这样。她在风最大的日子里晾晒最宽大的床单。她就盼着摩门教徒敲响房门。每当选举季,在一个属工党阵营的镇子里,她会在窗上贴一张保守党候选人的照片。

  ——《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英] 珍妮特·温特森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

  

  纽约的每日通勤量高达数千万次。大多数人依赖地铁、巴士等公共交通,其余的人搭乘出租车、私家车及商用车。街道和公交路网让每个人安全、快速、无碍地抵达目的地,堪称当代都市的一项奇迹。街道当然是运输系统中最重要的部分——没有交通信号和人行横道,城市生活会一片混乱。地铁也很重要,它能将地面人数保持在可控的范围。在这座由岛屿构成的城市中,作为道路延伸的桥梁和隧道,为了客运的顺利进行同样必不可少。

  ——《纽约:一座超级城市是如何运转的》

  [美] 凯特·阿歇尔 南海出版公司

  

  在琅勃拉邦漫步,悠然自得地巡游寺院,我有了一个发现:平时生活在日本,我们看什么东西时,其实从来没有好好地看过。我们每天当然都会看很多东西,然而是因为需要 看,我们才看的,并非因为发自内心地想看。这与坐在火车或汽车上,仅仅用眼睛追逐着一闪而过的景色相似。我们太过忙碌,无暇花时间仔细查看某样东西。渐渐地,我们甚至忘记了用自己的眼睛去看(观察)事物了。

  ——《假如真有时光机》

  [日] 村上春树 南海出版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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