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永生
弯弯曲曲的小河,迤逦着穿过小区。河之一湾:沿坎植以芦苇,疯长着,日渐茂密;水底的荷,在冬藏春发中蛰伏于淤泥,劲力酝酿,拚命孕育,昼夜不断地,经营着莲花、莲子、莲藕,书写着夏的风流。又一日晨, 青翠的花茎舒挺出水面,顶着青涩的毛桃一样的花苞,稀稀的,静静的,仿佛休会后主席台上的小小的麦克风。有的露出一点点隐忍的粉红,含苞待放;有的又如妆好扮的舞女,随时会跳出按捺不住的惊艳。
盛夏的朝阳,放射着淡金色的万丈光芒。荷则淡定得很,依旧出淤泥而不染,依旧热烈蓬勃地生长。花瓣洁白洁白地,粉红粉红地绽放,而花蕊都是米黄米黄的,其间的莲蓬,小酒盅大,玲珑极了。一只、至多三两只小蜜蜂,绕着花蕊逡巡。蜻蜓也不多,扇动着薄薄的翼,保持着相宜距离,盯着亭亭的荷恋恋不舍地翻飞。
看,那儿有一朵花苞,默默地俏立在岸边的芦苇丛中,何等的风姿绰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