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

  曹文轩曾经送给我一瓶茅台酒。那是有一年我到北京见到曹文轩，他送给我的。

  我们相识，始于曹文轩来江苏参加我组织的“文学进校园”公益文化活动。第一次在南通兴东机场接机口见到曹文轩，第一眼两人就对上了眼。在活动中，我们尽心尽意做好服务配合，曹文轩的儒雅内敛、低调亲和、温厚包容，使得彼此有了工作上的默契。许是因为家乡人的缘故，我们每向曹文轩发出活动邀请，他都会尽量满足我们的请求，来江苏做公益讲座。

  曹文轩，我们上上下下一般都称呼他老师，其实我们明白，作为北京大学中文系名师，他是博士生导师，做他的学生也是需要有资格的。因而在我内心，我不敢叫曹文轩为老师，而更多把他当成一个长者与大兄，——他日常留给人的感觉也更多是兄长般的仁慈温厚、和蔼可亲。在一起做活动渐多渐熟，我感受到一种忘年交式的友情。我到北京，他知道后请我吃饭，有一次，还亲自开车接我去蓝旗营。我有时候上北京，会带上一沓书，那都是里面夹上纸条要请曹文轩签名的孩子们所自购的曹文轩小说。对此，曹文轩会很有耐心地在书的扉页上一一签上自己的名字，遇到有些小朋友要求加题一句话的，他会认真地想上一想，然后题上一句话，那些句子都是很有意思的，如“阅读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一种姿势”“美就是力量”“写作要义在‘无中生有’”……

  曹文轩把他重要的小说《青铜葵花》的儿童剧改编权授权给我们省少儿文促会，还在2016年他获得“国际安徒生奖”之前。今年北京举办国际儿童戏剧节，开幕式上首演曹文轩名著改编的戏剧《山羊不吃天堂草》，我带了我们的编剧、主演去观摩学习。那晚戏剧演出结束后我们走向舞台，在舞台上的曹文轩见着我们，马上从上面弯腰伸出手跟我们握手，笑着鼓励我们“你们也要好好演啊！”这种“自家人”的嘱咐，让我们感到一种暖心，这也是曹文轩给我们这些合作者的一份礼物，如给种子一场春天的雨露，如给蜻蜓一片夏日的阳光，让人舒心地做事与成长，让心，自由轻盈地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