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康
亲戚在皖南有屋,闲空多时,无人居住,邀我与妻去小住。小屋在深山里,屋外有小院,院中有桃树、葡萄、枇杷,院中有井,水质清凉,环境极优雅,周边有空地,人烟极稀。
我与妻生活在城区里五六十年,总是与高楼汽车废气作伴,常年生活在喇叭喧嚣之中,一下来到这等幽雅的环境中,感到极其的新鲜与兴奋。
每天清晨,我们早早起身,在大山深处溜达上一周,感到心肺都好像清洗了一番。空闲时学着山农,扛一把锄头拎个水桶,在山边开垦出一小片空地,点上几棵南瓜、毛豆、西红柿,天天打点井水,浇灌着它们,盼着它们快快地成长。吃完午饭,在凉榻上打一会儿盹,醒来拿起唐诗三百首,闲适地吟上几句。书桌上放着毛笔,按照《兰亭序》的字帖,每每临摹上几张。傍晚,夕阳西下,满天都是红灿灿的晚霞,拾一把二胡拉上一曲《二泉映月》《江河水》,何不快哉。
春天来了,院里的桃花开得火红,我随着山农们爬上茶山,采上一点早春的野茶,回家一泡,那一个清香啊真是沁人心脾。平时在城里时刻不离手的手机,也因为山里的信号不佳而好久不用了。真正有什么急事,要走到好远的街上才能打一个电话,好多老朋友老同学都说哎呀你这段时间到哪儿去了,我们到处找都找不到你。我笑着跟他们说,我到大山里面去隐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