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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12月25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作为一种现象的
职业小说家村上春树

  □思郁

  当今世界文坛,大概没有一个作家像村上春树这样能单独成为一种文学现象:他出版的每一本小说,单靠预售都可以秒杀一众畅销书作家;他的小说销量与评论家的批评永远都是成正比的,他的小说似乎对文学评论都是免疫的,任何文学批评都无损于他的小说在畅销书排行榜上继续爬行;他还每年都陪跑诺奖,在博彩公司赔率榜单多年居高不下,每年十月份,村上是否获得了诺奖已经成为了一个流行的梗了;他在文学上的成就不仅仅是因为小说,还有翻译,他是对英美文坛最为关注的日本作家之一,无论是雷蒙德·钱德勒,还是雷蒙德·卡佛,无论是保罗·奥斯特,还是伊恩·麦克尤恩,这些在英美文坛中颇受欢迎的小说家,都是经由他的推介在日本引发关注;当然,村上还开过酒吧,热爱爵士乐和跑步,远离主流文坛,他活得像一个隐士,当然不是山中苦修的隐士,而是衣食无忧的隐士。他大概是日本作家中,生活方式颇为随性,活得最不像作家的小说家,这些无疑都助长了村上春树的神话的形成。

  村上的新书《我的职业是小说家》即将上市,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直面自己的小说家身份,坦诚自己内心真实感受的一本书。书中还解密了他第一次创作小说的秘密、他对文学奖的看法、他如何积累和选择素材、他的小说为何在海外依然长盛不衰,以及他如何能够坚持三十多年的写作,保有旺盛的创作生命力,成为一名职业小说家。

  顾名思义,职业小说家,就是以写小说为职业的小说家。这句看似同义翻译的解释,暗含了一种意思,现如今大多数小说家都是把写作当作一种副业,成为一名职业作家是需要极大的勇气——这个规律放眼世界基本都是成立的。

  文学史上,业余写作的作家有很多,我们都熟悉的卡夫卡是保险公司的职员,文学批评家和诗人T.S.艾略特是银行高管,诗人佩索阿是会计,等等,他们都是在工作完之后,才进行写作。现如今这样的情况更多,生存永远是第一位,文学只能当成一种业余爱好才能成立,只有找到一份合适的营生,才不会像卡佛一样,担心写作的时候底下的椅子随时被人抽走。

  但是村上的情况还不一样,他写第一篇小说《且听风吟》时,还能依靠一个小酒吧维持生计,等到1982年写作《寻羊冒险记》的时候,已经决心卖掉自己的酒吧,一心一意成为一名职业小说家。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职业精神,固然值得称赞,但并不赞同现在的粉丝和读者去效仿。毕竟,爱好文学有很多种方式,不要把自己其他的门路都堵死,村上这样的作家也只有一个。

  关于文学奖的问题,村上在书中反复重申,他并不真的在意——但是获奖总比不获好吧。据黑格尔的说法,经济并非能决定人的所有需要,人最根本的需要还是一种被承认的欲望。任何作家的写作都渴望发表、认同、鼓励以及奖赏,等等,所以,就算村上不断地辩解说,文学作品的实质是无形之物,而一旦被授予奖项或者奖章,便留下了具体的形态,人们对奖项的关注很可能正在陷入一种与文学性毫不相关的形式主义。但他也无可奈何地承认“许多时候,世上的人们只把目光投向有具体形态的东西”,最明显的证据就是他的第一部作品正是因为获得了文艺杂志的新人奖才出道的。如果没有这一评选或者他当时没获奖,他是否走上文学的道路都说不好。

  村上说自己是一名职业小说家的意思是,从他的第一部作品获奖开始,连续三十多年间,他从未停止过写作。大概这种商业上的成功,帮他解决了后顾之忧,可以很任意妄为地写作。他说能持久写作的秘诀就是坚持每天都跑步,无论有没有灵感,每天都坐下来写五个小时。

  村上的秘诀真有点鸡汤。鸡汤的意义不在于说了什么,而是说话的人成功了,所以他的鸡汤才有营养。说白了,你坚持写作有可能成功,如果你不坚持,指定不会成功。

  ■试读

  我无意在这里倾吐委屈,总之是想说在二十多岁的时候,我一直生活得十分艰辛。当然,世上际遇更惨的人不计其数。在他们看来,我的境遇恐怕只能算小菜一碟:“哼,这哪里算得上什么艰辛!”我觉得这种说法也没错,但一归一二归二,对我而言这已经足够艰辛了。就是这么回事。

  我丝毫没有奉劝诸位“人生路上要尽量多吃苦头”的意思。老实说,我觉得假如不吃苦头就能蒙混过关,当然是不吃更好。毫无疑问,吃苦受难绝不是乐事一桩,只怕还有人因此一蹶不振,再也无法重整旗鼓。不过,假如您此时此刻刚好陷入了困境,正饱受折磨,那么我很想告诉您:“尽管眼下十分艰难,可日后这段经历说不定就会开花结果。”也不知道这话能否成为慰藉,不过请您这样换位思考、奋力前行。——村上春树

  《我的职业是小说家》

  

  口欲期的集中表现则是,好吃,并且,什么事都要经过嘴来体验。口欲期不仅是好吃,也因为嘴部最敏感,所以1岁前的婴儿,做什么都喜欢用嘴唇去感受一下。巨婴也是,所以,一切美好的动物,国人都想把它们吃到肚子里,变成自身的一部分。

  ——武志红 《巨婴国》

  

  昭如轻轻说,老爷,你就不怕这孩子不明底细。

  家睦说,这世上,谁又全知谁的底细。他来到了卢家,就是我卢家的底细。说起来,我日后倒要给火车站立座功德牌坊。这一日内两件喜事,皆与它有辗转,合该车马流年之运了。

  他便俯下身来,也看那孩子。孩子却伸出了手,猝不及防,揪住他的胡子。还真有一把气力,不放手。家睦一边笑,一边却直不起腰来。昭如看在眼里,也忍不住笑了。

  ——葛亮 《北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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