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清
还没有抽出与“小雪”握的那只手,大雪节气已急不可待地要来了。“小雪腌菜,大雪腌肉”。母亲将炒热的花椒盐在猪肉上用力搓揉,腌入大缸,用石头压住,一个星期后,等盐味、香味都渗到了肉里,再取出一块块挂在梁柁上风干,以迎接春节的到来。腌出的腊肉咸香味美,余味悠长。
大雪时节多的倒是雾,飘起来又轻又浅。树啊房子啊便醉在这雾霭里,看不清模样,像一些荡漾在海里的小船。匆匆的路人像湖泊里的鱼群,朦胧里游来游去。我在一个有雾的清晨,去湖边看芦苇,芦苇沾了毛茸茸的露,向同一个方向,细弯着身子,优雅生动。一蓬蓬好看的芦花,像灿烂的笑,那么温暖,那么真切。
周末,回乡下老家,穿过林间小路,一夜的寒风,吹落了一地的叶子,把山乡浸染得如诗如画。脚踩在斑斓的黄叶上,有悦耳的沙沙声,像翻动着的书页。偶有三两片黄叶在空中旋转,落向地面,诗句般炫目,浮华而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