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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9月10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聊聊维佳兄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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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妃生日快乐》
  《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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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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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喊》

  阅读吴维佳新作 文/小舟

  有一种人,永远处于学习的状态。他们不愿意总是躺在心理的舒适区重复自己熟知的行为,他们每天都希望把自己赶进学习区迫使自己能够日有所得,改进和超越自己,不让自己变成一个所谓的熟能生巧的条件反射动物。在艺术探索上,吴维佳就是这样的人之一。

  对于大多数读者——无论是收藏家、观赏者或者研究者——来说,吴维佳的作品仿佛总有一层迷离的色彩。画面中的形象并不是一目了然的逼真,色调也绝不是一见钟情的甜美。他的作品需要你慢慢地品味,然后你会感受到其中透出的某种优雅。

  阅读吴维佳近年的新作,会让关注他的艺术经历的人们感到惊喜。这种惊喜并非来自仿佛能够理解的画面内容,而是来自于一位风格成熟的画家能够如此大胆地突破自己的艺术,而且表现得更加完美——或者说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完美。因为他的新作所体现出来的艺术突破源于他对艺术和哲学更透彻的理解。

  让我们从吴维佳的艺术理念说起,来阅读他的新作。

  吴维佳认为自己的油画作品属于“中国画”的范畴。他说:“有油画就没有我,有我就没有油画。国画亦然。”油画不是吴维佳的目的,只是他的工具。他以民族的文化为底蕴理解油画艺术。谁规定了油画只有某一种固定的状貌,而不能是另一种状貌?寻找另一种状貌的表现,正是艺术家超越自我、超越传统的愿望。艺术的外延越来越广阔,为吴维佳提供了无限的发展空间。一个中国人的油画作品永远不可能超越他的文化。吴维佳要做的不是试图脱离自己的民族文化,而是更深地探讨这种文化。像古代文人一样,积累传统文化,研读老庄思想和禅宗哲学是吴维佳常做的功课。如果说所谓中国画是“植根于中华民族思维模式的平面造型艺术”,那么吴维佳的作品就是“中国画”。“中国画”的说法注重的并不只是他画面中的中国化的题材——从早期的戏剧人物,到新作中反复出现的中国传统人物形象,更重要的是画面的表现手法——平面化的画面处理,并置、悬挂画面内容,以及所流露出的中国式的思维方式。

  吴维佳说,他自己早期学习塞尚,学习毕加索——我们从其早年的作品中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但是现在他都放弃了。确实,吴维佳的新作中已经找不到西方大师们的痕迹(这痕迹更多是指处理对象的方式)。放弃,无疑是超越自己的必要途径。如果不能倾空自己的房子,又怎么能够装进新的东西?从他的新作中,我们看到吴维佳对自己的作品是“中国画”的理解越发清晰了。他已经勇敢地倾空了自己的空间,成功地超越了自己。

  突破了思想的束缚,吴维佳的艺术更加自由了。他欣赏后现代的艺术思想,在新作中,他运用后现代艺术理论指导创作。他的画面内容来自不同的文本。这些文本是他人用过的,譬如传统山水,但是在他的画面中就担当了不同于以往的角色。

  对于画面的控制,吴维佳说,不协调才更有意思。这种思想充分体现在他的新作中。借用的文本,吴维佳并没有将它们重新演绎。他的新作中的内容依然保持它们曾经的面貌。我们看到,这些文本曾经并非出自一人之手,它们在一起显然是不协调的,或者是中国传统的山水花鸟,或者是西画中符合透视规律的人物风景。吴维佳有能力以他的风格重新表现,但他力图保持原貌,为了使他的画面获得一种来自冲突的张力。但借用文本并非抄袭,因为这种冲突在吴维佳的笔下通过其他的因素调和起来,比如色调、画面的安排,以及作者的不参与的创作态度。这种表现的能力的获得不仅需要与生俱来的优雅的气质,还需要掌握高超的绘画技巧。

  吴维佳说,他完成了作品,就离开了画面。他的新作证明了他的理论。所谓“作者已死,读者再生”,读者要做的,不是追问作者试图诉说什么,而是从自己的角度体验作品。“有一百个观众,就有一百个哈姆雷特”,画面带给读者的感受不是吴维佳想要控制的结果,事实上他已经留给我们阅读的空间。我们的视线可以从画面的任何一处细节出发,可以从感受画面的色调开始,也可以从画面中离我们最近的那个对象开始。从他的画面中,我们能够看到自己的复杂情感,体验自己的人生历程。因为吴维佳关心的是你的阅读怎样丰富了他的作品,甚至改变了他的作品。

  作为一个艺术家,吴维佳并不是一个热衷于展示自己作品的人。仿佛海浪,忽隐忽现,他善于从观众的视线中消失,潜心于自己的艺术创作。然而钟情者总是在追随他的创作,因此有了这批新作的展示。吴维佳的新作体现了他作为艺术家的全面的成熟,不仅在绘画技巧上,更在于对文化、艺术、哲学甚至生活本身的理解上。中国的艺术要为世界更多的人所接受,就需要建立中国的艺术品牌。中国的艺术品牌不仅来自本民族的艺术,还要使外来的艺术形式民族化。在这样的探索中,吴维佳无疑是真正的先行者。

  文/朱新建

  大学毕业不久的时候,我在南京,维佳在南通,有一次收到他一封信,说画画的都是好疯子。意思是说,我们疯归疯其实人挺好的,有点自我表扬和互相表扬的劲头,挺臭美的。

  后来,我去巴黎流浪,他到南京师范大学去教书了。有几年没在一块儿泡,只是经常在一些刊物、杂志上看到他的画,“派头”一直很大。

  后来,我回了南京,又在一块儿泡了。

  离开南京十几年,觉得南京更像南京了,这块据说已经消尽了金陵王气的六朝烟水地,好像一直就是艺术家们“堕落”、偷懒的乐园,且不说如李煜、龚贤这样的古人,即使如朱自清、俞平伯笔下的“灯影”“桨声”也足以教我们“不求进取”了。再见到维佳的时候,我们都是二号小老头了,这家伙已经很像“南京人”了,张罗张罗新屋的装修,打打跑牌或八十分,很有学问地喝喝茶,坦然地睡睡懒觉。

  画画本来与喝茶、打牌、睡懒觉一样,是快活事情。读维佳近作,觉得这家伙越来越快活了,笔底下自由、通脱起来。有人形容江南士风喜欢用俊逸、超然这样的字眼,我想,用来形容维佳的画倒是不错的,我喜欢我这个快活的老朋友的画。

  吴维佳

  1960年生于江苏省南通市。

  1982年毕业于南京艺术学院。

  现就职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学院,教授,硕士研究生导师。专业方向:油画教学与创作。多年从事艺术教学与创作。曾多次参加重要艺术作品展览。其作品为海内外多家艺术机构及私人收藏家珍藏。

  主要代表作:《牛风》《战士》《戏剧人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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