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田
妻子是位顶呱呱的厨师,我最喜欢她做的豆腐。下班回家,饥肠辘辘,妻子赶忙扎上围裙,几下“卓别林”的动作,一碗香喷喷、热腾腾的豆腐便端上桌。
她烧的豆腐真是与众不同,一面煎得油黄黄,另一面却白嫩嫩,活物似的,盛在碗里还抖抖动,面上几段青蒜,或些许香葱花,清香诱人,煞是解馋。有时豆腐刚起锅,我总是迫不及待夹一块进口,一下就烫到心里去。
倘若在春秋天,妻子会在豆腐中配上碧绿的菠菜,食用起来有种烧鹅肝的味道,妻子便会招呼家人说:“尝个新鲜,金镶白玉柱,红嘴绿鹦哥。”
大暑天,热汗淋漓回到家,定会听见妻子喊:“空调客厅里歇着,吃碗栗子豆腐解解暑。”寒冷的冬日,裹着一身屋外的寒气进门,妻子又会端一个豆腐火锅上桌:“天冷,快吃热豆腐暖暖心。”平时来了熟人同事,没啥好招待,妻子嘴巴会变得格外乖巧,“至亲好友,豆腐老酒”,更不失礼数。
走过22年婚后生活,回味妻子做的家常豆腐,就想起随园老人为友人的“雪霞羹”(豆腐)折腰一事。 “珍味群推郇令庖,黎祁(就是豆腐)尤似易牙调,谁知解组陶元亮,为此曾经一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