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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6年4月1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天籁无限
  《自作诗一首》
  《万千莲花斋》
  《万象悉融心》
  《夏云奇幻》
  乐泉
  号拓园,万千莲花斋。1950年生于南京。系中国艺术研究院、中国书法院首批研究员,中国书协会员、中华诗词学会会员、九三学社社员、主持拓园书道雅集。先后应邀在上海美术馆、北京今日美术馆、河南省美术馆举办个人书画艺术展览。出版有:《乐泉书法集》、《当代书法家精品集——乐泉卷》、《中国名画家精品集——乐泉卷》、《当代画坛六人之约》等多种

  文/程大利(中国画学会副会长,中国美协中国画艺委会委员,中国国家画院院务委员)

  此展将展出乐泉先生多年来创作的精品力作百余幅。乐泉先生提倡书道应是由内而外的生发,是由表及里的心灵触动。艺术张力是一个人内在精神的外延,一切源自于心;艺术造化源于自然,修心则应是书人的日课,练的是技术手段,修的是己心。因而艺术创作要见风骨,这是一种精神内涵的实践。

  与展览同期出版的《白云无门——乐泉谈书道》收录了乐泉先生从艺半世纪以来,有关书法的访谈、信札、诗稿十万余字。随文附有他40多年间所创作的各体书法、绘画、诗稿等百余幅作品。著名画家程大利先生为该书作序。

  万殊一相·笔我两融

  文/吴为山(中国美术馆馆长)

  乐泉先生书法展,是我主动提出请他申报的。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艺术获得了专家们的高度肯定。

  我二十多年前与乐泉先生相识,他对艺术的真诚与用心、用力、用意、用神,是在平淡与平常中体现。因为,艺术是他的生活,精神是他的生命。故不求闻达,潜心于诗、书、画的艺术本体,于其间探索生命的本质成为乐泉先生的常态。

  乐泉先生的书道作品,延展六朝遗韵,以秦汉、北魏三代为体,千古帖学为脉,人格学养为本,意在参破,得以入化,故能知天地万物之变,出古入新,或渊雅淳逸,或苍古幽深,或曼妙如散仙入圣,品之如饮甘泉,回味无穷。

  先生深得传统之精髓,在笔墨的苍茫中,但见道之所存。他通晓前贤,“万殊一相”,笔我两融。他对艺术有己见,且独持,并践行。其在《书道说》一文中,创造性地提出“书道启于三个层次的叠进;一、技法;二、心法;三、自然法。”“由无意到有意,从技法到心法,乃至化心法为自然法,万殊一相,物我两忘,笔即我,我即笔,两相圆融……”正是这种无为似有为的超然状态,使得他能抗拒庸俗的力量,保持着人格的独立与完整。

  “冷眼红尘生万象,长风吹我雁行高”,乐泉先生清净无为,自甘寂寞的品行,及其诗品的幽谷清趣,水墨写意的自然幽深,为其书道艺术增添了丰厚的艺术内涵与张力。

  先生数十年默默地在诗的韵律、意境中追寻一个民族的文化理想;在画的形象、形式中领会造化与心源,探究书与画的意象之同;在文的写作中悟得古仁人之哲理、情思;在千数百家之碑帖中品察线韵,及其天地和同之规律……,其艺术的精神境界,正润物细无声地影响当世。我说他低调,他说这是生活,是人生修行的功课,无须惊动他人。也因此,乐泉先生艺术之高度为喧嚣的氛围所遮掩。作为国家艺术最高殿堂的中国美术馆,当多为那些有真情,真实力,真境界的艺术家举办展览,以昌明正学,引领新风。

  书道源远,法随时易。从晋人尚韵,唐人尚法,宋人尚意,元、明尚态的书法审美历程,从古代书法为人们生活与交流之必须,到今天电脑普及,书法只为书法家和爱好者所为,人们不禁发问:书法何去何从?我认为,书法的归宿在中国文化,在中国精神,在中国人的境界,更在当代,在未来,在生生不息的时代生活……

  相信乐泉先生的艺术会融入这奔涌的洪流,也感谢他为我们带来这样一个具有启发性的展览。

  我离开南京以后,与乐泉先生面缘不多,心缘却常在。与他同事几年,结下友谊,留下殊深的印象。每与友人谈及书法,首先会想到他。其实,何止书法,谈到艺术话题,我也必然会想到他。

  若在六朝,乐泉大约会是个“栖丘饮壑”的隐士。今天,他仍与都市保持着距离,喜欢“心远地自偏”的生活。心法好,无处不可“隐”。乐泉隐于翰墨,逸趣横生,一颗寂静的心幻化出的满纸烟云连一丁点的烟火气都不沾。书法深处的道理与自然一致。人,因为有了社会性,所以就容易“不自然”,总想做给别人看,总是刻意地“端着”或者呈强角力地拉开架势竞争。因此,“法自然” “师造化”成为后来的古训。无论古今中外,所有艺术的道理都告诫人们,心灵的自然才是艺术的根本。艺术的功能也是帮助不自然的人自然起来。赵孟頫说的“古意”,康有为的“真、朴、简”之论都是回归自然、返璞归真的意思。

  “自然”是轻松、放下的大自在。大自在首先来自人格的独立。我与乐泉相处,从不见他有丝毫的取巧。讷于言表,朴淡安静。他也从不会阿谀俯仰,褒贬不轻率为辞。这绝不是城府,而是敦厚而至简的性情,如一潭至清的深水让人照见自己的影子。所谓“春风大雅能容物”,便是乐泉的常态。我60岁后著文谈到笔墨深处乃是“静、淡、慢”三个字,而乐泉年轻时已然是这种难得的状态了。

  笔墨艺术“内修心而外益世”“抒胸臆以振斯文”,“益世”“振斯文”是士大夫历来的担当精神。两千多年来的事实是,人格越高尚,距离政治的“当下”越远,屈原、司马迁、苏东坡都是如此,怀才不遇便会被所谓“边缘化”,而往往边缘化的人能成就艺术高峰。乐泉在当代艺术界大概便属此类,也因此,乐泉的艺术高度远远未被人们认识。

  技术之外的东西叫“格”,乐泉的格曲高和寡。既是氤氲的心象变幻莫测,又是笔笔行云流水,步步可见莲花。可以说,他修的是“上等法”。汉魏间,人们已经知道境界之高莫过于自然。故论及点画都用“千里阵云”“高山坠石”“万岁枯藤”这样的词句;至唐,韩愈《送高闲上人序》中极推重赋情于笔,喜怒哀乐注入书中,这便是“自然”。乐泉修的功是在几十年浸淫于传统和

  深厚的笔墨技法上,真正“化”了前人,“万殊一相”,笔我合一。他对艺术的认识突破了前人的窠臼,在其《书道说》一文中创造性地提出,“书道启于三个层次的叠进。一技法,二心法,三自然法。”,“由无意到有意,从技法到心法,乃至化心法为自然法,万殊一相,物我两忘。笔即我,我即笔,两相圆融,此时,心障化却,意随笔走,心智由此获得自由空间。灵光刹那显现之时,笔意绵绵,心相无限,笔下当可纵横无碍。”正因为这种无为似有为的“定生慧”超然状态,使得他能抗拒社会庸俗的力量,保持着人格的独立与完整。

  放下,才是大自由,但放下很难。“功成名就”之后放下尤其难,只好将自己定型在一种模式上,原地踏步惯性地重复书写。乐泉则不然,他年轻时在沪上办展就已得到书界前辈惊人的评论,而他似乎并没在意,也没有借“势”而为。他深知“忘记自己”的“放下”,才是真的自由。“创造有时也意味破坏与重组”,这是乐泉对学生的教导,有法无法,破法而生,一切任其自然,正如他所说:“所谓创作,无非是心底浮现的花,风吹水绽,自成涟漪”,此种境界正是得道的大明境界,这种快乐绝非局外人所能感受和见得。

  艺术之途应是“体道艺之合,究圣哲之蕴”,这一体一究就是修为。品透前贤方有识见,识见愈高,入境愈深。正如弘一法师所言“有出格见地,方有千古品格;有千古品格,方有超方学问。”书法所浓缩的文化基因太过丰富,以至于规范人很严,要求人太高。品不正,无从言书;格不高,更无所谓书法艺术,写字罢了。有两千年历史的书法早已形成自身的艺术规律和成熟的艺术法则,且每位致力于书法美感的人都力图用一种不同的结构和韵律来标新立异。“这样,在书法上,也许只有在书法上,我们才能看到中国人艺术心灵的极致。”(林语堂《吾土吾民》),这样看来,我们平日里所说的书法太过随便,差不多是在亵渎神明。书法,应是中国人的艺术圣殿,是安顿心灵的地方。说到书法的神圣,应该把心先掏出来洗一下,再说“澄怀观道”的事情。乐泉有段自白非常好,“由此经历黑白之道的洗礼,生命在涅槃中得以重塑。书道,承载着一个无限深奥与永恒的世界,如觉上苍与你沟通的心桥。其绵弥幽深的大朴大美之境,时时化映于觉者心性之玄微,滋养自强不息之生命辉光……迹本于心,婴心至纯;大道忘言,天籁无限。”

  书家本色是诗人。乐泉诗心如水,绵延不息。“冷眼红尘生万象,长风吹我雁行高”,冷逸之心,跃然纸上。我搬新居,他送我“坐听隔江钟”五字。在雾霾重重的北京,时时看看这五个字,感受到透心的清澈。

  每于灯下翻阅乐泉书稿,文中内容之丰富精彩,令人难以释手,读到会心处,不禁抚掌击节。这本论道兼及书、画、诗合集,取了个禅意很浓的名字《白云无门》,典出东坡居士“欲与白云论心事,碧溪桥下水潺潺”。无尽的文思,读者阅后掩卷仍可回味。

  我于书法和格律诗虽不能说是完全外行,但浅薄得很,可谓“不辞小马拉大车的辛劳”。要准确评说乐泉及其艺术,须从他的心性说起,因为我懂乐泉,理解他,尤其喜爱着他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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