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李小山发出的声音很少。在这个人人可以开口说话的网络时代,作为昔年的檄文写作者反倒开始缄默。如今,他的批评更多地针对了他自己。“知道得越多,就越感觉自己无知。”李小山说。于是,他再次成了跟时代格格不入的人——别人高谈阔论,他内敛;人人自信过头甚至自恋,他低调。
李小山最害怕的是“平庸”,“一个人总有让他害怕的事,死亡、疾病、失败、孤独、贫穷等等。我最害怕平庸——我想我一生都会与平庸作斗争,然而,命中注定我是无法超越平庸的。”于是,这位读高中时就出版过两本连环画的年轻人,却早早给自己的绘画前途判了死刑。如今,他又开始审视自己的文学道路。
在外人看来,对自己有着极高要求的李小山是痛苦的,然而,他自己却感觉不到这种痛苦。“这就是宿命论的好处,该是什么就是什么。”李小山平和地说。目前他宁愿用各种繁琐的工作来抵御写作的诱惑,用高密度的俗务来填补精神的空虚——但终究,写作的瘾是要发作的,他开始酝酿新的写作,“我想写一本和之前不太一样的书。”李小山说。
详见B04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