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红雪
相对于很多人每年年终写写自己今年读了哪些书,顺带对所读的书作些点评来说,点评一份图书排行榜单可能近乎一项“不可能的任务”。
《岛上书店》是本畅销书,讲的是一个书店老板的故事。这本书所传达的“没有谁是一座孤岛,每本书都是一个世界”的情怀,说实话,在互联网各种社交平台让人眼花缭乱、欲罢不能的今天,真是让很多读者“虽不能至,心向往之”。书店是给人许多憧憬、记忆与美好的一个场所,多年前译林社出版的《查令十字街84号》,记录一个美国作家与一个伦敦书店老板的结缘,全书都是两人的书信往来,感动了无数的爱书者。我很憧憬这样的空间与人物配置:小镇,街角的书店,很风情的女店主,是不是很有古龙的风格?博尔赫斯说,天堂就是图书馆的模样,如果图书馆这个场所可以替换的话,唯一的选择只能是书店。
近来,前协和医院医学博士、现著名诗人、著名翻译家冯唐老师又再次成了热门话题。事件缘起于冯老师把泰戈尔的《飞鸟集》翻译成了《飞“鸟”集》,因出现“裤裆”“哒”“骚”这类或生猛或“萌萌哒”的语词,而惹得坊间一片哗然,虽然有性学博士李银河老师出马力挺,认为冯译是迄今所有《飞鸟集》中译里水平最高的,但依然被出版社“下架”“以正视听”。对此,冯老师倒是表现出了一惯的大将风度,看看他的微博就知道了,“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不仅巧妙地用到了“飞鸟”,而且还显出了不与这喧嚣世界斗气的境界,而“不废江河万古流”更是显出一种“大江大海”般的历史眼光,对,就像百岁老人杨绛先生译的兰德的那句:“我和谁都不争,和谁争我都不屑”。所以,这个榜单里的泰戈尔《生如夏花》,倒是真的可以看看,而译者正是大家拿来跟冯老师作比的郑振铎,特别提醒一下,这本《生如夏花》收入了泰戈尔的两个集子,一个是《新月集》,另一个就是这风口浪尖上的《飞鸟集》。
《你一定要知道的人性》,这个书名显示出了一种不由分说的气势。不知道为什么,近些年,名字里有“你一定要”这四个字的书,逐渐多了起来,“你一定要去”“你一定要看”“你一定要听”……“你一定要知道”,我在想,在这本《你一定要知道的人性》出版之前的人们,他们是怎么生活的呢?“天不生仲尼,万古如长夜”,我对于这本书出版之前的人类报以深深的同情,他们不知道自己身上携带了怎样的“人性”,可是怎么生活的呢?
《历史学的境界》,作者是前几年去世的南京大学历史系教授高华老师,是我无限尊重的校友。这是高华在大陆出版的第二本书,由其好友、作家章诒和题写书名,书名取自书中收录文章“和研究生谈历史学研究的‘理论和方法’究竟是什么?”虽然我不太喜欢近来有媒体把“天才”“思想大师”这类称号送给高华老师,但他的史学视野、严谨客观求真的学风与文风,就是一般的非专业读者读了,也还是多少会受些有益的熏陶的吧。
新世纪以来,名人出书有点泛滥了,不再像十几年前那样让人关注了,但其号召力无论如何也还是有的。《白说》是一本讲演与发言的文章结集,以白老师四十多年的人生历练,以二十年央视平台的识见,《白说》里多少总是有些料的。说起来,我跟白老师也算打过交道呢。十多年前,我还在江苏人民出版社供职,因为社里想做畅销书,我也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才能做出本畅销书,当时正是2002年日韩世界杯前夕,央视五套上白岩松、黄健翔、刘建宏每天如火如荼地聊着世界杯与足球场上的英雄往事,我托朋友打了招呼,终于给这三位黄、白、红(宏)的足球聊斋出了本书,书名就叫《足球聊斋:黄、刘、白大话世界杯》,这是我唯一一次对畅销书的尝试,当然因为种种原因,结果也并没有畅销起来,无论如何,此后我是再也不想畅销书这回事了。
■文事
《午夜之子》
译者午夜辞世
1月5日上午,北京燕山出版社发出微博:“《午夜之子》一书译者刘凯芳老师三日凌晨突然离世,他十多年前翻译的《午夜之子》于2015年出版了。刘老师终于夙愿得偿,愿刘老师一路走好。”有豆瓣网友发言表示,收到刘凯芳先生的《午夜之子》译本,竟然听到这样的消息,很难过。
《午夜之子》是出生于孟买,后移民英国的著名作家鲁西迪(又译作拉什迪)的作品,堪称一部“文学的印度现代史”,该书曾赢得英国最权威文学奖布克奖。
上海译文出版社编辑冯涛告诉记者,约在十几年前,上海译文曾买下《午夜之子》的版权,邀请刘凯芳先生翻译,翻译完成后,因为一些原因未能在大陆出版,“确实有些遗憾。”冯涛说。(青阅读)
梁晓声知青小说
插图版面世
自上世纪80年代以来,如果缺失了“知青文学”,中国的文学现象是绝对不完整的文学现象。而如果“知青文学”中缺失了梁晓声的北大荒兵团知青小说系列,那么几乎可以说缺失了极其厚重的一部分;同样将是令人遗憾的,不完整的。
中国青年出版社约请多位知名画家为梁晓声的北大荒兵团知青小说系列配图,于2016年1月推出梁晓声知青小说精品系列的水墨插图版,计有长篇小说《雪城》《年轮》《知青》《返城年代》和中短篇小说集《今夜有暴风雪》等五种,以飨广大读者。(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