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任宇红
接连好几天,跟随孟昌明先生鲜活的叙述,把自己浸淫在与八位西方艺术大师们的对话中。手边是新书《浪子的忧郁》,我被画家感性的艺术释放而打动。看着那一个个历史隙缝中淳朴和无奈的面孔,突然和孟先生一样感同身受,因怜惜而尊重,而喜欢,而抛弃手边琐事,在某个诗意的夜晚,有了和大师们秉烛而谈的奇妙经历。
作者笔下的梵高如是说:“当我站在这孤寂的灌木丛中,便感到自己的心灵在提升,在逐渐变得坚强起来——我似乎感觉到,我心里藏着某种卓越的东西。”高更从文明社会逃亡原始村落,寻觅创作的狂野和内心的充盈。雷诺阿道:“我就躲在巴黎的阳光下,为这儿的花,这儿的夫人和孩子造像,这温暖的阳光,这可爱的模特儿们,我还要什么呢,我没有理由彷徨”……大师的形象在我心中,慢慢由陌生变得灵动。能热切地感受到作者想要传达的冷静思维和热烈情感。他把浪子唯美的、带着生命伤痕的忧郁,沉沦后又迸发的一波三折,自由而又情意绵绵地释放给我们。
既是作家又是画家——孟先生诉说着西方美术史上的人和事。读来并不让人有时空距离感,因里面渗透着作者鲜明的个人符号。新书一如既往地延续着他的思路,把自己的情思与观念置于东西方艺术的比较、渗透中。
书籍出版对于他来说永远是一种过去式的喜悦、遗憾交杂着的事。与其说这是一部史论刻录倒不如说是一个情感和思想的锤炼过程,即用他人的精钢打磨了自己的一个模具,或是用他人的面粉烤了一块自己的面包,同样,这个模具或面包对读者是一个参与和拥有的过程——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个人写作,因为那些艺术作品原本不应该是拍卖场上的过客和博物馆中的收藏——艺术属于大家。我不懂书画,但我爱看行云流水般真实的笔墨。我不会写作,但我爱看文字流淌出的人性本真。孟先生试图用自己的体温给需要的人一点点温暖。想到一个俄国诗人曾经说起过:文字是矛,是盾,最后是作家的宇宙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