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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5年5月30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空境,中国画的至高境界
——兼论孙大为的禅画小品

  孙大为

  毕业于天津艺术学院,祖籍陕西,现居北京。文物鉴定修复专家、书画艺术家。担任CCTV鉴宝、BTV天下收藏特约嘉宾,中央美院课聘教授。

  应太湖之滨湖嘉寺住持莲青法师相约,年轻的文物鉴定与修复专家孙大为先生的禅画小品展于4月26日在湖嘉寺举行,我有幸作为嘉宾前往观展。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参展的40幅作品,仅在布展期间就被认购一空。对于一个在展前宣传和营销几近空白的展览,如此盛况让我深感意外,但一看作品,又让我觉得这一切应是意料之中。朋友们问我,为啥会这样?我说,那就得从作品说起。

  此次禅画展的主人孙大为先生是一个深受儒道释三教影响的青年学者,纵观他的禅画小品所体现的美学思想,既有道家的出世与“静”,又有释家的涅槃与“空”,而儒家的入世与担当却深隐其中难得一见,几乎没了烟火气(这很让我意外,也很让我高看大为)。意境和趣味优先而笔墨次之,凸显了禅画的应目会心的画外之意、韵外之致和弦外之声。使“空境”( 空和静)这一中国画、中国文人画的至高境界得到了准确和深刻的展示。

  构成上,一是款识与绘画并重,长款居多,更有甚者题款所占篇幅比重较画面还要大。题款时不合常理,以行书笔意散漫随意地题写在画幅上(如:梅香情蕴图、松柏本有性)。二是画面上的大面积留白,追求“空境”,给观者留下了较大的审美再创作空间,进而可更好地体味作品的象外之象和无中之有(如:柿柿如意图、雅趣图)。构成上横出枝节,意外之笔见意外之效,幻有幻无,处处出彩。

  题材上,多以花草果蔬等为主,偶涉人物、瓷器和法器(如:念珠)等,小品自然以小题材为多,但往往是小中见大,写画并重。静雅、轻松、熟悉不拒人以千里之外(如:串珠脱尘图)。

  笔法和墨法等技法上,严格遵循中国文人画,尤其是禅画的传统,以意境和况味为目的,笔法墨法等从属并服务于画面和画意,不以炫耀技法为目的,简单自然。没骨法、行书笔意的书写兼而用之,使得作品神秘而空阔(如:无量寿佛图、众僧礼佛图、文房清供图)。

  作品整体风格上,意境空邃、清静脱尘、笔简意深、超逸脱俗,表神趣,见真性,在物我两忘、在无与有的幻化空境中,大为用极简的笔墨体现了直指本心的简约主义思想,展示了自己卓尔不群的禅境风骨。以淡墨淡色为主,虽偶涉丽色,亦无碍大观(如:达摩西来一字无、文房清供图)。

  从大为的禅画小品里,我们可以清晰地看到这样一条脉络,一条从(唐)王维始,到贯休到倪瓒再到八大、石涛,经过几千年间无数智者的努力、传承发扬延续至今的文人画脉络,一条中国画独特独有的表现形式——禅画的脉络在他们的手中得以传承和延续。说真的,大为的禅画小品若是出自一个老人之手,我必不以为然,可大为今年刚刚30来岁,尤其是以“达摩西来一字无”和“八指头陀诗二首”这一画一书所表露出的精神境界和追求,令我为之敬佩。大为在此次禅画作品中整体呈现的境界——“空境”:空和静是多少绘者终生努力追寻而难以企及的,是中国传统绘画的至高境界,也是中国文人画的标志性特征。

  大为告诉过我,他画着玩呢。我知道他这不是谦虚,说明他创作时的松弛。所谓的“玩味”,一个远离名利欲的好心态对艺术的创作至关重要。前文提到的书法作品“八指头陀诗二首”,是大为在旧包装纸上书就的,玩性十足。他利用这张包装纸上垂直向下的一段红痕,把两首八指头陀的诗作分别随意散漫地书写在左右,加上款识,看似不合章法、因势利导的布局使气韵更加生动,应目会心。董其昌在他的《画禅室随笔》写到:“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没错,我从大为的这次展览的书画作品中也可以得出与董先生一样的结论,艺术的灵气和境界,自有天授,天性使然。

  天性之外,就是大为的学养、勤奋和机缘。大为2009年毕业于天津艺术学院文物鉴定修复专业。有着严格、系统、扎实和科学的古文物鉴定修复功力以及较深的传统文化艺术修养训练。大为说,毕业至今他一天也没敢懈怠。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在大为身上,有诸如央视和北京电视台的鉴宝专家,中央美院课聘教授等等一系列名头,通过这些名头,我们看到了大为在考古和文物鉴定修复上的成绩和高度。大为说,他除了喜欢收藏界的古贤项子京、安岐、启功等先生外,还十分敬仰弘一,想学石涛和八大。大为的目标是明确和不可小觑的。

  大为是勤奋的。大为说:文物鉴赏家必须是“野生动物”。这些年他就像没有家的“野生动物”一样几乎天天都在外面跑,全国的瓷器窑址都跑遍了,闭上眼睛他就可以画出全国的文物市场和博物馆旅游图,他还多次出国去寻访和保护流失的文物;物华天宝、日月精髓,这些宝物和这常人难以企及的经历都给他的书画艺术以极大的滋养,开阔了眼界,提高了眼力,成就了他独具只眼异于常人优于常人的因缘。

  展前,大为收到了不少来自祖国各地的贺电、微信和贺展作品。著名表演艺术家蓝天野、中国文联副主席徐沛东、中国名家收藏委员会执行主席刘亚谏、八大山人纪念馆馆长王凯旋、苏州玉雕大师芮帅等众多文化名家都给大为寄来了贺展的墨宝。我国音乐界泰斗、大作曲家、中国文联副主席徐沛东先生特意给孙大为此展题字“情系厚土、西北才俊”。我对我们本家徐沛东先生的题字深表认同,大为无疑当得起“西北才俊”这一说,大为的家乡渭南大荔已经在为大为骄傲了;我相信,经过大为的努力,不久的将来三秦的乡党们也一定会为我们陕西东府的好后生孙大为骄傲。

  诚然,在风格上,30来岁的孙大为还需继续强化,在技法和笔墨修养上,大为也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好在是中国传统绘画,尤其是文人画(禅画)是以意境、趣味的高下为准绳,虽讲究技法墨法,却并不以炫技为目的,更重要的是应目会心的弦外之音。我相信,假以时日,伴随着大为的人生历练,这些都会圆满。对此,我看好大为,并充满信心。 徐志刚

  本版均为孙大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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