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南湖的家里,朱斌的母亲、90岁的夏老太太躺在床上,年迈的她意识有些混乱。问起儿子去哪儿了,她有些疑惑,“出国玩了吧。”而就在3公里外,59岁的朱斌躺在病床上,被查出肛管癌的他面色青黑。对朱斌来说,母亲是唯一的挂念,为了她,自己可以十几年不娶妻,可命运总爱开玩笑。“如果我不在了,老妈该怎么办?”他眼圈发红,“难道让她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现代快报记者 王颖菲
为好好照顾母亲,他辞去工作
走近这个位于南湖的小区,随便找人问问,都知道夏老太太的家。“她那个儿子不容易,伺候老妈多少年……”邻居们这么告诉现代快报记者。可他们也感到奇怪,“好像一星期没见到他,不知道怎么了。”取而代之照顾老太太的,是一位保姆。
今年59岁的朱斌,曾是南京电影市场第一位“监管员”。“当时,南京票房收入一路滑坡,投资方损失惨重,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电影院会‘偷票房’。”为了监管票房收入,2001年,在朋友介绍下,朱斌来到江苏长江影业有限责任公司,成为了一名监管员。“我的工作就是到每个放映厅,查上座率,统计票房收入。”
因为工作勤奋,查点到位,朱斌成了“抢手人物”。不过,2005年,朱斌辞去了这份工作。“母亲摔了一跤,身体三处骨折。”
“当时正要上映张艺谋的《十面埋伏》。”朱斌印象很深,“各家公司甚至提出出钱帮我请看护,都被我拒绝了。”其实,这并不是朱斌第一次为母亲做出牺牲。因为工伤,母亲右手少了大拇指,慢慢地整个右手也退化畸形,无法使力,朱斌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几乎承担了家里所有家务;2000年前后,因为感情问题,他和前妻离婚,那时,他就决定,“不找了,就把后半辈子给妈妈了。”2001年,大哥因为胃癌去世,母亲受到很大的打击,朱斌便把自己工作以外的大部分时间,都给了妈妈,陪她说话,带她出门散心。
那次母亲摔倒骨折,医生告诉朱斌,这意味着瘫痪。他干脆辞了工作,一心一意照顾母亲。每天用医用固定带帮母亲固定腰;为了防止起疹子,他每夜起来几次帮母亲翻身;白天有空便帮母亲按摩。精心调养了9个月,老太太居然又能走路了。
如今他也倒下了,谁能帮一把
母亲虽然可以走了,但自理很困难。朱斌没了固定工作,只能靠母亲的退休金为生。2000多元退休金里,他拿出一大部分来,请了个钟点护工,一起照顾母亲。
四五年前,老人再次无法走路,他抱着母亲上厕所、下楼散步。这一两年,老人的情况越发严重,“意识退化了,不能自己吃饭,大小便也不会叫人了。”怕自己睡沉了,母亲有什么事不知道,朱斌干脆从屋里的小床上搬到大床上,和母亲一起睡,以保证“晚上她一动,自己就能醒”。
虽然疲惫,但朱斌觉得这些是“儿子该做的”,从没一句怨言。然而真正令他绝望的是,如今,连自己都倒下了。
这几年,朱斌肛门旁边一直有个小疙瘩,但他没在意。今年过完年,疙瘩越长越大,还出现了便血的情况;5月初,他连走路都变得困难。
初步检查后,医生让他留院做详细检查,朱斌没肯。当时,家里的钟点护工正好走了,没人照顾母亲,朱斌便忍着痛,一步一挪地照顾母亲,“腰都挺不直,只能半蹲着抱她上厕所。”至于吃喝,朱斌坦言,“只能随便糊弄。”直到20多天后,问朋友借钱请了一位保姆,他这才再去医院接受检查。检查结果是肛管癌,手术花费要近4万元。
没有存款、没有收入、没有医保,朱斌觉得眼前发黑。“我的命不值什么。”他两眼盯着天花板,眼圈发红,“父亲、哥哥都去世了,家里没有其他亲人了,我妈怎么办?谁来照顾她?”
因为没有钱,朱斌如今只能躺在病床上挂水,尽管如此,还是每天发烧。医院的护士见他一个人,行动也不方便,给了他很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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