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冠柏
剑桥大学国王学院的正门有一片草地。在苍桑的哥特式建筑包裹中那灵灵青色蔚若绿毯。由于草地正对大门,要走上与大门同一条轴线上的内进主通道,就必须沿草地走一个凸字。无论学生老师校董都没有例外。
唯一的例外是草地前的一方木牌所示:在这个学院享有最高专业成就的十位教授有资格走过。且这十位的名额经最权威的机构评出,不会滥增。
于是,我看到了如此的场景:几位穿着威严的学者,手夹着书本,传神地从草地上走过,在英格兰和煦的阳光下投下智慧的身影。有意思的是,进校门当儿,随学者同来的一到草地前自觉地和学者点头作了分手状,便径自走他们的凸字了,唯有那学者,走了那孤影的却又是令人瞩目和羡慕的草色。
不需要用别的文字,不需要用多余的说教,那里对知识的尊崇,对人才的尊重,便再也明白不过了。
行政的权力、资本的权力,在这片绿色的草地前黯然。它只为学问和学问的杰出拥有者发放通行证。
难怪在这草地不远的三一学院教堂前有一个名人堂,厅内有六尊令人尊敬的雕像,他们是牛顿、培根、巴罗、麦考莱、魏伟尔、丁尼生。
难怪在剑桥出过布鲁克、拜伦、达尔文……
难怪先后有80多位诺贝尔奖得主在这里执教或学习,其中70多人是剑桥的学生。
于是,这草地也就成了一种召唤和楷模。细回想,在这个如此看重创新精神的国度,有过多少片这般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