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大学毕业后,成都妹子Lain辗转于上海、哈尔滨、成都、南京,工作、生活、爱上一个人、失去一个人。“我一生渴望被人收藏,妥善安放,细心保存。免我苦,免我惊,免我四下流离,免我无枝可依。但那人,我不知,他会不会来。”
一念起,万水千山
和小白相识于2006年的上海,作为一个应届毕业生,Lain十分珍惜人生的第一份正式工作,所以每天都是第一个到办公室,打扫卫生、烧水擦桌样样来。而已经工作好几年的小白却是领导眼中的迟到大王,Lain被赋予“叫早”的任务,而帮扶对象就是小白。
每天的叫早电话,比闹钟还要准时。一个多月后,小白说,Lain,我已经习惯每天听到你的声音了。
再然后,年轻的人们开始进入彼此的生活,一起逛街吃饭侃大山。两个多月后,Lain在公司聚餐时喝了点酒,小白要送她回位于城市另一端的出租屋,而Lain闪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小白说,我想跟你回家。
就这样,开始相爱。与所有恋人一样,他们一起找房子,一起上下班,一起买菜做饭,一起争执再和好。Lain学小白一样可以一仰头喝下一杯啤酒,学小白吃生大葱,为小白做各种口味的羊肉面条,学小白说东北话时的哼哼哈哈。走路时手牵着手,走累了小白就背着Lain满街跑,引得Lain使劲笑。一起坐公交逃票,趁Lain不注意小白偷偷亲她,然后东张西望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Lain说,那时,我多想一个不小心就和他白头偕老。
一念灭,沧海桑田
唇齿相依时,会带来温暖感觉,也会带来疼痛感觉。经常吵完架小白就离家出走,走了十分钟就打电话说,Lain你饿了吗?我买点吃的回来给你。两人喝醉后小白会说,Lain别走,不要离开;Lain会说,小白这是我们的家,你走了我就没有家了。
可是有人做过统计称,冬季是个分手季。Lain和小白没有逃开这个魔咒,在次年3月经过无数次吵吵闹闹之后彻底分手。小白回了哈尔滨,Lain把自己锁在屋里整整一周,然后辞职追去了哈尔滨。
在哈尔滨呆了整整七个月,Lain找了工作租了房子,每次见到小白时两人就很好,一分开小白就消失,Lain说那半年,她内心的绝望和无助就像杂草,长满一茬后又被见面时的幸福割掉,然后再长。
小白的妈妈来找Lain,Lain终于承受不住回到了上海,小白又来找她,又和好了七个月,Lain看着小白微笑、沉默、得意、失落,于是跟着开心也跟着难过,只是小白一直站在现在而Lain却永远停留在过去。
最后因为结婚话题,彻底分开。Lain在两个人的家里独自住了半年时间,打掉了孩子,辞掉了工作,而小白,从此消失在茫茫人海。
“这样的感情,不会再等回来了。小白说,他想起来,会幸福地笑,而我想起来,会幸福地流泪。”
感谢你,赠我空欢喜
“时间没有等我,是它忘了带我走,我左手里是过目不忘的萤火,右手里是五年一个漫长的打坐。”从2006年下半年在一起,到2010年上半年分开,再到2011年Lain彻底走出这段生活,记忆就像是倒在掌心的水,不论你摊开还是紧握,终究还是会从指缝中一滴一滴流淌干净。
“和小白分开的那一年多时间,我不喜欢说话却每天说最多的话,我不喜欢笑却总笑个不停,身边的每个人都说我的生活好快乐,于是我也就认为自己真的快乐。可是我会在一大群朋友中突然地就沉默,在人群中看到相似的背影就难过,看见秋天树木疯狂地掉叶子我就忘记了说话,看见天色渐晚路上暖黄色的灯火就忘记了自己原来的方向……”
其实谁是谁生命中的过客,谁是谁生命的转轮,前世的尘,今世的风,无穷无尽的哀伤的精魂。所以最终谁都不是谁的谁。体会到十指连心的痛,Lain在这两年多时间里逐渐适应了一个人的生活,并且,“只有对自己好才是真的,才会有力气再去爱别人。我在每一个节假日都会送自己一份大礼,感谢自己当年坚强地走过。我也感谢小白,因为他,我才见过天堂的模样。”
朵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