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土大唐/文
没有复杂的操作,没有曲折的剧情,你所需做的只是频繁点击屏幕,控制一只胖乎乎的小鸟,从上下两根水管间穿越。但这游戏的难度也正在于此,水管间的距离有限得很,你点快了点慢了多点了少点了,小鸟都会撞死。手稍残一点,连五根水管都飞不过去,所以又虐心又不甘。(纯属歪批,切勿对号入座)
一日与朋友闲聚,席间杯酒觥筹,唯有一名死党眉头紧锁,眼睛紧盯手机,拇指有节奏地在屏幕上点击,嘴里还不时发出咒骂声,中间几次忍不住把手机摔在桌上,可见胸中憋了不少闷气。但不出几秒,旋即又抓起,继续前面的一套流程。如此又爱又恨,我还以为他在和小情人闹矛盾,后来伸过头去一瞧,才发现此君正在玩一款小游戏。
据说这游戏最近风靡全球,但其实内容再简单不过。没有复杂的操作,没有曲折的剧情,你所需做的只是频繁点击屏幕,控制一只胖乎乎的小鸟,从上下两根水管间穿越。但这游戏的难度也正在于此,水管间的距离有限得很,你点快了点慢了多点了少点了,小鸟都会撞死。手稍残一点,连五根水管都飞不过去,所以又虐心又不甘。我看那死党玩得痛不欲生的表情,感觉给他一把锤子,随时都能把手机砸了。我说你多大年纪了,还玩这种弱智的游戏。他头都不抬痴迷道:你不懂,游戏里也有人生。你看这小鸟,若是瘦一点,它的路是不是就宽了许多?我看着他肥硕的大头,仿佛若有所悟。
他的话的确不假,游戏和艺术都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否则为何都容易让人沉迷。历数那些风靡过的游戏,细论起来,里面其实也都有人生。
小时候最早的游戏都是红白机上的,《魂斗罗》是我最热爱之一。它的第三关与其他关卡略不相同,是在一片绿色的山地不停地往上翻跳攀越,而往往一个玩家跳得太快,会把落在下方的玩家卡死,我童年时便经常在此关命丧我哥哥之手。可见有时候,一个疯狂的队友要比敌人来得更危险。
《超级玛丽》也是经典,它讲的是一红一绿两位水管工,为救公主,翻山越岭,上天下海,不辞辛苦去冒险的故事。这一路可谓凶险,有可能会被乌龟咬死,有可能会被导弹打死,有可能会掉下地洞摔死,还有可能会被火烫死。游戏通过各种残忍的死法,试图传递给我们一个信息:屌丝追求白富美的道路到底有多艰难。想追公主?还是省省吧,好好做你水管工那份有前途的职业去。
后来出现了一种掌机,搭载的经典游戏是《俄罗斯方块》,这款游戏其实也富含爱情哲理,它通过朴素的玩法告诉我们,每个人的形状都有差别,没有最完美的伴侣,最契合你的那块才是最好的。
手机游戏出现后,更是风靡。最早的手游是《贪吃蛇》,一条小蛇,它出生便是为了吃,但越吃身体越长,反而越危险。于是这款游戏仿佛一个警钟,不时敲响在像我这样的吃货玩家耳边。
几年前最热门的手机游戏当属《愤怒的小鸟》。有人说人生便像这些小鸟,当你失败时,身边总有一群猪在笑你。诚哉如是,但这游戏更为诡谲之处还不在于此。去年的禽流感肆虐时期,麻雀纷纷扑街,而彼时恰好有一群死猪漂流在河里,到这时你才发现,我们的世界,说不定也只是上帝的一局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