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在小清新加文艺范老公背起吉他浪迹天涯后,花美丽携子北漂京城打拼,她从卖麻辣烫一路杀到花美丽火锅城香飘一方。为了儿子考上好大学,在闺蜜的狠辣策划下,她决心牺牲自己,以假结婚换北京户口,让儿子堂堂正正做北京人、考北京大学。在一次次堪称奇葩的相亲之后,她遭遇了事业与感情双双失意的刘得意。于是,一场从假结婚到真契约的冒险开始了……
[上期回顾]
张铁娇找到运动操图纸,让刘得意拿50万来换。花美丽去见乙方,对方要价60万。
花美丽回头,见刘得意跟在身后,不禁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刘得意忙说:“我刚才在咖啡馆里,无意中听见你的事了。”“想讹我?”“不,我想帮你,也是帮我自己。咱们可以交易一下你那事儿。”
花美丽打量着刘得意。刘得意说:“我急等用钱,所以才冒昧打扰。”花美丽上下盯着刘得意,刘得意被盯得发毛了:“好吧……要不就算了。”说完转身想走,他这一走,花美丽倒放松下来,花美丽叫住他:“回来回来,到车上聊聊。”
两人坐到车上,刘得意报价49万。花美丽说,49万自己也不会付,思忖了一下,让刘得意留下手机号码,自己的经纪人会跟他联系。花美丽透过车窗玻璃看见刘得意远去后,立即给琼斯打电话。
张铁娇正在民政局门口等刘得意。刘得意终于匆匆走来,两人一起走进民政局。没想到离婚还要预约,暂时还没离掉。
天地真情婚姻会所露台,花美丽在给琼斯讲见那个杜先生的事情,花美丽又跟她讲了半路杀出来的刘得意:“我还留了他一个手机号,用不用转给你,算一个备选?”琼斯说:“我有专业的渠道,不需要。听我的,你赶紧删了吧,别给自己惹麻烦!”“好,听你的。”
刘得意匆匆走进关山办公室,问:“关总,您找我。”关山爱搭不理地招呼他:“坐。”刘得意看着关山,以为他又要加钱:“关总,这不是钱的事儿,您不要再加钱了。”关山笑了:“刘教练,您多虑了。我说的不是健身操的事儿,我说的是咱俩的缘分。”“关总,什么意思?”“咱们的缘分尽了。你被俱乐部解聘了。”刘得意愣在那里。“刘教练,我已经通知财务老沈给你清账了,您去办手续吧。”刘得意说:“说到底还是运动操的事儿。关总,买卖总讲究个物有所值你情我愿,你不能钻石让我卖个萝卜的价儿吧。”“刘教练,祝您另谋高就,东山再起。”刘得意意识到事情已无可挽回,他马上想到了张铁娇:“那我这事影响到铁娇没有?她不会也被另谋高就吧?”关山:“刘教练,你太小看我了,男人之间的事情何必扯上女人。而且我欣赏二嫂,她比你更贴近生活。”“那谢谢您的照顾,也谢谢您对张铁娇的照顾。”说完,刘得意伤感地转身出门。
刘得意走进财务室,结算自己的薪水。张铁娇心情复杂地看着刘得意,将一叠钱推到刘得意跟前:“最后一笔工资不是咱们的共同财产了,你全拿走吧。”刘得意说:“我会按时给你那五十万的!”
刘得意收拾好自己的物品往外走的时候,忽然被一个女人拉住,是白英,一直跟她练操的一个离婚女人。白英说:“我要报您的班。”刘得意说:“我已经……辞职了。”“跳槽了?那我也不报了。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练。”
刘得意和白英走到楼下。白英说:“二哥,您去哪儿,我开车送你吧。”刘得意让白英带自己来到了体工大队田径训练场。训练场空空荡荡,白英问:“二哥,您为什么来这儿?”“我是从这儿出去的,以前在这儿训练。”“嗯,知道你获过好多金牌。”“我只获过一次金牌,其余都是银牌。有一个人,叫马达,我总跑不过他,每次都拿第二,我因此被叫成了二哥,这是个耻辱。”“你不还拿过一次金牌吗?”“那是因为……不说这个了。”“你还挂念这里?”“我挂念曾经的一个朋友,他就是马达。”刘得意点头。“刘教练,你有情有义,我跟定你练了。”刘得意说:“我不跳槽了,我要筹建自己的运动馆!”说完自己也一愣。白英问道:“真的?太好了!我要报名成为第一个学员!你的运动馆有名字了吗?”“有,得意马达。”
华灯初上的时候,白英和刘得意互道再见。刘得意买了一百块的手机充值卡给一个手机号充值。这是马达的手机号。充上费之后,刘得意打过去仍是: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刘得意收起手机,走到一个水果摊前买了一堆水果。然后走到一个普通的四合院门口。瞧瞧四下无人,避过身去,从钱夹里抽出十张一百块钱的人民币,塞进一个早已准备好的信封。然后走进四合院。
四合院里住着很多人家,马达家在东厢房,马达的母亲在屋里包馄饨。刘得意走进来,很熟络:“阿姨,又包馄饨呢。”“哟。得意!估摸着这几天你该来了。馄饨一会儿就得。”刘得意将水果和信封搁到了屋里的电视机旁。马达失踪的十年时间里,刘得意默默担负起了对马达母亲的照顾。每到发工资之后,他都会到马达家给马达母亲送一千块钱、吃一顿馄饨。
吃完馄饨,刘得意向马达母亲告别。马达母亲站在门口,恋恋不舍看着刘得意远去。刘得意几次回头,挥手让她回去,但她一直站在那里。刘得意掏出手机发短信:马达,兄弟,你回来吧。你欠我的钱一笔勾销。我们重新开始。
尘土在阳光中浮动。刘得意在卧室里翻箱倒柜,一回头,看见刘小惠站在门口。“你找什么,我帮你找。”“找找我的那些牌儿。”“我知道。”刘小惠把那些奖牌都找了出来。全是银牌,只有一枚金牌。“爸,我小时候最宝贝这块牌。”“这是爸得的唯一一块金牌。但是,小惠,我今天想告诉你,这块牌爸本不该得。”“为什么?”“马达叔叔,你还有印象吗?”“我只模模糊糊记得他爱笑,胡子老扎我脸。”“这块金牌,是你马达叔叔让给我的。”刘小惠震惊地看着爸爸。“我是百米运动员,在我最好的时候,正是马达的时代,我永远跑不过他。”“马达叔叔为什么要让你?”“有一年,他父亲去世,我去参加追悼会,安慰他,说他已经很幸福了,至少父亲目睹了他的辉煌,而我的父亲,在我进体校的第一年就去世了。从那以后,你马达叔叔经常来找我聊天,我跟他说你爷爷送我进体校,就是想让我站到最高领奖台上,能拿金牌。”“接着他就让你了?”“没有。直到我最后一次参加正规比赛,参加完那场比赛,我就要退役了。比赛开始后,我准备迎接最后一枚银牌,但没想到,我先撞线了,我战胜了马达!但其实撞线的那一刻,我就意识到,马达让了我。”“我能意识到有问题,别人当然也会觉得不对。他们觉得马达是消极比赛,违背了职业道德,给他记了大过。马达成全了我拿一枚金牌的愿望,但毁掉了自己的前程。我因为那枚金牌被保送上了体育大学,你马达叔叔因为那场比赛被勒令退役,自谋出路。”“马达叔叔承认让你了吗?”“他从没承认过,但我知道。”
露天游泳馆里,花美丽和琼斯坐在一把遮阳伞下,花美丽穿的泳装比较保守:“我这泳装还靠谱吧?”“靠谱,它真实地出卖了你的年龄。”“要不我去换一套?”“来不及了,第一个人已经来了。”花美丽转头看去,不禁皱起了眉头——游泳馆入口处,一个穿着泳裤披着浴巾的臃肿的男人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