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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年1月27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11岁时“快刀阿娇”已经是全国冠军
  张雅妤 著
  河南文艺出版社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陈娇自幼习武,曾获全国武术锦标赛少儿单刀组冠军,后经过严格选拔,成为特警组织“黑蝙蝠”中的一员。经过三年堪称残酷的训练后,她潜入一个国际贩毒集团做卧底。在两年的卧底生涯中,陈娇与才貌双全的毒枭产生了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在情与理的撕扯下异常艰难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与此同时,她的命运和内心也被改写得面目全非。

  上世纪80年代,素有“武术之乡”之称的广东佛山,有许多武术学校,位于南郊的“英才武术学校”是其中规模较大的一所。

  学校有六排平房,从围墙那头数,第二排的第一间,是武校勤杂工兰姨的家。居委会在春节前慰问时贴的“烈属之家”的对联还未褪色,它像一道护身符牢牢地贴在简陋的绿漆木门上。推门进去,迎面看见墙上挂着一张镶着黑框的十二英寸黑白相片,相片上的男子,年纪不过30岁上下,穿着藏蓝色的公安制服,高鼻深目,面容消瘦,对每一个仰望自己的人发出永恒的微笑。这便是兰姨的丈夫——烈士黄平。

  黄平的相片下方是一个五斗柜,柜上随意摆放着几个茶杯和药瓶。在茶杯和药瓶的后面,放着一个木制相架,相片上有三个人,一个穿着对襟衫的中年妇女端坐在中间,她的旁边站着两个孩子。中年妇女便是兰姨,右边的男孩叫阿荣,长得很像照片上的黄平,拘谨地站在母亲身边。左边的女孩扎着两根羊角辫,模样很清秀,眼神严肃,便是陈娇,大家都叫她阿娇。

  柜子旁边的墙上贴着两张获奖证书,一张写着“恭贺黄世荣获得第×届全国武术锦标赛少年组南拳亚军”,另一张写着“恭贺陈娇获得第×届全国武术锦标赛少儿组单刀冠军”。

  紧挨着这张证书的旁边还贴着一张从画报剪下来的彩色照片,一个身着短打对襟红杉的小姑娘,将身体旋转一百八十度,凌空而起,单刀从腋下甩出,刀把上的红绸呈蛇形飞舞,刀口闪着凛凛寒光。这张照片是陈娇参加全国武术锦标赛时被摄影记者抓拍的,刊登在画报上后记者特地寄给她了一份。这张照片让这间简朴得有些寒酸的小屋有了光彩,有蓬荜生辉的效果。

  这个家庭的组合有些特别,一个寡妇带着两个不同姓的孩子。黄世荣是亲生儿子,陈娇是养女。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武校的老教工都知道。

  阿娇的爷爷陈玉虎是学校的名誉校长,出生于武术世家,祖上几代都以开镖局为生。“陈家刀”在东北三省赫赫有名。抗美援朝的时候,政府动员民间武术高手入伍,陈玉虎便加入了志愿军。他在朝鲜战场与黄平的父亲结拜为兄弟。两人约定,无论谁在战场上阵亡,活下来的那个人便要替死去的那个照顾家里的老婆孩子。后来黄平的父亲在战斗中牺牲。战争结束后,陈玉虎退伍,回家与妻子开起了中医推拿正骨诊所,每月都寄钱给兄弟的遗孀,后来又将兄弟的儿子带到长春教他习武。黄平就这样成为陈玉虎的大徒弟。

  黄平刚满18岁就去参军,后来转业回到家乡佛山,成为一名公安干警,1972年冬在一次抓捕持枪歹徒的任务中,不幸牺牲。陈玉虎赶到佛山参加大徒弟的遗体告别仪式,葬礼过后,他把大徒弟的遗孀兰姨和她的儿子阿荣接到长春住了一段时间,但兰姨对北方生活不习惯,不久便要求回老家。当时陈玉虎的几个战友正在佛山筹办英才武校,聘请陈玉虎担任名誉校长和武术顾问,陈玉虎应允下来,同意兰姨带儿子回佛山并把她安排进武校做勤杂工。

  后来陈玉虎的儿子儿媳离婚,陈玉虎自己没时间抚养孙女,便把刚出生没多久的孙女陈娇托付给兰姨。

  阿娇就这样在武校长大。她5岁开始习武,7岁正式成为英才武校的学生。自身的努力,加上爷爷的点拨,让阿娇很快在同伴中脱颖而出。阿娇常常代表学校参加比赛,最好成绩是11岁那年参加全国武术锦标赛获得少儿组单刀冠军。在她获得全国武术锦标赛单刀冠军后,武校的师兄妹们都叫她“快刀阿娇”。

  12岁那年,在街上过马路的时候,阿娇救了一个险些被汽车撞到的孩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她抱起孩子往外推,自己摔倒在地,住院卧床了三个月。被救孩子的父母非常感激,除了负担阿娇全部的医药费营养费之外,又给报社写了表扬信。佛山日报派记者来采访,登了一篇通讯在报纸上。

  本来那位记者到医院来采访阿娇,只想完成一篇一两百字的表扬稿,但那位女记者在和陈娇谈话之后,被阿娇感动了,回去后写了一篇长篇通讯。

  阿娇和女记者谈到了理想。这还是阿娇第一次与人谈起。那个戴着无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女记者让她觉得亲切。阿娇从小在封闭的武校长大,很少有机会接触外面的世界。武校的生活单调而清苦,物资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匮乏。师傅们多出身武林世家,追求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快意恩仇的境界,一辈子也没读过几本书。而阿娇天生喜欢读书,有着惊人的记忆力,几乎达到过目不忘的境地。

  阿娇几乎把爸爸寄给她的零花钱全部用来买书,下午放学之后,练了一天功的伙伴都到校园后面玩,下河游泳或在荔枝林里嬉戏,只有阿娇喜欢静静地坐在一旁看书。这让阿娇在武校显得很另类。

  阿娇当时的理想是当一名宇航员,去探索太空的奥秘。谁能想到,一个从小在封闭的武术学校长大的女孩,她的理想不是成为功夫明星、第一女保镖,而是成为一名宇航员呢?那名女记者听了阿娇的理想也吃了一惊,继而被这个女孩感动了。她后来送给阿娇一套《十万个为什么》,希望能满足阿娇对自然科学的好奇。却不料阿娇经过与女记者的交往,对记者这个行业产生了崇拜,她已经决定改变自己的理想,不做宇航员,要当女记者了。

  这次受伤住院,在一定的程度上改变了阿娇命运的轨迹。她没有参加第二年举行的全国武术锦标赛,错过了国家武术队的选拔,没能成为职业武术运动员。这让她的爷爷非常失望。爷爷对阿娇最大的期望就是她能被选进国家武术队。但阿娇对此并不感到遗憾,她此时对习武已经没有多大兴趣了。她想离开武校,上正规的中学,然后考大学。

  阿娇的户口在吉林省父亲工作的那个林场,她要上中学只能回吉林。她给爷爷和父亲都写了信,提出想回吉林上中学的要求,但是爷爷和父亲一个也没有给她回信。

  阿娇心灰意冷。那种被亲人抛弃,孤儿般的感觉强烈地袭击了她。以前年纪小,没想这么多,这次求学受挫,她第一次可怜起自己的身世来,对家人对世界都充满了愤怼。同时升起强烈的想要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来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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