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A8版:柒纵深 上一版3  4下一版
 
标题导航
  内容检索:
 
  2014年1月2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老外的
中国年
  春节浓厚的节日气氛感染着身在异乡的老外们 IC图
  韩国人金辉彬
  美国人安迪和妻子李蓓
  美雅傈的母亲是南京人,父亲是马达加斯加人

  对于中国人来说,春节可能是家人的团圆,是路上的拥堵,是舌尖的美味,是岁末年初的总结与愿景。但对于外国人来说,春节是什么?在2014年春节前的最后时间里,现代快报记者采访了数位在南京的外国人,他们中有初次接近春节的异乡客,也有在中国多年的中国通。他们是最近距离的旁观者,就像一面镜子,对着的是春节这一中国人最重要的节日,镜鉴出的,是一个正在变化中的中国。现代快报记者 郝多 王颖菲 贾磊

  韩国人金辉彬

  年龄:19岁

  来中国时间:两年多

  对春节的感受:“不同”

  韩国人过年,祭祀程序严格

  

  和中国人一样,对韩国来说,春节也是一年中最为隆重的节日。同时有很多传统,比如年三十之前必须回家探亲;大年初一必须祭祀祖先;也要给孩子们包压岁钱。

  今年,是来自韩国大田的19岁小伙金辉彬在南京过的第三个春节。他现在正在南京大学攻读国际政治专业。

  因为所在的高中和南京大学有合作,所以早在2010年他上高一时,金辉彬就来过南京,呆了一个多月,学习语言。那年的年底,是他第一次在中国过春节。“大年初一早上五点多,就听到噼里啪啦的响声,第一次听到吓了一跳,以为战争爆发了!”他哈哈笑着说,后来才得知,是人家在放鞭炮。“在韩国这点很不同,如果放鞭炮,旁边的人大概会报警吧。”

  不过,和中国一样的是,在韩国过年,主妇们也要上街采购,在家准备很多吃的。

  “在韩国,我们一定是要吃年糕汤和团糕。团糕是五颜六色的,有豆粉团糕、土豆团糕、桂皮团糕、芝麻团糕、艾草团糕、豆沙团糕等等很多。”

  此外,过年期间,一定要找一天祭祀。韩国人祭祖有严格的说法,仅供桌的摆法就有“鱼东肉西”“头东尾西”“红东白西”“枣栗梨柿”“生东熟西”“左饭右羹”等规则,祭祀的程序也很严格。祭祀时,在写着祖先名字的灵位上供上各种食物后,子孙们倒上酒然后行礼。向祖先表达子孙们的感激之情,并祈求祖先保佑一年期间的平安和健康。

  不过,现在很多家庭并没有这么严格,“按理说应该是大年初一祭祀,但是在我们家,只要是过年中的一天就行了。”祭祀遵循的是儒教传统,在金辉彬家,一般会用水果和年糕汤祭祀,将它们供在桌上,行完礼后,就可以坐下聊天。

  不过,不像中国,韩国的春节没有特别装饰,而越来越多的韩国人在这一天也不再穿传统韩服,而是保持平时的休闲服饰。

  适应了第一年的春节后,2012年初再来南京时,金辉彬就不再这么惊讶了,“听着鞭炮也能照样睡。”

  美国人安迪

  年龄:33岁

  来中国时间:10年

  对春节的感受:“超爱”

  “春节就是圣诞节+感恩节+美国独立日!”

  

  拨通安迪电话时,他正在上海浦东国际机场,等待安检,“我要回美国一趟,不过一周后就回来,刚好赶上过年。”

  安迪今年33岁,出生于美国德克萨斯州。2003年,他孤身一人,来到南京。

  “我青少年时期在墨西哥长大,因此西班牙语是我的第二语言。”大学刚毕业,西班牙的一家贸易公司就相中了安迪,“他们的所有工厂都在中国,但西班牙人又完全不会说中文,甚至连英语都说不好。老板让我到中国来,做一个沟通的‘桥梁’。”

  安迪坦承,当时听说包吃包住,立马来了兴趣,“就纯当玩儿了。”2003年年底,他孤身一人,来到南京,2004年年初,他度过了在中国的第一个春节。虽然已经过去十年,但那段时光安迪依然记忆犹新。

  “非常寂寞,非常孤单,你根本无法想象。”安迪说,当时他毕竟刚到中国,中文还不会说几句,就面临春节这个中国“最大的节日”。“我那时刚去单位一个礼拜左右的时间,突然有一天,大家就都说“好了,回家过年了!”然后就都跑掉了。

  失去了唯一可以依靠的同事,安迪简直是“寸步难行”。“很多店、超市都开始陆续关门,什么东西也买不到,我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城市,住在陌生的公寓,语言又无法沟通,像一个聋哑人一样。”

  不过,当春节真正到来时,还是把安迪实实在在“震撼”到了。“我以为类似美国的感恩节,但没想到时间那么长,连续两个礼拜都看不到人,我感觉自己就像在监狱里一样。”

  安迪说,整个春节期间,他几乎都宅在家里看电视,哪儿也没去,“我连散步都不敢走太远,怕迷路。”

  当然,寂寞只是暂时的,热情又“自来熟”的安迪很快就交到了大把的朋友,也遇到了他的爱人——南京姑娘李蓓。

  2005年7月,因为想找外教学习英语,李蓓找到了安迪,“她声音很好听,说话也很温柔,听起来是值得交往的朋友,如果长得漂亮,那我就碰上运气了。”安迪笑着描述自己当年的心情。

  很快,两人成为恋人,2011年,安迪和李蓓领取了结婚证,如今,李蓓已经怀孕,今年3月就要诞下一个可爱的混血儿了。

  有了家庭后,春节在安迪看来,是不是又有了新的意义?

  “当然好玩,我一般和美国人是这么描述中国的春节:春节就是美国圣诞节+感恩节+美国独立日,三个节加起来的感觉!”安迪在电话那头兴奋地说,“很热闹、很温暖、很疯狂!”

  安迪说,结婚后,每年过春节,他都是和妻子以及岳父岳母一起度过,“要买鞭炮,要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毕竟做了南京的女婿,现在,安迪对春节的“流程”早已谙熟于心,“初一初二在家里和各种亲戚聚一聚,初三初四就去其他亲戚家串门,都习惯了。”

  为了更好地“入乡随俗”,安迪还学会了喝白酒,“酒量还可以,但没有东北人那么厉害!”

  安迪告诉现代快报记者,2014年是他在中国的第十年,他非常喜欢中国,更喜欢中国的春节,“这种感觉你在任何其他国家都体会不到。”安迪说,他最喜欢放鞭炮,“自己买自己放很有意思,尤其是零点那个时刻,全城所有人都同时在放,比美国的圣诞节还要疯狂一万倍,这种热闹只有在中国才能体验到。”安迪表示,去年,他的弟弟来南京和他们一起过春节,“明年,等爸爸退休了,我一定要邀请他们一起到中国来过春节。”

  美国人安力

  年龄:23岁

  来中国时间:半年

  对春节的感受:“好奇”

  听说“春运”是全世界最大的一项运动

  

  拨通安力电话时,他正在厦门旅行,一个人。“我从南京出发,然后是杭州、厦门、深圳、香港、广州、昆明,最后到达成都。”讲着讲着,安力自己都笑起来,“因为下个学期要去成都实习,我就干脆这样一路玩过去啦。”

  安力今年23岁,来自美国印第安纳州,目前在南京大学读书,是一位留学生。今年春节,根据他的“推算”,应该是在深圳、香港那里度过。

  去年8月,安力来到南京,这是他第一次来到中国大陆,很快,“春节”在他脑子里渐渐有了概念。“春节最重要的是回家看父母,看家人,跟你爱的人在一起。”安力用一口并不熟练的普通话说道。

  不过,毕竟还没有亲身体验一次,关于春节,安力知道的也有限,“我知道春节要吃饺子,在美国,我还和中国朋友一起做过。春节是不是要说‘春节快乐!’,还要发红包?”安力对春节的一切都很好奇。

  除此之外,安力还学会了一个新词,“我知道春节就会有‘春运’,意思就是春节会带来很多交通问题,许多人想要回家,但特别难买票,‘春运’是全世界最大的一项运动。”安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道。

  安力说,虽然他在中国的第一个春节有可能是一个人度过,但他并不希望如此。“我想做‘沙发客’,用这个方式去了解中国人,接触中国真正的文化,而不是去博物馆。”

  安力希望,除夕那天,他能在他的旅途上,认识一个年轻的中国人,一起过春节,一起去看春晚,“以前

  在美国,老师让我们看过春晚,但我只能看懂魔术,那些小品相声什么的还是有很多不能理解。”安力说,对于春节,他非常期待,“毕竟是我第一次在中国过年。”

  中马混血儿美雅傈

  年龄:20岁

  来中国时间:一年半

  对春节的感受:“热闹”

  过年要给家人打电话,说“万事如意”

  

  今年20岁的美雅傈是中国和马达加斯加混血儿,她的母亲来自南京,爸爸是马达加斯加人。这个春节,她选择和外公外婆一起,在南京过年。

  “来中国以前,我从来没过过春节,这是我过的第二个春节。”美雅傈说。虽然她的父母在她十岁时就已经离婚,但因为从小受到妈妈的语言熏陶,汉语说得十分流利,加上2012年夏天来了南京,如今说话还能听出一丝“南京腔”。

  她笑着告诉现代快报记者,自己的父母是在南京认识的,当时爸爸在河海大学留学攻读博士,而妈妈是南航的大学生。一次校际活动上,父母见了面,并产生了好感。妈妈24岁时,两人结了婚,婚后一年,在马达加斯加定居。

  对于春节,美雅傈基本没什么概念。上大学以前,她基本一两年回一次中国,一般都在暑假,或者是圣诞节假期。“春节时我们还上课,而且只有圣诞节的时候家里会布置很多东西,春节的时候没有,回到家妈妈也不太提。”唯一的印象,是每年农历春节,妈妈都会让她给外公外婆打电话,“我在打电话的时候,她就会站在我身边提醒我,别忘了跟外公外婆说‘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而父母离婚后,美雅傈和爸爸生活在一起,这个中国传统节日在她生活中的印记,也就越来越淡。

  决定要来中国,是因为美雅傈觉得,作为“半个中国人”,自己对中国一点不了解,“有一点奇怪”。加上她也想好好提高一下自己写汉字的水平,于是2012年6月,来到南京。因为妈妈在英国工作,她便和外公外婆生活在一起。在二老家自学了3个月的汉字,9月进入南京师范大学,攻读国际贸易专业。

  尽管汉语很好,但跟着中国学生一起上课,对美雅傈来说还是一项挑战。“看书比较困难,因为认识的字比较少。此外老师说的时候很多内容不懂,因为他们的语速比较快,还有很多是专业术语。”

  好在家是永远的港湾,外公外婆对美雅傈很好,每周末放假回家,两位老人便想尽办法做她最喜欢吃的东西。

  2013年,是美雅傈过的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春节。她第一次知道,过年有这么多讲究——外公外婆把房子重新布置了一遍,重新摆放了家具;铺上新床单,来了个大扫除;烧了很多吃的,请了不少客人来家里吃饭;在门口贴很大的“福”字;吃元宵的时候,还要注意碗里面的数字,最好是四个或者是六个……

  而最令她高兴的,还是烟火。“最喜欢看烟花,特别是很多一起绽放开来的样子,很热闹,我在马达加斯加从没有看过这么多。”

  她也会尽量帮忙,比如帮外婆包饺子。“第一次包的不好看,馅儿要么太少,要么多了。每次一吃,看到哪个特别不好看的,外公外婆就会笑我,说肯定是我包的。”

  又快要过年了,外婆家从一星期前就开始布置了,有时还会喊上美雅傈一起搬家具。“一直不太理解,可能是要过新年,所以换一个新的样子?”美雅傈说,今年年夜饭,她还是会和一大家子一起在酒店吃,吃完回家聊天、吃零食、看春晚。虽然听不太懂相声、小品,但热闹非凡的歌舞戏曲,还是让她兴奋不已。

  汉学家米歇尔·康·阿克曼:

  改变中的春节,改变中的中国

  阿克曼和妻子靳卫红住在南京方山脚下“方山艺术营”的一栋房子里,房子的外表看起来很旧,但两扇大铁门打开时,才能看到别有洞天——巨大的房间里面摆满了靳卫红的书和画,还有一个硕大的金属壁炉。

  壁炉里烧的是买来的木头,偶尔会有噼里啪啦的炸响。每天,阿克曼会拿着工具走下楼,抱一堆木头上来,再一根根把它们塞进去。

  上周五,壁炉里火正旺,阿克曼窝在床边的沙发上,阳光洒满他布制搭扣的中式常服,他微微眯起眼睛,突然,他惊喜地叫起来,“卫红,看,那边有两头牛!”

  如果没有看到他的高鼻深目,很难从声音中听出阿克曼的国籍,他的叫声,听起来就像在田间地头上休憩的中国老农。

  实际上,就连常年住在方山艺术院值班的保安和清洁工,也弄不清这个高大的外国老头的身份。

  阿克曼是德国人,出生在慕尼黑附近的一个乡村。1975年时,他作为最早的“工农兵留学生”之一在北大学习中文。此后,他在中国的时间累加起来超过17年。上个世纪80年代,他创建“歌德学院”,致力于中德文化交流。他曾翻译过莫言的《枯河》、张洁的《沉默的翅膀》、王朔的《动物凶猛》等名作。

  “他总是说自己很幸运,能够见证中国近40年的发展历程,这毕竟是中国变化最剧烈的一段时期。”靳卫红说。

  中国变化剧烈,那么春节呢?这确实是一个值得对话的见证者。

  米歇尔·康·阿克曼

  德国汉学家、现任歌德学院(中国)总院长、“德中同行”项目总监,地道的中国通。

  第一个“社会主义的新年”

  柒周刊:你早在1975年就来了中国,还记得第一个春节吗?

  阿克曼:还有一些印象,在来中国之前,虽然听说过春节,但从未体验过。我来中国后,在北京大学读书,当时的留学生还是很少的,临近春节时,我们突然发现,原本在校园里占大多数的中国学生突然不见了。老师说,他们都回家了。

  当时,有些学生是北京的,但是他们没有向我们发出邀请,这跟后来不一样,因为当时的大环境不允许,而且,物质资源也很匮乏。临近过年时,有老师找到我们,说是要给我们过一个“社会主义的新年”,这让我们很期待,最后,原来是学校组织了一场晚会。在当时,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同学们在过年时的情绪,感受到的,都是很表象的东西,比如说,比平时丰盛的食物,热闹的晚会,冷清的校园,还学会了放鞭炮。

  不过,现在看起来,那是我过的最不铺张浪费的一个春节。

  每次过年都能感受到一些浪费

  柒周刊:“铺张浪费”?难道这是春节给你留下的最深印象?

  阿克曼:春节时,吃饭和聚会是必不可少的,我在中国过了很多次春节,每次都能感受到一些浪费。当然,这也是因为社会的进步,物资逐渐丰富。1984年,我在上海,一位教授邀请我上门过年,当时已经改革开放,外国人可以成为客人。当时,他们的家人准备了大量的食物,我觉得,那是我吃得最多的一次,差不多吃到要吐。最后,桌子上还剩下很多食物,但主人毫不在意。

  后来,我对中国人和春节的理解越来越深,才多少能明白主人的想法,中国人本身就好面子,而且,春节确实是这个民族最重要最特殊的节日,就像我们的圣诞节。

  拜祭祖先的仪式正在弱化

  柒周刊:你是什么时候理解到春节“特殊”的?

  阿克曼:是逐步理解的,在研究中国人和中国文化的时候,春节是一个绕不过去的环节。我把书中的一些理论和自己的一些经历验证之后,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比如在上个世纪70年代,交通还很不发达,当时我的同学回家,需要乘很长时间火车,有时候,火车上还没有座位。我记得我有一位陕西的同学,他必须乘坐20多个小时的火车抵达西安,再乘坐汽车到县城,然后再步行回家,这个过程在我看来很辛苦,但他很享受,每次回去之前,都会准备礼物,兴致勃勃。“过年要回家团圆”,这是我对于春节的第一个理解,就像现在,“春运”这么大规模的迁徙,其实所有人的目的地都一样,都是回家。

  另外,春节的特殊还体现在吃上面。以前的时候,中国人非常节俭,平时不舍得享受,过年时,却一定要大吃一顿。这并非只在于浪费上面,对于过年的“回味”会延续很长时间,寒假回来开了学,大家还会兴致勃勃地交流,在家吃了什么,吃了多少。

  我研究过,以前的中国人在过年时,很重要的一个环节是拜祭祖先,就像西方人在圣诞节时会去教堂做弥撒,是一种充满了仪式感的信仰,不过,这个环节现在正在慢慢变化,农村可能还保留着一些,城市里面的人已经没有这个意识了。

  忙年的喜悦感已大大降低

  柒周刊:这么多年观察中国的春节,变化的恐怕不只是这一个环节吧?

  阿克曼:确实,有很多东西都在变化,比如说人们的心情发生变化了,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过年是一个特别让中国人期待的事情,人们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为了春节在忙碌,在我看来,这个准备的过程,也是春节的一部分,就像西方人对于圣诞节的准备,买圣诞树,挂礼物之类的。而且,在当时,平时的生活差一些,春节就更值得期待了,当时的人们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节日。

  而现在,这种喜悦程度已经大大降低了,很多人不能从中获得乐趣,因为平时的生活已经很富足,而且,仪式的简化,让人们很难对这个节日留下深刻的印象,在我看来,春节的很多内核已经变化了,反倒是一些形式保留了下来,比如,包饺子、春节晚会。

  家族间联系变弱了

  柒周刊:你觉得造成现在这一情况的原因是什么?

  阿克曼:这有很多原因,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社会结构发生了变化。中国从来都是一个宗族或者说是家族社会,许多个家庭组成的家族构成中国社会的基石,当时,人们的流动性不大,一些村庄可能只是一个姓或者两个姓,人们崇拜祖先。但目前,中国正在像西方社会那样,逐渐变成一个家庭社会,家庭组成社会的基本元素,家庭成员之间的联系更简单,但对于家族成员之间的联系,比以前弱。

  另外,交通变得发达,一家人在平时团圆更加容易,不一定非得挤在春节时见面。

  还有,就是商业的侵蚀,现在是春节前,南京的大街小巷都在买卖,人们出于各种目的购买,再赠送,却忘了节日本来的意义。这一点在全世界都一样,每一个节日,都是消费的节日,一些在各个民族骨子里的烙印正在减弱,人们最终都会统一成为“消费者民族”。

  今年会跟妻子回淮安过年

  柒周刊:你对于春节的理解这么深,会把这个节日推广给外国人吗?

  阿克曼:绝对不会。就像中国人不能理解圣诞节一样,外国人也很难理解春节,目前,一些西方的商场也会推出春节购物季,但这只是一个噱头,就像中国的圣诞节、情人节一样,简单的消费主义。我虽然能够理解春节对于中国人的意义,但自己其实很难沉浸其中。

  柒周刊:那你会试着沉浸进去吗?

  阿克曼:我今年就会跟着妻子靳卫红回淮安老家过年,那边的传统还保留着一些。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版权所有 版权声明  | 联系方式 | 网管信箱 | 广告服务

苏ICP备10080896号-6 广告热线:96060 版权申明 本网法律顾问:江苏曹骏律师事务所曹骏律师

版权所有 江苏现代快报传媒有限公司 @copyright 2007~2016 xdkb.net corperation.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