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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2月25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下一篇 4 >>现代快报网
沈培撞见程睿敏,主动提出了分手
  舒仪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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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走在现代化的写字楼里,随时能听到“lady first”,但女性的声音永远处于劣势。

  和许许多多都市女性一样,谭斌是一个奋斗在格子间里的外企白领,美丽聪慧、独立干练,和男朋友有着稳定的感情,一场突如其来的人事变动,让她和原本很难碰到一起的销售总经理程睿敏真正有了交集。对谭斌来说,程睿敏亦师亦友,更有着她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她所面临的不只是来自办公室的斗争与倾轧,还有感情上的艰难抉择。

  [上期回顾]

  沈培终于回来了,但是出乎谭斌意料的是,他竟然抽起大麻。

  当晚,谭斌没有回到沈培的住处,在自己家睡了一夜。但是心里并不踏实,第二天一早就赶去沈培家。地板上到处是亮晶晶的碎片,从喝水的杯子到液晶电视,全都砸得一塌糊涂。谭斌的心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 “沈培?”没人回答她,只有家里的小狗朝着沙发的方向不停汪汪叫。谭斌走过去,才发现沈培躺在沙发上,脸上压着一个垫子。她想移开垫子,沈培却紧紧攥住她的衣袖:“谭斌,我们还能回去吗?”谭斌扯开垫子:“小培……”沈培半睁着眼,视线毫无焦点,细看他的瞳孔放大,依然是吸食过大麻的症状。谭斌一颗热切的心,重新变得冰凉。

  沈培好半天才嗫嚅道:“昨晚对不起。我没想打你,我不是故意的。”谭斌垂下眼睛,就看到他头顶的那个伤疤。那个伤口愈合得并不好,而且看起来永远也不会再长出头发了。谭斌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轻轻搂过沈培。“小培,算我求求你了,别再碰那些麻醉品了好吗?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沈培没有说话,只是把脸深深埋进她的胸口,好久,才回答:“好。”

  这天下午,谭斌一直感觉浑身酸痛,在公司医务室用体温计测了测,有点发烧。她想沈培的身体一直虚弱,怕传染给他,赶紧给沈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要回自己房子住两天,等感冒好了再回去,让王姨先陪他几天。谭斌回到自己家,胡乱吃了颗退烧药就昏睡过去,醒来再测体温,读数一直嘀嘀跳到39℃。必须要去医院了。她挣扎着爬起来换了身运动服,先拨沈培的手机,关机。再拨座机,响了很久,一个惺忪的女声来接:“喂?”谭斌刚说了一句:“我是谭斌……”那边电话啪一声挂了。

  谭斌愣了一下,接电话的可能是沈母。她没再打过去,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测体温、验血折腾一遍,再拿着处方去交款取药,谭斌终于走不动了,心脏疾跳,双腿更像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

  “看样子体温一时半会儿下不来,待会儿你怎么回家?要不要给家人打个电话?”大夫替她犯愁。谭斌摸出手机,屏幕却一片黑暗。“告诉我号码,我去值班室帮你打。”医生关切地说道。

  号码?记忆深处只有程睿敏的号码,她从来不曾存过他的号码,为的是每次按下那些数字的期待和悸动。彻底陷入昏睡前,她能记起的,只有这个号码。

  不知过了多久,谭斌睁开眼时,程睿敏已经坐在床前了。总算退了烧,谭斌想回家躺着,程睿敏开车送她,并且坚持送她到家。

  谭斌烧未全退,全身无力,倚靠在电梯壁上。程睿敏便伸手搂住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谭斌扭了一下没挣脱,任他搂着。电梯叮一声滑开双门。门一开,谭斌一下愣在当地。沈培正坐在她的门口,面色憔悴不堪,眼神直直地看着他俩,一脸不能置信的表情。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程睿敏,他搭在谭斌肩上的手迅速落下来:“您好。”沈培站起来,惊异地打量着他,眼神顷刻间充满了不自觉的敌意,但还是露出勉强的笑容:“幸会。”谭斌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她问沈培:“你怎么会在这儿?”沈培上前拉起她的手:“斌斌,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找了你一晚上。”谭斌不知道该如何从头解释,低声对程睿敏说:“你先回去吧,对不起。”程睿敏的眼神像受到重创般突然黯淡,将手中的包和药都递给沈培:“她还在发烧,记得让她多喝水、多休息。”沈培点点头:“知道了,多谢。”

  电梯门在程睿敏眼前无声无息地合上,剩下的两个人,站在走廊上,彼此相视,无言以对。

  谭斌挣脱沈培的手,取出钥匙开门进去。沈培跟进卧室,坐在床边,低着头不说一句话。“谭斌,我们分手吧。”

  谭斌的脸色变得煞白。几天来心里不止一次冒出过同样的念头,但同样的话,从事事以她为重的沈培嘴里说出来,还是令人惊心,再也没有了转圜的余地。“只能这样了吗?”长久的沉默之后,谭斌抬起眼睛。“谭斌,别再骗自己了,你在浪费自己的时间。你一直在等一个人,现在你等到他了,你自己可能不知道,你看他的眼光,就像小孩子看到糖果。”

  谭斌苍白着脸看着他,紧闭双唇。她曾在心中预想过这个场面,但没有想到真正面对时,会如此疼痛而残忍。“沈培,你这么说并不公平。”谭斌倔强地回答。“是,也许你以前爱过我,但现在不爱了。你有自己的人生梦想,可我帮不了你。谭斌,你的梦想是什么,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们还是分手吧。”“沈培,”谭斌抬起头,嘴唇有点儿哆嗦,“你有没有问过,从你失踪之后,我都想些什么?”“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没有任何意义了。谭斌,我明白你,你的世界完全容不下弱者,就这么简单。”

  谭斌别过头去,明明想笑,眼泪却流了满脸,顺着两颊落在衣襟上。“对不起,”她说,“沈培,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

  沈培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鬓角:“给他打电话吧,以后别再犯傻了,遇到难处总一个人顶着,我告诉你,男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被需要。”

  谭斌看着他,知道已无法挽回,她真的要失去他了。沈培的背影在谭斌眼中模糊一片。

  谭斌没有意识到,沈培只留给她一个骄傲的背影,从这一刻起,决绝地从她的生命中淡出。之后她再也找不到他。沈培的手机关机,座机变成了空号。试着打到他父母家,她一报上名字,电话就立刻被挂断。程睿敏也没有再联系过她。

  那一周的时间,她的情绪异常消沉,不愿说任何多余的话,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就这样浑浑噩噩混到周末,谭斌忽然接到黄槿的电话,请她到沈培的住处去一趟。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有沈母和黄槿在等她。

  “谭小姐,”沈培母亲说话时嘴里像含着一块冰,“沈培搬回家了,这房子马上要借给别人,请你查收一下自己的东西。”谭斌“哦”一声,心口有一小片地方瞬间变得冰凉。近房门处放着两只纸箱子。“你的东西都是沈培自己亲手收拾的,没有任何人动过。你最好仔细点点,别落下什么,以后就不好说了。”一股辛辣之气直涌上来,谭斌转身,死死咬住嘴唇。

  临出门时,谭斌依然恭敬地告别:“阿姨,我走了,您多保重。”沈母面无表情:“谭小姐,不敢当,走好。”

  把纸箱在后备厢安置好,谭斌已完全脱力。空荡无人的地下停车场里,谭斌像受到冤屈有口难辩的孩子一样,伏在方向盘上号啕痛哭,哭得声嘶力竭,却不知道为谁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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