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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2月1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学英语为何这么难?大脑缺了根“筋”
关键是掌握正确的学习方法
味觉区
初级躯体感觉皮层
初级运动原皮质
前运动区
听觉联合区
初级听觉皮层

  教育部近日制定完成有关高考招生改革的总体方案,其中计划外语考试不再在统一高考时举行,实行一年多考。一时间,高考到底该不该取消外语,成为热点话题。不少对英语感到头疼的学生,隐约看到了曙光,也有不少过来人感叹:“我们高考那会儿要是不考英语,我说不定就能上XX大学。”(遐想状、生不逢时状)

  的确,英语是不少人求学路上的拦路虎,即便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也还是读得一头雾水,说得颠三倒四。为什么会这样?脑科专家的研究证实,这其实和咱们中国人特殊的大脑结构有着非常重要的关系。当然,如果能够巧妙利用语言和大脑的关系,学好英语其实也不难。

  现代快报记者 白雁 整理

  “狼孩”的故事说明

  语言学习关键期在6~7岁以前

  说起学外语,人们都有一个感觉,年龄越小,学起来越容易。其实,学习任何一种语言,都是年龄越小,学得越快。

  研究显示,只要生活在正常的环境中,所有具备语言功能的孩子都能学会说话。而且无论学哪一种语言,步骤都是同样的,即先说一个一个的单字,后说双字词,进而学会说完整的句子。这种学习语言的顺序是由人脑的遗传基因决定的。

  婴幼儿之所以学习语言比成人快得多,是因为这个时期人脑处在突触生长顶峰期,提供了语言传递选择的最佳机会,神经系统有高度可塑性。一般来说,人的语言学习关键期在6~7岁以前。如果在这段时期没有机会接触语言,孩子的语言能力就会完全被破坏且不可逆转。关于这一点,有一个著名的“狼孩”案例。

  1920年10月,在印度某地,人们吃惊地发现两个混在狼群中的女孩。在一位英国传教士的带领下,当地村民成功地射杀母狼,将两个女孩解救了出来。这两个女孩一个大约8岁,另一个大约2岁,她们被起名叫卡马拉和阿马拉。卡马拉和阿马拉身上带有狼的习性,眼睛能在黑夜中闪闪发光,她们不懂人类的语言,与人无法交流。阿马拉在被营救后的第二年就死了,卡马拉一直活到了1929年,大约在17岁时死亡。去世之前,她大约学会了50个单词,但始终无法像正常人那样说话。

  大脑中灰质的量决定

  我们掌握外语的熟练程度

  人一长大,毫不费力地掌握一门新语言(不管是哪种语言)的能力就开始下降。这是为什么呢?

  一些研究人类大脑的专家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大脑中的神经纤维覆盖了一层由脂肪和蛋白质构成的保护膜。这种保护膜一方面加快了信号经过大脑的速度,同时也限制了产生新连接的能力。此前,伦敦大学神经系统学家安德烈亚·梅凯利和他的同事发现,在那些会讲两种语言的人的大脑中,存在比只会讲一种语言的人更多的灰质,而且这些人学语言越早,他们大脑中的灰质越多。也就是说,大脑中灰质的量与他们掌握外语的熟练程度是相关的。

  在研究中,梅凯利和他的同事们选取了英语为母语、年龄和受教育程度相仿的80多人作为研究对象。这些人中25人只会讲英语,25人在5岁前就开始学习外语,另外33人在年龄稍大时才开始学外语。结果他们发现,与只掌握一种语言的人相比,那些有双语能力的人的大脑中,左半球的灰质更多。梅凯利说:“只要看看他们大脑中灰质的量,我就能说出他们掌握外语的熟练程度。”

  别用学汉语的方法学英语,要“多听”

  一个不争的事实是:对于大多数使用拼音文字的西方人来说,学会说另一种拼音文字似乎并不是太难。而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在努力学习了多年英语后,考试分数可能很高,却一句英语都说不利索,也就是“哑巴英语”。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对于这一问题,专家们提出了各种观点。最新的观点是:这与我们大脑中的两个区域——威尔尼克区和布鲁卡区有关。

  中国人和西方人用的是不同的语言区

  对大脑中这两个区域的了解,最初是在研究某些特殊病例时获得的。1861年,法国神经解剖学家布鲁卡检查了一位有语言障碍的病人,这位病人听得懂别人说话,发音器官也无病变,可做手势表达,但除了会发个别音,不会发其他音。6天后病人去世。解剖发现,他的大脑左侧额区后部有一些组织明显损伤,确定是构成死者丧失语言能力的原因。这个区域就被后人称为布鲁卡区(Broca氏区)。布鲁卡之后,1874年,奥地利医生威尔尼克发现,在颞叶部分,还有一个控制语言的中枢,主要管制语言的记忆与理解,被命名为威尔尼克区(Wernicke氏区)。

  虽然同为语言中枢,但布鲁卡区和威尔尼克区负责的具体事务却有很大的区别,中国专家的研究也证实了这一点。几年前,教育部设在解放军306医院的认知科学与学习重点实验脑功能成像中心,与香港大学合作的一项科研成果显示,使用表意象形文字的中国人与使用拼音文字的西方人的大脑中,语言障碍区不在同一个地方。研究发现,使用拼音文字的人,若出现语言阅读障碍,一般都是位于后脑的威尔尼克语言功能区出了问题;而使用中文这种表意象形文字的人,如果存在语言阅读障碍,那其一定是位于大脑前部的布鲁卡语言功能区出了问题,与后脑无关。也就是说,使用拼音文字的人,常用的是后脑的威尔尼克区;而使用中文的人,更频繁使用的则是前脑的布鲁卡区。

  想改变“哑巴英语”就要多听,激活威尔尼克区

  这两个区域有什么区别呢?先说位于前脑的布鲁卡区,这个区域更接近于我们的运动区。再回想一下我们从小学习汉语的经历:朗读、默写……反复朗读、默写,的确是在不停的“运动”中学会了汉语。

  再来看看位于后脑的威尔尼克区,这个区域更接近我们的听力区。这也意味着,想要学好英语这类拼音文字,我们需要更多地去听。可实际上,在学习英语时,我们会不自觉地使用学汉语的方法,忽略了听的环节。因为没有掌握正确的方法,我们常常把学不好英语的原因归为——“唉,脑子里没那根筋。”实际上,学英语的那根筋就叫“多听”。

  脑科专家的研究与耳鼻喉专家的研究结果不谋而合。法国耳鼻喉专家阿尔弗莱德·托马蒂斯指出,我们只能发出我们能听到的声音。每种语言都有其偏好的频率范围。一个人越是偏好母语,就越是会过滤掉其他的语音。而对于中国人来说,要学好外语,就是想让耳朵适应那种语言的音波。因此,从耳朵的角度来说,多听,也是学好英语的必要条件。

  老外想要学好汉语,要多读多写多“运动”

  由于拼音文字与汉语由不同的语言中枢掌管,所以对于适应拼音文字的西方人来说,学好汉语,更重要的是多看、多写。有一个笑话说,让一个学汉语的老外完成汉字填空:绞尽( )汁。老外想了半天,始终想不通为什么不能是绞尽果汁、绞尽乳汁,或者绞尽豆汁。笑归笑,这其实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学汉语,不仅仅需要语言环境,更需要多看多写。汉语中有大量的同音字,仅仅具备了听的语言环境,还是无法准确地理解汉语的意思。只有多看多写,才能让汉语对应着的那块语言中枢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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