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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11月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现代快报网
席承藩:
用一生为祖国画一张
清晰的土壤分布图
  在南京郊区观察土壤
  在实践中培养年轻人
  陪同国际土壤专家考察
  国际水稻会议期间野外考察土壤
  在国际土壤学会13届年会上

  ■编者按:在雨花台功德园,长眠着很多科学家和艺术家,他们的名字也许您并不熟悉;天文、土壤、古生物、化工、物理、水利、航天……他们的科研也似乎离我们的生活很远。但就是这样一群人,为我们生活的时代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发现》周刊联合雨花台功德园共同推出“学界大家”,为您介绍这些学界风云人物的传奇故事。

  席承藩(1915年~2002年):1915年10月1日出生于山西文水县,1939年获北平大学农学院农业化学系学士学位,1949年获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农学院硕士学位。长期从事土壤地理和土壤资源合理利用研究。在土壤分类、土壤调查制图、土壤资源开发利用、区域综合治理及土壤详测制图等领域,均进行了开创性研究。在土壤分类、详测制图研究中,首次制订了土壤基层分类与命名原则,还拟订了全国各级分类系统。首次完成了1:100万中国土壤图,并主编汇总了《中国土壤》专著。曾主持和参加多项国家重大研究任务。2002年4月19日于南京逝世,安葬在雨花台功德园。

  “父亲是一个严肃认真、不苟言笑的人,他经常在外出差,和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少。他的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一张地图上,为了绘制这张图,父亲走遍了大江南北,直到晚年才绘制完成。”席承藩院士的女儿席星原这样告诉记者。

  这究竟是怎样一张图,要花费这么长时间才能完成?近日,记者通过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得知了这背后的故事。

  现代快报记者 戎丹妍

  少年孤儿

  奋发考入

  北平大学农学院

  1915年10月1日,席承藩出生于山西文水县一个名叫武村的小村庄。他的父亲席瑞康是位商人,母亲姓武。席瑞康从小就到上海经商,并且曾是清朝兴起的山西汇票号大德通的驻沪人员。后来银行兴起,取代了汇票号业务,席瑞康就回家了。因为常年在外,受到了五四运动等新思潮的影响,席瑞康回家后就在家办起了新兴学堂,鼓励子弟们出外读书。

  在这样一个新知家庭出生的席承藩自然也受到了影响,并且进入山西著名的太谷铭贤中学附小读书。

  但是,不幸很快降临到这个家庭。“先是我奶奶病逝,到我父亲上中学时我爷爷又去世,父亲没有兄弟姐妹,从此就成了孤儿。”席星原说,“父亲后来是靠我爷爷留下的遗产继续读书的,另外父亲的一位堂哥也对他格外照顾,一直到读大学,堂哥都在资助父亲。”

  也许是家庭的这段变故,促使席承藩很小就知道要独立自强,奋发向上。1935年,席承藩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北平大学农学院农业化学系,1939年大学毕业,他被分配到中央地质调查所土壤研究室工作,开始了土壤研究的职业生涯。

  一生的事业

  土壤图上每个小图斑

  都汇聚了研究者的大量心血

  在土壤研究室,席承藩最初的工作就跟画图有关,不过画的不是风景图,而是土壤图。

  如果我们把土壤图放大了看,是由一块块图斑拼接而成,不同颜色或类型的图斑代表不同的土壤。在土壤图上,最小的图斑面积一般是16mm2,但对于重要农业区的土壤图斑以及对表达土壤分类和分布规律有重要意义的土壤类型,其最小上图面积规定是4mm2,而在实际编图过程中,最小的图斑面积可达到2mm2。

  根据不同的比例尺,如果是一张1:100万的土壤图,一个2mm2所代表的就是2km2的土壤,100个2 mm2的图斑,就代表200 km2的范围,而如果要制作一张全国的土壤图,那就是数百万个斑点制成。而对于每个斑点所代表的土壤性质,都要体现在地图上,那么就要对这数百万个斑点所代表的土壤性质都进行调查和分析。所以土壤图上每一个斑点都汇聚了土壤工作者大量的心血。

  如果刚刚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就必须先对中国整个的土壤地理有所了解。刚接触这项工作的席承藩就是从熟悉土壤标本开始的。通过慢慢地熟悉和了解,席承藩对中国的土壤渐渐有了清晰的概念。

  当时我国的土壤研究还在起步阶段,技术还不成熟,为了掌握更多的土壤知识,1947年,席承藩远赴美国俄克拉荷马州立大学深造,并获得硕士学位。1950年,席承藩怀着报效祖国的赤子之心,放弃了国外优越的工作条件,毅然回国。

  传统的人海战术太费工

  他引进了先进的遥感技术

  最初,土壤地理的工作方法主要靠实地探查,立足于“眼看到、手摸到、脚走到、挖坑打钻、采样化验……”这套传统的方法,不仅费力、费时、费工,而且难于保证调查制图质量。这样勾绘出的土壤分布界线,确定的图斑类型就难免有很大的主观随意性,以致于不同的调查者,甚至同一个调查者在不同时期绘制的同一地区的土壤图都会有彼此不一致的地方。尤其在那些交通条件恶劣的高山峻岭、戈壁大漠等地,几乎不可能依靠常规方法获得较可靠的土壤资源数据。

  这些事实使席承藩很早就认识到必须引用新技术,改革土壤调查制图方法。在上世纪60年代初,席承藩领导的研究室建立了我国第一个土壤航判航测研究组,开展土壤航判航测的试验研究。

  70年代中,美国第一颗地球资源卫星图像传入我国,席承藩又将该组及时改名为“土壤遥感研究组”,着手探索卫星图像的信息特征和处理分析技术,正式开展我国土壤光谱反射特性的测试与数据数理等研究。不同的土壤对光线辐射的反应不同,它们吸收、透射和反射电磁波波谱的成分和强度不同,仪器探测到后就能根据这些不同的反应作出分析和处理,从而把相关数据提供给研究者。

  这些新技术的应用,为我国第二次全国土壤普查奠定了技术基础。

  众人期盼的1:100万中国土壤图

  历经15年终于面世

  1979年,中国开展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一次土壤普查。在这次土壤普查中,席承藩担任全国土壤普查办公室副主任。

  在制图方面,席承藩之前几十年已经积累了很多经验,而面对这次全国范围的土壤图,席承藩依旧感觉压力不小。

  比如,中国的土壤类型之多和分布之复杂在全世界均属数一数二,如何正确表达如此众多的土壤类型的分布规律是编制土壤图的最大难点和技术关键。其次,当时全国的土壤技术人员严重不足,原本七千余名的土壤干部,由于“文革”影响,此时已不足两千人。凡此种种,都是需要立刻解决的问题。

  当然,在这次历时15年的全国土壤普查中,席承藩关心最多的还是制图。这次土壤普查中绘制的土壤图数以千计,而其中最突出的就是一张1:100万的全国土壤图。这张图为什么这么令人期待,是因为过去我国一直没有这样一张经过系统普查汇总得出的全国性土壤图,而且是高精度的土壤分布图。

  这幅图其实由64幅分幅图组成,因为图片太大了,用一张纸实在放不下。这张1:100万的土壤图是根据逐级汇总来的土壤图制作的,而逐级汇总的土壤图大部分都比这个比例大,一般是1:50万,有的市甚至是1:20万,疆域大的省份则是1:100万,精确度很高。这张图主要是以反映我国土壤分布规律为主要目的,通过这张图,我们就可以整体了解我国土壤分布特点和规律,对农业生产提供切实有效的帮助。

  一直到目前,这张图都在发挥着作用,中国科学院南京土壤研究所还将此图编制成数字化图,读者有兴趣的话,还可以到研究所的官网上学习和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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