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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9月24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3 上一篇 >>现代快报网
凌一尧的父母看不上我,要给她相亲
  李海波 著
  江苏文艺出版社友情提供

  [内容简介]

  今年年初,江苏南通人李海波在豆瓣上发表直播帖——“与我十年长跑的女友明天要嫁人了”,火爆网络。这份3万多字的长帖以男主角吕钦扬的口吻讲述了与“女神”凌一尧十年间的爱情长跑故事。这一由青春、奋斗、丈母娘、磨难组成的真实爱情获得网友的强烈共鸣,先后吸引8000万粉丝转载评论。

  如今,本书在网络原帖的基础上又扩充了12万多字,比原帖更细腻、更感人,挑战你对爱情的更极致想象。

  [上期回顾]

  工地来了帮地痞流氓,我遭遇了人生中的第一次群殴。开始上班的凌一尧被变态男人尾随,吓坏了。

  凌一尧妈妈嫌我没房子

  虽然凌一尧后来没再提起那晚被尾随的事,但我知道,她心里一直很害怕。我们的这场异地恋转眼间已经持续了九个月。但我还是不能回去。上次群殴事件后,我的左手大拇指被查出了骨折,虽然经过治疗,但还是不太灵活。老刘答应我,年底私下给我五万作为赔偿。到了眼下这境况,这钱却是不得不拿了。

  就这样,我一直在海边工地呆到年底,结清了全部工资,才终于如凌一尧希望的那样,辞职回到南京,回到她身边。

  腊月廿七上午,我拎着礼物登门拜访凌一尧的父母,一盒铁观音茶叶,几瓶好酒,还有我家自造的十几斤牛肉香肠。尽管我对她家的地址轻车熟路,但凌一尧还是故意在电话里向我描述路线,假装我从未去过她家楼下接她。因为,她研一时才向父母告知我的存在,声称是大学以后才在一起的。

  她爸妈烧了一桌的菜,还开了一瓶白酒。但尽管两位长辈表现出很大的热情,我还是感觉那更多的是一种客套,似乎只想招待一番,然后将我送出大门。

  “听尧尧说,你家在农村,那现在有田吧?”她爸爸问道。

  “嗯,还有五六亩。”

  “父母在家里种地?”

  “是的。”

  她妈妈不太喜欢我们兜圈子,直接插话问道:“你现在房子买在哪里?”凌一尧不满意这种赤裸裸的提问,却被她妈不动声色地瞪了一眼,只得乖乖地保持缄默。“暂时还没买。”我已经开始感受到她的敌意,因为她不可能不知道我的状况。

  “怎么还没买呢?现在房价涨得多厉害,买得稍微迟一点,总价就能相差十几二十万。”说到这里,她妈妈看我一眼,意味深长。

  凌一尧替我解围道:“现在干吗说那么远的事情?我们可以先在南京租一两年房子,等以后手头宽裕一些再买房子……”

  “远?你以为你还是十八九岁的小女孩?”她妈妈满是怒其不争的语气,“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读书读了这么多年,最后跑到农村去安家,不怕亲戚笑话?”

  我心口堵得慌,又不敢反驳,只能死死地守住牙关,生怕言多必失。

  这是一次失败的拜会。

  用餐之后凌一尧的父母没有挽留的意思,我也识趣地告辞,他们出于礼貌将我送到楼下。此时,花圃对面有一户邻居远远地打招呼,她的父母一起过去握手闲聊。我正要告诉凌一尧,我妈希望她年后去我家做客,家里特意给她做了椒盐软脆骨,她妈妈突然招手喊道:“尧尧,你过来一下。”

  她的爸妈,还有另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一个皮肤白皙、书生气十足的小伙子,都将目光投了过来。

  凌一尧只得顺从地凑过去,叫了“伯伯”、“伯母”,而后她妈妈开始介绍女儿是硕士学位,在南京工作,对方再语气夸张地说:“哎呀,尧尧比以前更漂亮了,今年二十五了吧?”“是啊,比你家罗廷煜小两岁。”她妈妈回答。

  两家父母完全是用相亲的模式在对话。凌一尧礼貌地保持微笑,不时地回头望我一眼。

  我看着一辆电动车后视镜里的自己,皮肤黝黑,头发散乱,充满了农民工兄弟的气息,与那位白皙的小伙子相差甚远。

  凌一尧和别人在一起

  新年钟声敲响的那一瞬间,我给凌一尧发了一条短信:“第十年快乐。”

  短信发送成功的一瞬间,我也收到她的短信:“第十年快乐。”一模一样的五个字,连句号都是一样,这是我们每年除夕的传统节目。

  我打电话过去,她躲在房间里接听,两人在电话里傻笑。

  “代我向叔叔阿姨拜年。”我又说。“我爸在外面结账,到现在还没回来,有四五个债主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坐在我家里。”她委屈地说。她爸爸在一家河运码头做事,负责签收黄沙石子水泥之类的货物,除了基本工资之外,只有船老大塞点烟酒。可是到了年底,码头的资金断链,老板跑路躲债,他便首当其冲地成为第一道也是唯一的一道防线。

  “还缺多少?我可以先给你爸周转点。”我迫不及待地建议道,这是我博取她父母好感的大好机会,即便将目前所有的积蓄都搭进去也绝不含糊。“不用啦,要七八十万呢,我爸妈已经去筹钱了,打算每家债主分一点,其他的年后再交涉。”

  “我年后这几天去市区看你。”

  “好啊,不过初一肯定不行,初二在我外婆家,初三在爷爷家,后面的就自由活动,我可以跑出去和你玩儿。”

  正月初四,我去市区时打电话给她,她说正在定慧寺敬年香。如皋这座定慧寺虽然规模颇小,但建造于隋初,已是千年古刹,而且坐南朝北,在佛寺道观中极其罕见。重要的传统节日,那里都香火鼎盛。

  “我去定慧寺找你?”我说。

  “不用!”她连忙拒绝,似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又补充道,“今天这里的人特别多,不太好找,而且要傍晚才能回去,要不明天见面吧。”

  可是,我真的很想她,我将全部身家都塞进一张银行卡带了过来,随时期待建功立业表忠心。我坐在她家楼下那座小凉亭里,一边用手机看新闻,一边耐心地等候着。太阳缓缓西斜,各家的厨房里传出炒菜的声音和香味。我冻得瑟瑟发抖,却又不愿就此离开。

  忽然,一辆崭新的白色SUV停在楼下的空地上,周围的东西被照映得忽明忽暗。我忍不住多瞟了几眼,但副驾位置钻出一个熟悉的窈窕身影,却让我愣住了。

  凌一尧。

  驾驶座车门也打开了,走出另一个人,我仔细一看,竟是上次那个书生气十足的年轻男人。他锁上车门,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又抢着帮凌一尧拎购物袋,相当殷勤的样子。 凌一尧似乎情绪很好,恬静地笑着,与那个男人一起走进她家所在的那栋楼。

  我原本打算将她喊住,但直到他们的脚步从楼道里消失,我都没有开得了口——我与凌一尧曾经无数次憧憬未来的生活,无须轰轰烈烈,缠缠绵绵,倘若具化为一幅画面,便是一家三口从车上下来,我抱着睡着的小女儿,她拿着孩子的玩具和零食。

  可是现在……

  那辆车子,即便我耗尽当时的所有积蓄也未必能够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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