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人:兰乔
时间:9月2日
方式:QQ聊天
记录:爱周刊记者 乐媛
本故事为保护当事人隐私,已在细节上做技术处理,文中人物皆为化名,请勿对号入座
人物:兰乔 维嘉
关键词:暗恋
主题:新生名单上并没有维嘉的名字。我认认真真地翻了好几遍都没有。后来,我听说维嘉经常去学校附近的台球室、溜冰场、酒吧和KTV,我就约了好朋友跟我一起去。
相遇很突然
两年前看到维嘉时,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拧了下大腿,疼,是真的。
“嗨,兰乔,你怎么会在这里?”维嘉主动跟我打招呼,我缓过神,“我在这里实习,你呢?”
“我也是,这么巧。”这么多年,维嘉的笑还能让我神魂颠倒。
“留个号码吧,方便联系。”我强作镇定,尽量不把惊喜写在脸上。
我用手机加了维嘉的QQ,迫不及待地看看这个我从初中就喜欢的男孩过得怎么样。维嘉的空间里全是他和女朋友的照片,他们很有夫妻相,甜蜜恩爱的样子。他为她戒烟,戒酒,因为她不喜欢抽烟喝酒的男孩。他舍不得她下厨房,自己学着煮饭烧菜。她为他洗衣服,还给他剪头发……他记录着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过去的两年,我像追看电视剧一样,每天都去维嘉的QQ空间里逛逛。看到有朋友评论说“祝你们幸福”,我也跟着回,“+1,祝有情人终成眷属。”对我来说,能近距离看着维嘉的幸福我已经很知足了。在那次相遇之前,我连围观的机会都没有。
中考我故意考砸
发现自己喜欢维嘉是初三那年的事。在那个年少气盛的年纪,男生们都不屑于跟女孩玩。他们嫌我们麻烦,嫌我们听不懂他们的话,理解不了他们的世界。但维嘉不一样,他既是男生中的“大哥”,又是女生们眼中的“英雄”。他虽然上课睡觉,顶撞老师,被列入差生行列,却把班级荣誉看得至高无上。他会因为裁判不公,输掉年级第一跟人打架。他会在校运动会上,为了女生加油,陪着她一起跑向终点。课间,哪个女生没考好,趴在桌上流眼泪,他会主动来开导,说笑话,变魔术,让你觉得人生可以如此美好。
越是临近中考,维嘉就玩得越疯。每天下课,他都会在讲台上,让我们“见证奇迹”。他不知道从哪里学的魔术,每一次都能换来女生们的尖叫。有一次,他竟从药店里买了酒精,在教室里玩喷火。同学们都惊呆了,吓得不敢动,他却镇定自若,一个接一个地表演。他的成绩是他心情的晴雨表。他心情好时就会考得不错,哪怕他上课不听,他也可以做出别人做不出的数学题。老师总提醒他,让他不要耍小聪明。我却很佩服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崇拜他。
填志愿前,我打听到维嘉要去的学校,也在自己的表格里填上了同样的学校。父母知道后,骂了我一个星期,按照我的成绩,读重点高中是不成问题的,而维嘉要去的学校只是个民办高中。父母让我好好考,只要分数高,到时候托托关系也好调剂。可我为了要跟维嘉能上一所学校,考试故意写错答案,一些分数高的题目还故意空着不写。每场考试我都是第一个交卷,早早溜出考场。分数出来后,爸爸想托关系,让我去一所口碑还算不错的A校读书,我拒绝了,“除了报考的学校,我哪也不去”。父母气得直跺脚,我的心里却充满阳光。
等你爱我
新生名单上并没有维嘉的名字。我认认真真地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我跑去问每个班的老师,都是“查无此人”。我又问了以前的同学,才知道维嘉竟去了父母想让我去的A校。我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跑去A校,想假装和维嘉偶遇,竟一次都没有碰到。后来,我听说维嘉经常去学校附近的台球室、溜冰场、酒吧和KTV,我就约了好朋友跟我一起去。
第一次去酒吧的时候,我紧张得不行。震耳欲聋的音乐,让人头晕目眩的灯光,还有那些摇头晃脑,看起来像喝醉了一样的年轻人,都让我担惊受怕。我在人群中搜索那个熟悉的身影,希望能见到维嘉,哪怕一次。可维嘉没见着,我和好朋友还经常被一些不三不四的人骚扰。次数多了,好朋友不再愿意跟我去,我一个人也不敢再去酒吧。我不是担心自己有事,而是怕遇到维嘉时,我万一正被别的人纠缠就麻烦了。我总不能跟他说,我是来找他的吧。
有一次,我好朋友跟我说在36路公交车上遇到过维嘉,我就翘课去坐36路公交车。高中那三年,我经常翘课。不能和维嘉在一起,我就学着维嘉的样子,上课睡觉,开小差,看小说,总之就是不学习。
高三那年暑假,我真的在公交站台上看到了维嘉。我上前跟他打招呼,他竟然想不起来我是谁。我好想说,我就是为了跟你一起,故意考差,找你找了三年的兰乔,但我说不出口,我怕说出来会和三年前一样。初三毕业时,我给维嘉说过我喜欢他,可他只当我是开玩笑。我跟维嘉说我是谁,他好像有点想起来了,我还想再跟他说两句,车来了。维嘉随着人群挤进了公交车。
车站一别,又是三年,直到我在单位遇到维嘉,他的身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
两年来,我是维嘉和女朋友爱情故事最忠实的读者,我看着他们相识相爱,分手。
一个月前,维嘉突然清空了所有的日志和照片。我听说他分手了。我有些伤感,又有点兴奋。
我不想让维嘉难过,又为这样难得的机会心动。表白,只有一步之遥。但我怕,怕他不喜欢我,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记者手记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天涯海角,而是你站在他对面,他却不知道你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