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自上世纪八十年代混迹龙门街以来,力拓虫市,历三十年随市三迁,现虫友万众……‘马老太鸣虫’油然而生。”在南京夫子庙花鸟鱼虫市场里,这样一个招牌十分醒目。虫店老板马老太是鸣虫资深玩家马伟民的妈妈。
“受我的影响,现在我们全家都玩鸣虫。”说起自己心爱的鸣虫,马伟民滔滔不绝。走进他自己的虫店,各类鸣虫“大合唱”。“这是天籁之声。”马伟民陶醉其中。
身材标准的蛐蛐
才可“参斗”
冬蝈蝈
螽斯科,人工饲养的叫份虫
体长约4-6厘米,虫体以绿色为主,叫声浑厚
人称“叫哥哥”,以叫声出彩
蛐蛐
蟋蟀科,人工饲养的叫白虫
体长约1厘米,青紫黄三色为主
可以为了争雌而打架,也就是俗称的斗蛐蛐
油葫芦
蟋蟀科,人工饲养的叫黑虫
体长约1.5-2厘米,颜色较深,偏黑色
以听叫声为主
马伟民认真地向现代快报记者介绍他的虫子:
参加比赛的蛐蛐要先“量体重”,在0.5克上下的“标准身材”才可参赛,“选种很重要,要高大的,牙齿要饱满,但饲养过程更重要。”马伟民说,专业的虫友,一般都自己配制饲料,且不外传,“一般长到30天,就可以拿出来斗了。”
马伟民也有心爱的蛐蛐,当立过“战功”的蛐蛐离去时,他会将蛐蛐的遗体放在小木棺里,以示珍爱。“现在越来越多的人会给蛐蛐买棺材。”马伟民拿出三种棺材,分别是黄檀、紫檀和黑檀的,“黑檀是最高等级,‘一辈子’都斗赢的才可以住。”
出差也带着蛐蛐
48岁的马伟民从7岁就开始接触鸣虫,“每到夏天,邻居们都会带着自己的蛐蛐出来斗,街道斗完,甚至还要跨区斗。”
每次马伟民都会跑去看斗蛐蛐,但比赛完,输掉的蛐蛐下场很惨,“一般会人为弄残,然后遗弃。”马伟民心疼这些“残兵败将”,就带回家养。一年里,马伟民能搜集到四五十只“残疾蛐蛐”。
工作后,马伟民在一家纺织品公司上班,借着出差的机会,他常去北京、上海、天津的鸣虫市场转。交上虫友后,马伟民出差甚至经常带着3、4只蛐蛐,“要放在蛐蛐盆里,然后用红纸包上,上面写上‘胜’或者‘上’,表示自己的蛐蛐会打胜仗。”
经济条件好了之后,马伟民每月要花三分之一的工资在蛐蛐上。
顶级玩家每年花费30万到200万
上世纪80年代末,马伟民开了自己的虫店,赚点外快。2000年单位倒闭后,他彻底将爱好变成职业,还把老婆和老妈也培养成了虫友。
金钟、姐儿、孔雀蛉、金蛉子……在马伟民的店里,有十几种鸣虫,“我店里的虫子在南京的虫店里算最齐全的了。”马伟民说,除了金蛉子是南京特产以外,其他基本都是在外地人工饲养的,“我会去北京、天津、济南、哈尔滨等地进货。”
作为南京虫友会的一员,马伟民经常带着自己的蛐蛐参加比赛。每周六晚上,他也会定期在自己的小店组织“斗蛐蛐大赛”,“以虫交友,大家喝喝茶,斗斗蛐蛐。”
据马伟民说,南京的虫友有5万人左右,他们每年在鸣虫上的花费在200至1000元不等,而南京虫友会的专业玩家有2000多人,每年人均要花1万元以上玩虫。南京还有10人左右的顶级玩家,每年花费30万到200万不等,“他们有时买一个虫具就要好几万。”马伟民笑称,自己还不算顶级玩家。
南京的虫友都是些什么人?“白领,房地产商,公务员,什么行业的都有。”马伟民说,在北京、上海等地,有些白领会带一只蝈蝈或者黄蛉到单位。“不要小看这些鸣虫,它们发出的天籁之声,不仅能缓解压力,还能愉悦心情。”马伟民认真地说。
现代快报记者 郝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