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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篇 4 2012年8月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电线杆上贴的广告招海员,年薪5万
  蜀小山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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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内容简介]

  主人公“我”被骗偷渡至缅甸,被迫成为地方武装势力雇佣兵,其间结识美军上校。后历经考验加入美国特种部队,随之征战全球……

  20岁漂泊海外,30岁游子归家。10年间,生死跌宕,铁血慷慨。

  [上期回顾]

  我找到一份保安的工作。第一个月工资,我买了一个BP机。四个月之后,公司来了一位副总,是位30岁女性,是老板的表妹。副总很健谈,常以姐姐的身份跟我聊天。

  傍晚我吃过晚饭,和几位保安同事正悠闲地走在大街上,欣赏着来往的美女,突然BP机响了,我急忙跑到公用电话旁,插入我的IC卡,原来是陆姐Call我,居然叫我去陪她喝酒。

  到了迪吧门口,等了5分钟左右,陆姐便开着公司给她配的帕萨特过来。那晚陆姐玩得很疯,喝了很多酒。最后还是我喊的出租车把她送回家,然后悲剧地背她上7楼。

  第二天上午她没有上班,中午的时候,给我打了传呼,我借朋友新买的爱立信手机回了电话,原来是叫我下楼吃饭,她就在对面街上的麦当劳等我。吃饭时她打开话匣子,给我讲了她的故事。原来她出生在一个军人世家,昨天那位夹克男正是她丈夫,也是她父亲的兵。她根本不喜欢丈夫,简直就是块木头。但是偏偏她的父亲很器重他,从小在父亲的教育下,她根本不懂得反抗。现在,她的老公转业了,两个人相处的机会多了,但是他的性子还是那样,也不晓得哄她,也不晓得吵架,反正就是木头。

  最后,陆姐跟我说她想出国,问我想不想出国,她可以帮我办签证。我当时就蒙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在当时,能出国是多么洋气而又神秘的事情。我非常激动,但是又想了很多,我出去什么都不会,英语菜得跟没学一样。无缘无故受这么大的礼也不好吧。最后考虑了三天,在各种复杂的心情下,我还是拒绝了陆姐的好意。

  过了几天,陆姐就要离开公司回北京。走的时候,我和司机一起送她到机场,陆姐临走的时候跟我说了一句让我终身难忘的话,“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因为你也有真正的军人气质。”然后望了一眼我腰间的BP机,微笑着离开了。

  我挠挠后脑,一直也没想明白什么意思。低头看着BP机,除了那个套子是手枪弹夹袋改造的,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这个跟军人气质应该不沾边吧。

  陆姐走后,我的日子开始不那么好过了,换了个人事部经理,最后大家忍受不了,集体辞职。父母在另外一个小镇开了家小餐馆,我到了之后成了免费小二,每天负责洗碗跑堂,抽的是2块5的劣质烟。

  我就在这个无名的小镇上呆了大半年,这大半年里我学会了一件事,就是下象棋磨性子,年轻人那种争强好胜和冲动,在这里磨得差不多了,对一些事多少能克制自己。当然还有一件事,我依然保持着,那就是每天早上6点半起床跑步,坚持锻炼。这种平淡的日子一直维持到第二年春天。

  有一天早上8点,正是早点生意好的时候,我的BP机突然响了。我一看号码,也没注意,以为是某战友在外地给我打的。等我忙完了,已经是10点多了,我洗完碗慢条斯理地到隔壁公用电话拨号,拨打过去居然是个不认识的人,是不是我打错了?我仔细一看,开头居然有两个0,再拨打,居然没反应。咨询老板,原来这个是国际长途号码,他的电话不支持,需要到邮电局拨打。我心有点紧张了,会不会是陆姐啊?我急忙卸下围腰,向母亲要了10块钱,就向邮电局跑去。

  我拨打过去,果然听到了陆姐的声音。陆姐很关心我的近况,我撒了个谎,说自己在学厨师。陆姐又问我待遇如何,技术练得怎么样。我随口编了几句,就询问她的近况。

  原来三个月前她拿到了美国的L1签证,在北卡罗来纳州工作,不过我当时对签证和什么洲的没什么概念,她在那边除了有一个大学同学,基本没什么亲人。她的老公已经转业了,可是分配的工作他不要,偏偏自己要学做什么生意,经常外地出差,十天半月不回家。她已经彻底对那个家庭失望,所以到了美国。

  她再次问我想不想过去工作,我心里当然是千万个愿意,不过我还是说了很多个“可是”,再次谢绝了陆姐的好意。

  过了几天,我鼓起勇气再次对父亲说,我想出去打工。父亲表示支持,但是没多余的钱给我做盘缠。我咬咬牙,表示只要200块钱就够了。最后我如愿以偿,提着包,搭乘一个熟人的货车到了县城,再转车到了市里火车站,踏上了去省城的道路。到达省城跟朋友打了个电话,身上还有140块钱。那年我刚好20岁。

  朋友的日子也不好过,在郊区租了个单间,我只得暂时跟他借宿了。第2天去找工作,没合适的,第3天去看,也没合适的,连续一周都在等通知。幸好我的心态还稳得住,这天战友上班去了,我饿着肚子走到劳务市场,准备去工地找事做,意外地发现一电线杆上贴的广告,招聘海员,待遇年薪5万。我的天,我当时不知道是饿得慌,还是怎么了,也没看后面写的什么,就按照地址找了过去。

  终于我在郊区一个破旧的小楼房里找到了那个办公点。办公室只有2个人,一个跟我差不多的姑娘负责接待登记,一个眼镜胖子坐在最里面,对着电脑,鼠标狂点,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屋里挂满了各种锦旗和证书。

  我老老实实填写了表格,最后有一项我傻眼了,需要两万块的代理费。这个天文数字,我真筹不出来。正准备离开,那个胖眼镜瞟了一眼过来,慢条斯理地对我提点了一句,这么壮的身体,可以申请去海外做海员,包吃住,代理费可以从工资里扣,不过每份合同期限不得低于三年,也就意味着我三年不能回家。

  我回去跟朋友商量了一下,又给父亲打了个电话,最后决定第2天去签合同。第2天,我把各种证件包括户口本的复印件交给了那个小姑娘。然后继续等通知。

  3天后的下午,BP机响了,回电话,通知我收拾好东西,去公司等待,晚上有车来接。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到了公司,那个小姑娘不在,只有那个胖眼镜和另外几名小伙子坐在办公室。原来他们是跟我一起要出发的。几个小时过后,车子终于来了,一辆金杯车,我们5个人就这样上了车。当时我也不知道我们要去哪个国家,为什么不坐飞机,就是坐轮船,也是搭火车去海边啊?怎么会坐汽车?但是我的忐忑和激动盖过了我的疑问。

  经历了三天三天的颠簸,我们终于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

  车上加我有5个年轻小伙子,还有一个司机和一个副驾驶,总共7个人。这三天来,我们很少交流,不知道是我不喜欢说话,还是他们不喜欢说话,除了吃饭解手,基本都在睡觉。到了这个陌生的城市,严格地来说,不能算个城市,顶多算个小镇。没有高楼大厦,也可能是天刚刚亮的缘故,街道一点也不繁华,行人也不多。但是我知道,我们来到了云南的一个边境小镇。

  我们在路边小摊吃了点东西,我实在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向那位副驾驶问了一句,“我们不是出海当海员吗?怎么到了云南这边?”

  那位副驾驶还没说话,跟我一起的另外4个人就好奇地盯着我,其中一个高个子对我说道:“什么海员?你不是跟我们一起去缅甸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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