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济礁（英文名称：Mischief Reef），是中国南沙群岛中的一个暗礁，位于北纬9度55分，东经115度32分。美济礁是个环礁，东西长约9公里，南北宽约5.2公里。1935年，中华民国公布名称为南恶礁。1947年，中华民国公布名称为美济礁。1983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布名称为美济礁。包括美济礁在内的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

  上世纪90年代中期，菲律宾政府屡次在美济礁挑起事端，与中国政府争夺该岛礁，在国际社会上产生了很大影响。前事不忘，后事之师，通过全面回顾美济礁事件的来龙去脉，对如今如何处理南海岛屿问题上的类似争端或许有一些启示。

  菲律宾两挑事端

  1995年：第一次挑起事端

  1995年1月底，一艘菲律宾渔船船长向菲政府报告：他和他的船只在美济礁被中国军队拘留了一个星期，而且，中国正在美济礁修建建筑物。

  2月2日，菲律宾军方即派一艘巡逻舰和一架侦察机到美济礁证实这位渔船船长的报告，结果发现礁上有中国的建筑物。

  2月8日，时任菲律宾总统拉莫斯突然发表声明，声称中国军舰出现在美济礁附近，指控其“侵入”菲律宾声称拥有主权的南沙海域，并在菲所属的美济礁建造军事设施。他谴责中国的行动“违反国际法和1992年马尼拉东盟会议有关南中国海宣言的精神与要旨”。

  菲国防部出示了一些中国军舰在美济礁附近的照片，其中包括一艘两栖登陆舰和一艘潜艇支援船。另外，菲还出示一些照片显示，中国在美济礁上建造了4个建筑群，每个建筑群都有钢管支撑，因为美济礁会在涨潮时被海水淹没。这种高脚屋已经具备基本防守能力。

  对于菲律宾政府的这些指控，中国外交部发言人解释说，中国在美济礁上的建筑，是“为了保护在南沙海域作业的渔民的生命安全，是一种生产设施”，“中国方面从无拘留，也无逮捕任何菲律宾船只，也没有在美济礁上建立任何军事基地”。

  然而，菲律宾方面无视这些解释，随即做出军事反应，把所有的战斗机调到南沙群岛，在卡拉延增加驻军，并于3月底出动海军，把中国在五方礁、仙娥礁、信义礁、半月礁和仁爱礁等南沙岛礁上设立的测量标志炸毁。甚至派出海军巡逻艇，在空军飞机的支援下，突然袭击了停靠在半月礁附近的4艘中国渔船，拘留了船上62名渔民，指控他们“非法进入菲律宾专属经济区捕鱼”，“非法破坏海洋自然环境”。

  5月13日，菲律宾军方蓄意将争议升级，组织了38名本国与外国记者，分别用船只和直升机载运到美济礁进行所谓的“采访”，企图使美济礁事件扩大，更大范围内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

  1998年：再次挑起事端

  1998年10月，菲律宾再次在美济礁挑起事端。他们拍了一组中国船只在岛上原有建筑旁卸货的空中侦察照片，指责中国在美济礁扩大“军事建筑”。菲律宾国家安全顾问亚历山大·埃格里称，这些建筑“可以被用作渔民避难所之外的目的”。时任菲国防部长奥兰多·默卡多也认为，“对他们在美济礁建造的东西感到怀疑”。为了引起关注，菲律宾于11月29日再次派出海军把在仙娥礁附近捕鱼的20名中国渔民拘捕，投入马拉望岛普林塞萨港的一个牢狱里。

  12月10日，菲律宾又找来了一位美国共和党国会议员拉纳·罗拉巴彻乘坐空军C-130运输机巡视美济礁，并让其发表煽动性的话语：“当我们飞过上空时，看到中国人正在拼命地建造这些防御工事。我们看到焊光闪烁，看到恐惧与不祥之兆。中国人把战舰派到离其海域数百海里，为的是夺取一个邻国的领土。”他指责本国克林顿政府企图淡化美济礁事件，以阻止国会对其中国政策的批评，发誓支持菲律宾总统埃斯特拉达要求美国在装备上支援菲国海军的请求。在这位美国议员的支持下，菲律宾政府扬言要把美济礁问题提交国际仲裁。

  中国政府则坚持认为，在美济礁建造的是渔民避风场所，在工作开始之前就已事先通知过菲律宾驻华大使，菲方所提供的空中照片与事实不符。中菲双方举行了多轮谈判，中方代表明确表示，争议只能通过双边谈判，反对多边谈判与国际化，也决不同意菲律宾提出的在4年内拆除美济礁上所有建筑的要求。

  美济礁历史

  南沙群岛主权收复往事

  要分清谁是谁非，必须先弄明白美济礁的主权归属。

  美济礁属于南沙群岛。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领土。

  抗日战争爆发后，日本为推行南进战略，1939年武装占领南沙群岛这块战略要地，并命名为新南列岛。二战后，根据《开罗宣言》和《波茨坦宣言》，这些岛屿都将归还给中国。1946年10月5日，一艘法国军舰缓缓驶向南沙群岛的南威岛和太平岛。靠岸后，法国军人在岛上建立了石碑。中国人民从抗战胜利的喜悦中清醒过来，国民政府对法国人的行为提出了抗议，并决定于该月及翌年1月4日与法方谈判。不过，因为越南战事紧张，法国人自动放弃谈判。

  当月，国民政府派出“太平”号、“永兴”号、“中业”号和“中建”号4艘军舰，由指挥官林遵、姚汝钰率领南下，前往西沙、南沙执行进驻接收任务。

  国民政府对南沙群岛的收复工作十分重视，特地派遣有关部门的代表随同舰队前往视察和勘探。据史料记载，内政部方域司具体负责国界线的确定，并聘用西北大学地理系教授郑资约为内政部专门委员，负责参与南海岛屿国界的划定，及整理南海水域的岛礁、石群及沙滩名称的工作。其他方面的代表分别是：空军总部代表蒋孝棠、仲景元，联勤总部代表戴蕃填，广州行辕代表李思逊，海军海道测量局代表刘天民等。

  由于海域地理环境复杂，前两次出海都未能成功。1946年12月9日，林遵第三次率舰队出海远行。出于稳妥，这次林遵决定由李敦谦舰长率“中业”舰为舰队先导，林遵坐镇“太平”舰随后，目标直抵南沙群岛的主岛——长岛。

  12月9日早晨8时，天气晴朗，东北风3级，舰队渐渐驶离榆林港。“永兴”、“中建”两舰在副总指挥姚汝钰率领下出港后直抵西沙群岛主岛——林岛，去执行收复西沙群岛任务。收复后将林岛改名为“永兴岛”，以纪念接收舰“永兴”号，并立“固我南疆”石碑于该岛码头处。

  “太平”、“中业”两舰则向南继续航行。

  12月10日上午10时，林遵下令在越南华利拉角外利用陆标测定准确船位后，舰队直指南沙群岛的太平岛。由于估计准确，船位一直基本保持在航线上，航行至12月12日上午10时左右，舰队正前方地平线上出现一条短黑线，以后逐渐见到岸形。雷达荧光屏上显示出一粒光点，与天文观测的经纬度、水深和海图上标绘的图像校对，林遵断定这里正是目的地太平岛。11时左右抵达太平岛。然后放下汽艇和救生划艇开始登陆。上岛后，林遵、李敦谦及政府接收代表在岛上举行了隆重的进驻仪式。为了纪念“太平”舰接收该岛，即以“太平”为该岛命名。竖立一块高约1米的水泥钢筋石碑，石碑正面上端刻有青天白日徽，下刻“太平岛”三个字，石碑背面刻有“中华民国三十五年十二月十二日重立”，左旁刻“中业舰到此”，右旁刻“太平舰到此”。

  次日，林遵率舰队官兵和政府代表，同驻岛官兵依依话别后，踏上归程。南沙群岛的收复与进驻任务，至此顺利完成。一度为日本和法国殖民者侵占的南沙群岛，再一次回到祖国的怀抱。林遵指挥官举行记者招待会后，各大报纷纷以头版向全国和全世界宣传我国收复神圣领土西沙、南沙群岛的重大历史事件，南京海军总司令部立即传电嘉奖。随后，国民政府也对中业舰官兵进行了嘉奖，总统蒋介石特别批准长岛改名太平岛，以中业舰和舰长李敦谦、副舰长杨鸿庥名字命名其它三礁岛为中业群礁、敦谦沙洲、鸿庥岛，以彰其功。

  1951年8月15日，新中国外交部长周恩来发表“关于美英对日和约草案及旧金山会议声明”指出，南沙群岛“一向为中国领土”。这一观点，得到包括美国在内的国际社会的认同。然而，由于海洋资源的开发利用及海上战略通道的意义越来越突出，许多周边国家纷纷对中国的南海诸岛提出了主权要求。菲律宾对美济礁挑起事端，就是其中一例。

  意欲何为

  菲律宾的“卡拉延群岛”迷梦

  1956年5月15日，菲律宾马尼拉海事学校校长托马斯·克洛马发表所谓的《告世界宣言》，声称“发现与占领”南沙群岛的33个岛礁、沙洲、沙滩、珊瑚礁和渔区，面积达64976平方海里，命名为“自由地”，即卡拉延群岛。当时菲律宾政府并没有宣布其为菲领土。直到1971年，经勘察发现该群岛可能蕴藏有丰富的石油，菲政府于是照会台湾，要求撤出其在太平岛上的驻军，其理由之一是由于托马斯·克洛马的占领，菲律宾政府对群岛已拥有法律权利。

  1978年6月11日，菲律宾颁布了第1596号总统法令，宣布所谓的“卡拉延群岛”为菲律宾领土的一部分，并对其实施行政管辖。其理由是群岛对该国的安全及经济命脉至关重要，“有些国家虽对之提出主权要求，但因已放弃而失效”。这样的理由当然是站不住脚的，因为中国从未放弃对它的主权和管辖权，菲律宾根本不能对之进行什么“发现”或“再发现”。

  但是，卡拉延群岛的地理位置确实非常重要，菲律宾将之视为可供开发利用的一个重要经济财产。据记载，仅1993年，菲律宾渔民就在巴拉望外海捕获了商业鱼16万吨，相当于菲律宾总捕鱼量的20%。另外，石油资源也很丰富，如果能够进行油气开发，可以令菲国实现石油自给。

  菲律宾自知对卡拉延群岛缺乏法理依据，因此迫切希望把这一群岛的主权要求确定下来。1992年7月，时任总统拉莫斯在谈到有关南海情况时说：“应有解决的紧迫感……如果不解决，将造成难以对付的发展。”在这种背景下，美济礁事件爆发。因美济礁就在卡拉延群岛中心位置，为了试探中国政府可能的反应，菲政府于是倒打一耙，渲染“中国侵占其岛屿”，给外界以错觉，想借机事实上形成对美济礁的占领，从而巩固其在卡拉延群岛的地位。

  菲律宾屡次挑起美济礁事端的目的

  1995至1998年几年间，菲律宾不断制造事端，在南沙岛屿搞了许多动作，并在国内外大肆渲染美济礁事件。其目的大致有四个方面：

  一是借美济礁事件使南沙问题国际化。

  菲律宾在南沙群岛侵占了8个岛礁，为维护其既得利益，菲政府一再声称对其所占岛礁拥有主权。美济礁事件发生后，菲政府夸大该事件的严重性，其外长公开指责中国“入侵”美济礁是企图显示整个南中国海的主权属于中国，拉莫斯总统声称美济礁事件不仅是中菲双方问题，而且是影响整个亚太地区和东亚政治稳定的多边问题，呼吁其它国家支持菲不用武力解决争端的立场。菲政府的意图很明显，即通过制造紧张气氛，赢得国际支持，使南沙问题国际化，迫使中国承认菲在南沙所占岛礁的主权。

  二是借美济礁事件迫使参议院通过军队“现代化计划”。

  上世纪90年代初，菲律宾海空军力量薄弱，海军的小型护卫舰、巡逻舰和两栖登陆艇，都是二战时期的旧品；空军可以飞行的战斗机仅有5架。为了改变这种状态，菲政府在1990年敦促国会批准一项10亿美元的10年军队“现代化计划”，优先增强空军和海军。菲律宾军方也希望尽快购置有快速导弹装置的巡逻艇、远程飞机、多功能战斗机和预警雷达。但是这项计划并没有得到菲律宾国民和国会的广泛支持，参议院以财政困难、资金不足为由长期搁置此案，致使政府的三军现代化计划迟迟不能实现。因此，菲政府正好利用美济礁事件，在国内大造军事装备落后、无力抗击外来“侵略”等舆论，迫使菲律宾国会于1995年2月23日批准了5年拨款20亿美元的军队现代化计划。外长罗伯托·罗米洛坦承，如果菲律宾国家安全不出现危险，这个问题就不会受到关注。菲律宾部队总参谋长阿图罗·恩赖尔也认为，“国会是因南沙群岛才批准这笔拨款，但我们并不感到问题会激化到发生公开的武装冲突。”

  三是借美济礁事件拉拢美国在东南亚地区恢复并加强军事部署。

  1992年，美军关闭苏比克湾基地，美菲关系一直处于低谷。菲政府企图以美济礁事件，要求美国重新考虑双边安全关系。美国驻菲大使馆虽然一再表示：“美菲共同防御条约并不适用于南沙群岛，美国亦未支持南沙群岛争议的任何一方，只希望南沙争议得到和平解决。”但实际上美国对菲政府的一些做法还是暗地里支持的。1995年5月，美国军舰“柯茨”号自美国在菲律宾基地改为非军事用途以来首次访问苏比克湾，表明美国政府应菲律宾的要求，已重新考虑恢复在菲驻军。7月底，美国海军陆战队开始训练菲律宾在巴拉望岛的驻军，并寻求与东南亚各国举行联合军事演习。与此同时，美国国防部发表的1995年《东亚战略报告》明确指出，为维护南中国海的安全，美国将在本地区内增强军事部署。

  四是借美济礁事件联合东盟等国家共同对付中国。

  美济礁事件后，菲总统拉莫斯提出了一个联合亚太中间势力的计划，以共同对抗中国。他煽动性地指出，中国将对整个东亚构成很大的威胁，呼吁所有的东盟成员国都应对南中国海事态的发展保持警惕。该事件后，各国在南中国海进行的军事演习越来越频繁。如1995年8月，新加坡与巴基斯坦海军在新加坡海峡和南中国海举行了一次演习；1995年9月和1996年9月，五国防御集团分别举行了每年一度的“海星”演习；1996年9月，印度尼西亚在纳土群岛周围举行了一次大规模的联合军事演习，目的是保卫天然气工程。除东盟国家外，英国和日本亦对拉莫斯的计划表示支持。1996年1月，英国和菲律宾两国国防部长签订了一项“谅解备忘录”，英国方面宣布备忘录的内容时说，在太平洋进行联合军事演习，演习时间由驻马尼拉的英国空中防御顾问定在春天。协议还保证进一步交换资料，包括防御要求、防御定义、技术转换和防御工业等等，同时英国还保证在1997年后继续保持在此地区的海军部署。

  事件结果

  中国一直牢牢控制着美济礁

  与菲律宾政府大张旗鼓地渲染不同，中国政府一直采取克制而又有效推进的实际措施，不动声色却又确保将美济礁牢牢控制在自己手中。

  一是主权问题上坚持寸步不让。

  除了外交部发表严正声明，坚决反对南海问题国际化外，中国在美济礁也采取了一些具体行动。1995年5月13日，菲律宾政府组织38名本国与外国记者，分别用船只和直升机载运到美济礁进行所谓的“采访”，企图使美济礁事件引起国际上的关注。然而，当载有这些记者的船只驶近美济礁，企图强行进入美济礁时，正在这里执法的中国南海区渔政渔港监督管理局“中国渔政34号”船接到上级命令，要将对方拦截在美济礁8海里之外，万一不行，将不惜一切代价将34号船打横、沉没于美济礁主航道中，誓死不让敌舰进入美济礁。34号船全体船员只有一个念头：“人在、船在、礁在、国旗在”。他们与对方配有两架武装直升机的登陆舰和配有7门大炮的护卫舰周旋了8个多小时。14时10分，菲舰停车，巨大的船头直对着34号船的船舷。34号船把对方截住，扯着嗓门喊话。菲舰不作声，转而将火炮全部指向34号船。双方对峙良久，因为无法突破中国渔政船的拦截，菲指挥官只好下令舰载直升机起飞，运载记者进入美济礁上空。直升机都是超低空飞行，飞行高度仅20米，距礁上的高脚屋只有10米，几乎与高脚屋的窗户等高。14时55分，菲舰护送满载记者的客轮只好掉头往东北方向驶去。

  二是逐步建造岛上设施。

  从1998年下半年到1999年初的几个月里，中国工人在海军护卫舰的保护下，在美济礁修建了4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3层建筑，在事实上控制了美济礁，并使之成为中国在南海的一个永久性前哨。美济礁北望中业岛，西南虎视越南占据诸岛，在工程设施完成后，可以为附近已被中国实际控制下的岛礁提供后勤支持和实力支撑，其意义重大。菲总统埃斯特拉达曾命令菲海军前往封锁住美济礁的进出口，但菲外长很快为埃斯特拉达改口，对外“阐明”了总统的“意图”，他告知媒体说，总统埃斯特拉达的原意是让菲海军加强对美济礁的监视。事实上，埃斯特拉达是想用武力封锁美济礁，但遭到菲海军方面的劝阻，因为他们很清楚自己的力量敌不过正在附近游弋的中国海军护卫舰。

  三是稳步发挥战略支撑点作用。

  2009年6月18日，全国政协常委、解放军原副总参谋长张黎上将在全国政协小组会议上发言时表示，南海是极其重要的战略通道，对保持国内稳定和长治久安具有重要意义。中国政府高度重视经略南海。为此，他认为，为满足舰船补给、飞机巡逻、宣示主权管理等需要，应考虑在美济礁建设机场和港口。张黎建议为海军、边防、海警、海事、海监、渔政等部门增添设备。特别要为海军、海警增加3000吨以上的舰艇和船舶；增加吨位大，续航能力强，适于处置海疆冲突器材的船舶。平时能够到相关岛礁巡逻、训练、纠察，宣示主权管理，遇到问题能够赶得到、管得住。张黎表示，美济礁距离长兴岛800多公里，中国渔政船也在此驻泊。该岛礁很适宜建设机场和港口，建成后可以控制整个南沙区域，也为中国舰船穿越马六甲海峡提供一个平台。

  中菲美济礁事件，最终以中国对美济礁的实际占领而告终。这一事件，表面上看是双方对一个小小岛礁主权的争夺，实质上却是南海周边国家对中国政府南海政策的一次试探。菲律宾虽然最终没有得逞，但却客观上加剧了各国对南海诸多岛屿更加迫切的争夺。

  中菲美济礁争端，是自中越西沙海战以来的又一个里程碑事件，它的处理模式给中国今后处理类似争议岛屿问题提供了思路。

  张振文/文

  美济礁大事记

  1935年 中华民国公布双门环礁名称为南恶礁。

  1947年 中华民国公布名称为美济礁。

  1983年 中华人民共和国公布名称为美济礁。

  1987年 中国南沙综合科考队对南沙群岛进行综合调查，在东北部10座暗礁设置标识，在群岛全域设置167个观测地点。自4月到5月，历时46天，航程4262海里，登10座礁：蓬勃暗沙、仙宾礁、牛车轮礁、仁爱礁、美济礁、仙娥礁、信义礁、海口礁、舰长礁和半月礁。

  1994年 南海渔政部门进驻美济礁管理。

  1995年2月 菲律宾对我国修建美济礁渔业避风设施横加干扰，挑起事端。

  1995年3月 菲律宾军队破坏中国美济礁北部的五方礁、南部的半月礁上的中国石碑。菲律宾国防部宣布向美济礁及附近岛礁增兵，并在半月礁上设立了一些标识和避难所来代替被毁的中国标识和建筑物。

  1995年3月27日 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就南沙群岛有关问题答记者问说，菲律宾海军最近拆除中方前些年在南沙一些岛礁上留下的测量标志的行为无益于问题的解决，也无损于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

  1995年5月13日 菲律宾政府组织所谓的国际记者团试图登上美济礁，遭中国渔政船抗争，未能如愿。

  1998年10月 菲律宾政府指责中国在美济礁扩大“军事建筑”。

  1999年初 中国已经在美济礁修建了4座钢筋混凝土结构的3层建筑。

  本版图片均为资料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