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曾有官员在谈城市拆迁中的“钉子户”问题时,出口不逊:“对待刁民政府要硬气,不要被刁民挟持。”此言一出,即刻引来骂声连连,“刁民论”的傲慢偏见,折射出官本位思想下权力欲望的放大,将拆迁过程中的“强权逻辑”展现得淋漓尽致。
据南方网报道,7月9日傍晚,恩宁路街坊在吉祥坊被拆废墟上,发现了一件刻有“吉祥坊”字迹并保存完好的石门套,街坊欲搬移留念,拆迁队却强行阻拦并将石门套当场锤断。居民张伯上前阻止,手掌被划伤因此报警。警察到场后,拆迁队直呼张伯等人为“这帮刁民”,张伯要求拆迁队赔偿医药费却遭对方拒绝。
又一出黑色幽默上演于拆迁现场,大放厥词的拆迁人员的确又一次扮演着“舆论丑角”。视人民群众为刁民,无论如何都难以接受。究竟是谁刁钻野蛮?
曾子墨的《中国需要更多“刁民”:生命之痛》透视了社会能见度里的“所谓刁民”在公民时代的喉舌作用,他们是一群默默苦行的民间英雄,不畏强权、敢于抗争,打假、打黑、行善、除暴,一路走来受恐吓、遭压制、被刁民。他们的伤痛与抗争,透视出社会底层群体的生存真相和民心向善的道德力量。
曾有论者一语中的,直言“刁民不是愚民,而是老百姓中的聪明人。”
“群”古作“羣”,视民众为顺从的羊,最本质的思维即将公权的地位抬高,而降低群众的社会地位。倘若群众温顺服从,执法部门面有喜色;倘若群众稍有抵触,遂成“刁民”。合法公民“被刁民化”,本末倒置的做法结果疏远了干群关系,使民众与执法权力产生隔阂。
以人为本思想的忘却,最终危及的是社会和谐之源。对口口声声视民众为“刁民”的那些执法人员的审核,不应只是走过场。把民众当做亲人,理应要关紧权力张狂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