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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非曾遭死者穆连江敲诈过十二万

  [内容简介]

  “原来杀人也没有什么难的。”骆非策划了一份完美的杀人计划,一个滴水不漏的瞒天过海妙法——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没有目击者;没有指纹;没有杀人动机。可从那天开始,他却发现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要把他推向地狱深渊……

  在这个故事中,我们一边绝望一边又充满着希望,这是伦理与正义的碰撞、原罪与道德的考问,亦是生者与死者的较量。最后带给读者的,是让人难以置信却又不容置疑的真相。

  [上期回顾]

  于清华再次被乔安南召唤到了警局,她告诉警察,死者穆连江生前有猥亵幼女的习惯,连自己的女儿岳明明都没放过。同时她还提供了两把钥匙、一张银行卡、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姜朝英。

  骆非在会议室听到前台小秘书的汇报,心里一紧,脸上没什么表情,压低声音,“我知道了,你先带他们去我办公室,我马上就过去。”转身和同事们继续讨论市场部下半年的主要计划和实施方案。会议比他预想中结束得要快,总经理临走的时候拍着他的肩膀,“继续努力。”他在心里松了口气,那件事,看来总经理已经不会放在心上了。这就好,虽然他处境艰难,但一步一步地,仍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走到办公室门口,骆非先透过玻璃窗观察了一下里面的男人。出乎预料的年轻,斯文的外表,一丝不乱的头发,比他看起来更像个白领。骆非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带笑,推开办公室的门,“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会议刚结束,让您久等了。”这是他给自己安排的台词、设定的表情。

  坐在沙发上的警察还没说话,门突然又被推开,一个大嗓门人未到声音先到,“什么破地方,厕所手纸都是放在外面的!”看到骆非愣了一下,马上粗声粗气地说,“你就是骆非?!”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材高壮,国字脸,浓眉如墨。骆非马上点头,“是,我就是骆非。”

  大嗓门斜着眼睛看他,“嗯,我们是市局的,找你了解点情况。”他把警官证亮出来,骆非扫了一眼,上面的名字叫聂宇。“这是我同事,乔安南。”他一指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哦。”骆非眨眨眼,露出迷惑的表情,“那请坐吧……喝茶吗?还是咖啡?”他作势要打电话。“不用了。”“茶。”两个警察同时开口,叫聂宇的瞪着乔安南,乔安南却不看他,笑眯眯地望向骆非。

  这个乔安南,看起来是主导者——骆非这么想着。他马上打了电话,吩咐陈瑜琳送两杯红茶进来。“你认识穆连江吗?”等陈瑜琳离开,聂宇就开口问道。骆非的手扶在茶碟上,一听这话,手哆嗦了一下,茶杯晃动,里面的热水洒了几滴出来溅在他手上。“不,不认识。”骆非咽了口水,慌乱地摇摇头。“真的不认识吗?”聂宇没好气地看着他,“那姜朝英呢?认识不认识?”这次骆非握紧了拳头,像下了好大决心似的抬起头,“不认识!”

  聂宇严肃地问:“你不认识穆连江,又不认识姜朝英,那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个月之内你给姜朝英的银行卡里汇了十二万元?!”银行卡!果然还是银行卡先暴露了!那视频会藏在哪里呢?他的沉默在聂宇眼中,基本上等于无言以对了。“你认识于清华吗?”聂宇有些得意地看看乔安南。乔安南悠闲地喝着红茶,眼睛却一直盯着骆非。

  “认识。”骆非再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了。不是心虚,是激动。“你跟于清华是什么关系?”“她是我们家的保姆。”“你知道于清华有个同居了七年的男朋友吗?”骆非特意停顿了几秒,“不太清楚。”“那你清楚什么?”骆非咽了口口水,没有说话。“九月六号晚上六点到十二点之间,你在哪?做过什么?”聂宇的口气已经很严厉了。

  “我想不起来了……”骆非思忖半响,绝望地看着乔安南。一个设计了充分不在场证据的凶手,是不会有他现在这种表情的,他知道。“一时忘了也是有可能的。”乔安南转头望向聂宇,“你看你把人家吓得!”他又笑眯眯地对骆非说。

  “啊!”乔安南突然叫了一声,吓得骆非差点把手里的记事本扔到桌子上,“我想起来了!于清华那天请假了,她去现场认尸……你记不记得?就这个星期,于清华请假的前一天!”“我,我那天好像,好像在加班……”骆非没想到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要提前登场,事到如今也只好顺着乔安南的话说下去,“我想起来了,于姨请假的前一天,我在公司加班,第二天早上接到我爸的电话……”比起刚才的结结巴巴,他现在的这番话说得实在太顺。可他没有别的办法。

  乔安南好像没怀疑,自顾自地顺着他说,“有人可以证明吗?”骆非想了想,做眼睛一亮状:“我跟我的秘书一起加班,公司就我们两个人,她可以证明。”“这个我们会调查的。”聂宇板着脸说。乔安南低头深思,“这个……啊!”他又突然叫了一声,“你还不知道为什么问你不在场证明吧?”骆非讷讷地低下头,“……不,不知道。”聂宇大声地问了一句,“不知道?于清华为什么请假,你总知道吧?”“……她家的亲戚死了。”

  “骆非!”聂宇越发生气,一拍桌子,“你老实点!于清华和穆连江的关系,这件事你比谁都清楚!我们现在不追究你跟穆连江是什么关系,我就问你,你为什么要给姜朝英汇钱?而且是十二万那么多!”骆非忍不住又握紧了拳头……十二万,分四次,一次三万,这是穆连江要求的,打在姜朝英的银行卡里,也是穆连江要求的!

  “你们搞错了吧?”他强忍着恶心抬起头,“我不认识什么姜朝英。”“那你怎么解释,姜朝英的银行卡里,有你的汇款?一个月四次,总不会是汇错了吧?”“我想是搞错了吧。”骆非面无表情地说,“我们公司业务繁忙,有时候搞错也是正常的。上个月,我的确给供货商打过几次钱,数目也是十二万,我想是我的疏忽。”这个根本不用调查就能拆穿的谎言,会让警方更加愤怒吧?

  “哈?你的意思是,你一连打错了四次,供货商都没有打电话催要?而且你刚好打错的,还是你家保姆的男朋友的前妻……”聂宇像绕口令似的说完最后一句,就听到乔安南扑哧一笑,他正要发火,乔安南接过话头,“供货商的款项不是应该找会计吗?市场部部长还要私人垫钱?你们公司效益不太好啊?”

  骆非站起身,“我只能说,我不认识穆连江,不认识姜朝英,也不知道这些钱是怎么回事。”聂宇板起脸,怒气一触即发。乔安南饶有兴趣地看看骆非,笑笑,扯着聂宇,“那我们就告辞了。”他对心有不甘的聂宇使了个眼色,客气地对骆非伸出手,“我想我们很快还会见面的。”骆非握着他的手,淡淡地说,“我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乔安南更乐了,“再见。”

  骆非一回到家,放下包,就去了洗澡间。今天那两个警察走后,他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内衣都湿透了。他忽然觉得跟警方过招,始料不及的枝节太多,如同身处荆棘丛中,一有疏忽,就给他致命一击,让他跌入万劫不复的地狱。

  骆非换了一身家居服出来,发现于清华正端了一盘削好的水果,倚着他的书桌,笑得温婉:“小非,那天你见明明了吧?听说你们一起去吃了西餐。”“于姨,我累了。”骆非沉着脸,看也不看她。

  于清华受了这个冷遇,并没有走,讪讪地说:“明明说以后有机会了,会来请教你一些她功课上的问题。”骆非冷冷地说:“我不是法律专业,她那些功课我不懂,再说,我最近很忙。”“哦……”于清华仍没有要走的意思,她垂下眼睛,像是在思虑什么的神情。

  骆非失去耐心,正想赶她走,她突然开口了:“小非,穆连江出了这事,你怎么看?”骆非的大脑空白了几秒,“穆连江”三个字从她口中迸出,不啻于一声惊雷。她怎么知道他跟穆连江认识?莫非是穆连江跟她说过?可是,穆连江活着的时候,她跟他的关系已经濒临分手边缘了,他怎么会把这么隐秘的事情告诉她?!难道又是岳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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