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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上一篇 2011年4月26日 星期 放大 缩小 默认
我参加了白宫一次无聊的高级会议

  [内容简介]

  1992年,当海军中校康妮·玛丽亚诺接到去白宫做为期两年的值勤医生调令时,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在那里呆上九年:从为老布什总统提供医疗服务到成为克林顿总统的私人医生,进而被任命为白宫医学部的首位女主任。

  玛丽亚诺根据自己在白宫的工作和生活经历,以幽默活泼又不失庄重的笔触,将自己在白宫期间的所见所闻娓娓道来……她还从自己的独特视角出发,讲述了那些众所周知的政治丑闻,如白水事件、拉链门事件等。

  [上期回顾]

  我用我的真诚打动了面试官李医生,当场决定录用我为白宫医生,尽管我的忠诚调查还没有结束。我将如何为白宫医生这份新工作做准备呢?

  来到白宫的第一周,所有人都在关注着我,因为我是这里的“新医生”。我不仅代表海军,还代表着所有女性医生。此前,只有一名女医生在白宫工作过。我曾听到医学部的男医生对她颇多微词。对此,我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是她打破了白宫医学部完全由男性组成的惯例,人们不喜欢她闯入男孩俱乐部。30年后,我将步她的后尘,所以我必须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直到此时,我才理解了面试时李医生为什么故意摆出那样一副拒我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如果我能在伯特·李面前正确控制自己的情绪,我也能作为医学部新医生面对任何苛刻的考验。

  在白宫的最初几周,帮助我坚持下来的是我的“特殊”人际关系,但并非是上层关系。相反,帮助我的都是那些服务人员:管家、厨师、招待……不过绝大多数还是作为总统侍从的军事后勤人员。他们都是白宫中默默无闻的服务人员。他们都是我特别依赖的白宫朋友。童年时期父亲照料将军的记忆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它会提醒我如何照料好美国的三军总司令。在我家,历史重新上演,只不过这次的级别较高。

  我丈夫理查德向自己位于圣地亚哥的律师事务所请了长假,现在在乔治华盛顿大学法学院的夜校教课。白天,理查德成了一名专职爸爸,专门在家照顾我们年幼的儿子,在亚历山大与蒙特梭利小学之间开车接送孩子上下学(我们在亚历山大租了一套中等面积的房子)。他白天的工作也安排得满满当当,照顾孩子、为夜校备课、料理家务等等。几年以后,我才意识到,他的生活有多么孤独。他不能继续享受律师事务所同事之间的友情,也不能像在圣地亚哥时那样频繁探望自己的母亲和兄弟姐妹。由于我的工作时间很长,而且经常出差旅行,理查德几乎变成了一位白宫鳏夫。

  进入白宫第三周的一天,早晨跑完步之后,我在行政楼地下室洗完澡,又在女更衣室换好衣服。之后,我来到一层的医学部门诊,在一位军队护士和海军医护兵的帮助下,为在白宫工作的平民和军人患者看病。疾病类型多种多样,从皮疹到胸痛几乎什么病都有。病人在我们门诊的移动速度很快,几乎没有什么等待时间;当候诊室的病人全部离开以后,我与护士和医护兵坐下来闲聊了一会儿。突然,李医生从街对面的医护中心打来的电话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护士先接的电话,然后把话筒递给了我。

  “康妮,十点钟我要召开一个医学部军官会议。”李医生说道。然后,他又以一副漫不经心的口吻说道:“我很忙,不能开完整个会议,我希望你能代我参加。”

  我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十点零八分了。“我马上动身,先生。”说完之后,我马上向东楼赶去。到了之后,长期担任医学部行政助理的雪莉·凯利陪我走进防空洞,然后进入总统危机管理中心,白宫医学部军官会议正在那里举行。

  进入拱门时,我听到男人们的笑声,这让我想起了过去在勤务船病房中的情形。一位后勤部军官在门口接待了我,然后向约翰·高根作了介绍,高根是白宫军事办公室的文职主任。当我坐到李医生的空位上以后,高根将我介绍给了在座的20名医学部军官,大多是高级军官。然后,他请每个人都自我介绍。在过去的三个星期中,我已经认识了其中的一半左右,每个人都有显赫的背景和不凡的气度,并且他们非常友好、积极热情。房间里还有两位女士:一个是陆军少校兼安全官,另外一个是负责白宫电视部的海军中尉。在这个男人占绝对多数的场合,她们两人都显得有些拘谨。

  在介绍过程中,一位医学部军官告诉我:“还记得我吗?我是在你的门诊让你检查胸部的那个人。”整个房间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我毫不犹豫地答道:“这我可拿不准,在门诊有太多男人想让我检查他们的胸部。”房间中的男人们爆发出更加猛烈的笑声,两个职位较低的女军官虽然保持着沉默,但脸色已经发红了。

  介绍完毕,我们开始在闭路电视上观看一个关于安全的视频文件。录像放完以后,李医生走进了拱形房间。看到他进来,我便起身为他让座,他却摆摆手让我坐下。他走过来,低声对着我的耳朵说道:“我想让你留下来观看一个有关低级事务的高级会议。”然后,他眨眨眼,走出了房间。没有人对他的短暂出现进行评论。

  李医生走后,房间里安静下来,大家都在等待总统助理和白宫军事办公室高级文职负责官员蒂姆·麦克布莱德的到来。我想,这位助理应该是一个态度傲慢、经验丰富的政治家,结果当所有人站起来之后,我才发现他是一个身材魁梧、长着金色头发的地地道道的美国大块头。

  麦克布莱德讲了几句团队工作和确保顺利沟通重要性的讲话。在我的军旅生涯中,我听到过很多类似的讲话,是鼓舞士气最常提到的一个话题。现在,我听到总统的一位高级助手也在说这样的话,稍稍有些失望。麦克布莱德走过来,对我进行自我介绍。他说上个星期当俄罗斯总统鲍里斯·叶利钦抵达白宫时,他在南草坪看到了我。“我注意到你拿着心脏除颤器。”他打趣说,显然是指我考虑到了叶利钦有心脏病。

  事实上,当时是我的护士在拿着那个心脏除颤器,我只是与她在一起罢了。“怎么,你的心受伤了吗?”他笑了笑,非常灿烂的微笑,我马上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非凡魅力。

  休息结束麦克布莱德离开房间,所有军官全部立正躬送。然后,我们继续进行三个小时的会议。我开始发现这个小组很有趣。

  在这次高级会议上讨论的其他话题还有“尾钩门事件”以及总统即将进行的马蹄铁锦标赛。海军部长刚刚将尾钩协会大会性骚扰事件的调查权移交给了国防部检察长,这对海军有些不利。可能因为有女士参加会议,男性军官们没有对“尾钩门事件”发表不当言论。

  幸好,话题一会儿就转移到了下午即将举行的马蹄铁锦标赛上。一场关于低级话题的高级会议——李医生的话真是一针见血。多年以后,当我看到电视剧《白宫风云》中发生在局势研究室里的场景时,我就会回忆起自己第一次参加医学部军官会议以及此后九年中参加的无数次“高级”会议的情景。我对军队或政府部门的领导或代表坐在一起召开所谓“高级”会议这一现象越来越反感,因为我看到的大多是赤裸裸的表演、尔虞我诈、私欲的疯狂膨胀,有用的东西很少,扯淡的东西却一大堆。此时我才明白伯特·李为什么要逃避这次会议。在会议室花三个小时闲聊马蹄铁锦标赛有什么意义呢?

  参加完会议之后,我回到门诊,此时这里已经相当安静。因为错过了午饭,我感到非常饥饿,看到没有病人等我,心中不免有几分高兴,这样我就可以抓紧时间吃点东西了。候诊室只有一个人,是总统的贴身侍从——军士长乔·法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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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快报 好书快读 A30 我参加了白宫一次无聊的高级会议 戎丹妍 2011-4-26 2